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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准备就绪,鸢鸢做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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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容鸢和董桥进到傅笙月住所的那个中午。

    三人在屋子里的时间不算很长,大概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是容鸢在追着导演讲戏。

    傅笙月是和剧组里的几位女性工作人员一起住在这家农户的,主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也姓何,寡居多年。

    一个小时后,傅笙月打开屋门,那位在她印象里独身居住,但是对人很热情的何大姐正在鸡舍旁喂鸡。

    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场景,但是脑子里想起刚刚那位董队长说的话,傅笙月还是在看到那位何大姐的时候,心里一紧。

    全村存在集体犯罪的可能,那这个何大姐呢?

    她不敢深想,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安排配合警方工作。

    她对着跟在她身后的容鸢和董桥说:“那我们可就得先走了,你确定不走吗?”

    余光注意到何大姐喂鸡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在听他们说话。

    傅笙月心下一沉,背对着何大姐的面容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这女人果真是在监视他们。

    而容鸢表情不变,她抬手握住了傅笙月冰冷的手,略微施力,像是在说让她安心。

    她笑着说:“我们公司最近也没给我接别的工作,我还是在这里等大家回来吧,”看到那鸡舍边的人渐渐走近,她继续说:“而且泗东山的景色真的不错,我就当是在这里散散心了。”

    傅笙月感受着手上的力量,心也慢慢沉稳下来,她看了一眼容鸢背后沉默不语的警察,接话道:“也是,反正你这保镖也在,我也放心,那行吧,我们尽快回来。”

    果然,保镖二字一出,那女人怀疑的视线就移开了。

    她应该是在担心这董桥来这里有别的目的。

    而容鸢刚刚特地嘱咐,说让她一定要特地点出董桥是她的保镖的身份,应该就是不想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好了,该说的都应说完了,容鸢相信,她将要留在泗东山的这个消息,这位姓何的大姐,一定会如实且及时地告诉何半喜等人。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对方上钩。

    ……

    段江离在傅笙月等人离开之前,专程回了一趟兴群县,主要是为了调配人手。

    要知道,只要剧组的人一走,那泗东山的人随时有可能对容鸢下手。

    他必须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尽可能完备地在那几处断崖安排人手。

    即使陆开霁也会安排警力,但是段江离不放心,他更加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

    毕竟到那个时候,村里的外来人,就只剩下了容鸢、柏静、韩金金、牧通和董桥,虽然有三个男人,但是若是整个村里都要对他们下杀手,那也是基本没有反抗力量的。

    他们必须提前做准备。

    另外,他也是要在兴群县接一个人。

    四九城警察局局长,兼任四九城副市长,卫苏澜。

    卫苏澜是卫苏芸的亲弟弟,也就是段江离的亲舅舅。

    段江离接到他的时候没有引起当地人的任何注意。

    别说不可能,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根据段江离所给出的信息,结合刑警大队队长陆开霁的此前调查结果,都能证明,在这里,的确藏着很深的秘密。

    这个秘密值得上级层面派出力量。

    这是客观理由。

    另外,从私人层面来看,卫苏澜自然也从自家外甥口中得知,那个被盯上的女孩是他女朋友。

    那他卫苏澜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卫苏澜今年刚刚五十岁好,但是面相很显年轻,许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跟着姐夫段钦州在部队历练,以至于到了这个岁数,体态仍旧比许多年轻人要好。

    段江离在自己舅舅面前,不,在他认为值得尊重的长辈面前,一向都是礼仪周全的。

    一举一动丝毫不堕他门阀贵公子的身份。

    “舅舅。”他低头问好。

    卫苏澜身边自然有人跟着,但是所有人都是便装,倒是丝毫不会引人怀疑。

    他看着面前的外甥,眼里的骄傲几乎藏不住。

    有心想要聊几句,但是也知道现在情况很紧急,还是正事要紧。

    一行人上车离开。

    “x省的主要官员已经被秘密监视起来,暂时还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不过,”卫苏澜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象,也许是因为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或者曾经发生的犯罪事件,他觉得兴群县这个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很不好,让人心里闷闷的,眯着眼继续说:“不过,因为交通的全线暂停,确实也引起了一些人的猜测,他们估计会有防备。”

    这话说的就是本地官员。

    段江离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心下一点也不意外。

    他虽然还不能完整推测出泗东山的事情,但是想也知道,光是表面上的拐卖妇女案件就已经这么令人震惊,那它背后的完整事件恐怕会更加可怕。

    而且还牵涉到像王经达这样的富人,那么可想而知,一定是有一些有实权的人参与其中。

    不然真靠着这些山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当天夜里,所有安排已经就位。

    卫苏澜亲自坐镇指挥,陆开霁在看到局长亲自到来之后,也是跟着皮一紧,整个人的状态更加紧绷了。

    他还不知道卫苏澜和段六爷关系,只当是段江离的面子太大了。

    董桥作为警局唯一能出现在明面上的警力,被安排了许多任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务必保证容鸢的安全不被侵害。

    四月二十三日,农历三月十五,按照断桥山的传统来看,这天是整个村子上香的日子。

    这是容鸢对于外婆为数不多的记忆点之一,因为好像每年的这一天,外婆都格外的沉闷,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同样不开口的她。

    容鸢说不清楚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天好像格外特殊,这一天,也许就是何半喜等人对她动手的日子。

