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最终的荣光
一个多月以来，甄海仁每周的前三四天回襄樊过，后两三天在随州铿国公司过，真像王世聪说的：襄樊的大事业要办成了。前段时间说要抓紧把扫地车做完，但一动工就得投入资金，又没谁愿意投入，所以早又没了声息，劳佑孜三人依然每天上网、听戏、聊天、看小说、耕耘菜园等等，上班了等下班，熬时间。
这日，甄海仁又风风火火地从襄樊赶来，手里拿着几张表格，一进车间大门就嚷道：“老王呢？”
邵玉石在电脑前站起来道：“昨天回家了。”
甄海仁眉头一皱，又道：“他呢？”
“谁？”邵玉石楞道，却马上反应过来回答道，“劳厂长？——早上回去了。”
甄海仁脸寒如冰地道：“马上给老王打电话，叫他下午就赶来，另外，你和老李看看这文件，然后写份材料。”
说话间，那老李从门外颤巍巍地走进来，原来就是隔壁泡沫厂天天看场的胖子。甄海仁跟自己的员工没话说了，又把胖子老李当作了倾吐对象，他先把文件递给老李道：“老李，你看看，按这上面的要求写份材料，你们搞过了，是老前辈，不用我多说。上面打钩的部分不写，其它的都写，小邵也写，写完后你们到一起交流一下。”
老李草草看了一眼文件又递给邵玉石向甄海仁问：“这是报给发改委的申报材料，内容还是报他们铿国公司的手机电池？”
甄海仁道：“他们那电池已经申报一次了，搞了二百万，不能再报了。你们到电脑上多搜搜看，现在时兴的是太阳能电池，你们就写新型绿色环保太阳能电池，数据就在网上找。”
老李回他的厂房办公室去写，甄海仁又去忙他的大事业。邵玉石看那几张文件纸，标题写的是：年产800万只新型电池的研发及产业化项目申报书，下面有项目的起止年限：2011年10月——2014年10月，项目总投入资金7520万元，其中省拨经费200万元。“如果这个项目仍然能申报上去，那么，这个社会真是无可救药了！”邵玉石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却是王世聪打来问情况的，邵玉石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老甄让你下午就赶来……”
王世聪是第二天上午赶到的，劳佑孜是晚上赶来的。这天是星期天，甄海仁带着小儿子在市区逛了一圈回到铿国公司时，王世聪正给他的菜园浇水。甄海仁把王世聪叫到办公室道：“那材料你看了没有？”
王世聪故意道：“啥材料？没看见呀！”
甄海仁从另一个桌子上找到邵玉石看的文件纸递给王世聪道：“就是这个。抓紧时间写份申报书，明天我就要报给铿国总公司。”
周一上班时，邵玉石笑问王世聪道：“王师傅，老甄十万火急地把你召来，有啥公干？”
“你没见那材料？”王世聪道，“那东西我写得到？也不想想，胡搞嘛！”
邵玉石道：“这儿谁也写不到。莫说还不会写，就是会写，两天时间也不可能写出来。”
劳佑孜道：“这东西是随便就能写出来的？搞笑话嘛！”
王世聪哼了一声仍怨道：“家里正有一些活儿急着要干，媳妇干不了，我说晚一天来，他在电话里吭也不吭一下，一点儿人情味都没得。”
邵玉石道：“他说了以后，我就没写一个字，从网上找了一份现成的太阳能电池项目申报书，我把网址发给他了，由他自己去改，改成他的东西。”
正说着，甄海仁从外面进来，拉开公文包拿出一张打满字的纸递给王世聪，王世聪知道自己写不来，随手就递给邵玉石，邵玉石扫了一眼笑道：“这是那个胖子写的吧？”
甄海仁道：“是老李写的，我看了，这不行。”
邵玉石递给王世聪笑道：“这就像说大鼓书的一个开场白。”
王世聪接过随便看了几眼，只听甄海仁问道：“你们俩写的呢？”
王世聪道：“这材料得专业拿笔杆子的人士写！”
邵玉石道：“有一个现成的太阳能电池项目申报书，我把网址发给你qq上了，那材料写得很好。”
“太阳能电池？”甄海仁犹豫了一下道，“就是我们车上贴的那吧？”
王世聪点头称是，甄海仁道：“那恐怕不行。”
邵玉石道：“你前天说的就是要写太阳能电池的，所以我就在网上找的这方面的，那胖子不也写的是太阳能电池吗？”
甄海仁想了想道：“还是写锂电池吧，要跟铿国公司生产的产品相结合。你们俩到网上再找找，抓紧时间，嗯，我还要出去一下。”
甄海仁走后，王世聪坐在电脑前继续玩他的qq游戏，五个小企鹅够他忙的了，哪儿还去管什么申报书？邵玉石在另一台电脑前找锂电池的申报书，花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两份，随即把网址发给了甄海仁，而后玩起了斗地主。
下午，甄海仁拿着打印出来的材料交给邵玉石道：“赶快改一改，一定要全部改成我们自己的语言和技术。另外，看能改短一点儿吧，这有三十多张，太长了，谁有耐心看呀！”
邵玉石道：“我看了的，删一半去没问题。”
甄海仁道：“好，马上动手改，下班