    天色将明,容鸢今天起床很早,她看到了同样早起的这家的主人。

    她和老两口打了招呼,顺便闲聊般说出自己一会要去看日出。

    待她出发后,董桥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这家的老两口快步向村长何承运家跑去。

    容鸢的耳机早就是开启状态,从她和老两口说话开始,段江离和卫苏澜等人就一直听着。

    他们当然能知道,这是容鸢故意透露自己的动向。

    其实在最开始,段江离并不赞同容鸢真的这样以身涉险,毕竟就算现在他们拿不准泗东山存在犯罪事实的证据,可是警察既然已经盯上这里了,那找到证据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容鸢却一改她往日随性的作风,十分坚定地要以身作饵。

    他想不明白,但是他对容鸢的顺从性让他不再出口反驳。

    容鸢慢慢走在山路上,她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看着这山林中的景色。

    其实抛开这一系列的事情,兴群县下辖的这几座山,景色都十分宜人,带着未被开发的宁静。

    现在还很早,清晨的薄雾还未曾散尽,但是或远或近的鸟鸣声已经非常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目的地就是那个距离剧组取景地最近的断崖。

    她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进来呢?

    坦白来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高尚又具有良好道德感的人。

    别人无法理解,但是她自己最清楚,那些孤身一人的时光,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学识上的渊博,还有刻进骨血里的疏离。

    诚然她亲自参与到这一系列事情中,确实也是想把这里的罪恶终止。

    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

    上辈子她只当是那三个禽兽逼死了自己,所以在回到这里之后,她只想着把断桥山的人绳之以法。

    但是从那起爆炸案开始,她就明白,自己身上的牵扯还有很多。

    她必须搞清楚。

    容鸢随手扯过一支野花,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断崖,心想:外婆知不知道呢?

    她知不知道这些恶事?

    身后传来声音,是鞋底踩弯杂草的声音。

    很近了,不然她不会听到。

    转过身,果然,是何半喜,还有一个男人。

    容鸢看过一眼之后就收回,根据段江离的调查,这人叫何茂平,是何半喜的侄子。

    真是看得起她,生怕弄不死她,还带了帮手。

    何半喜看着面前的女孩,心里不得不感叹,老一辈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等姿容,确实很适合成为献给“礼物”。

    容鸢率先开口,她还不想彻底撕破脸,确切地说,她还不想让何半喜意识到,她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

    起码要多套她几句话。

    她尽量维持着之前怯懦的样子,低声开口:“何奶奶怎么在这?”

    何半喜诧异地看着她,但是还是配合地回答:“原来小鸢还认识我啊?我还以为不知道我是谁了,毕竟小鸢你自己已经离开断桥山了。”

    锋利又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遍遍扫视,容鸢知道,何半喜根本没信她的话,或者说,何半喜已经认定断桥山的事情是她引起的。

    事实的确如此。

    她不在乎何半喜是否相信她,于是重复上一句:“何奶奶怎么在这?”

    没想到是何茂平没忍住,脱口而出:“自然是来送你走的!”

    承认得很快呀。

    她抬起头,根本不理何茂平,而是看向何半喜:“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有恰到好处的惊慌感和不解,不等何半喜回答,她又语速很快地说:“我只是在断桥山生活不下去了,想着出来挣些钱,这才成了演员而已。”

    她又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天看到何奶奶,我没打招呼是因为怕认错人,毕竟您知道的,我的眼睛不太好。”

    她说了这么长的话,但是声音一直不大,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老实人被逼急了的反抗。

    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很符合容鸢从小到大在断桥山的形象。

    何半喜心里也有了疑惑,疑惑拐卖案是否真的与容鸢无关。

    但是这种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容鸢已经出了断桥山,甚至做了演员,那么多人都认识她。

    那么,就算她不是“灾星”,他们也不能再把人绑回来献祭给山神了,所以,她还是要死。

    这是规矩。

    何况刚刚何茂平已经说出了他们的意图,那就更不能放容鸢离开了。

    何半喜抬头看了周围一圈,心里感叹这姑娘还真是会找地方,倒是方便了他们,不用再找一处悬崖了结她。

    她笑起来,两道法令纹扯开,显得丑陋又可怖。

    “小鸢啊,不知道你外婆有没有告诉你,你可是咱们断桥山百年难遇的婴体啊!”

    “婴体?”

    也许是确定她今日必死无疑,何半喜倒是开始好心情地回答她的问题,甚至都没听出来容鸢语气里的嘲讽。

    “不错,婴体就是在既定时间出生的女婴,那可是汇集了断桥山所有的精华而成的!”她眼里带着狂热,像是被洗脑的信徒,她走近容鸢,激动地说:“你就是!是注定要成为我们献给山神的礼物!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清晨的薄雾终于慢慢散开,何半喜过于尖锐的声音好似回荡在山谷间,听得容鸢格外不适。

    不是害怕,就是不适。

    她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山神、什么婴体,即便这些不是何半喜编造的,即便这是断桥山所有人都信服的。

    容鸢也确信,这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而已。

    她抬头,刚要说话,却在何茂平后背的不远处看到了段江离。

    被她一再嘱咐不要出现在这里的段江离,这次却没听她的话,还是亲自来了这里。

    容鸢知道,他这是担心。

    是哪怕安排了再多人手在附近,还是怕她出意外。

    很神奇,她心里不适在慢慢消退。

    而何半喜还在说,甚至语气比先前更加激动,声音也一再提高:“只要献祭你,我们断桥山的每个人都会过得更好!”

    “所以,你去死吧!”

    她说着,竟是都不用何茂平来动手了,她自己就要上前推容鸢!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容鸢侧身躲开她的手,一声枪响也响彻了这片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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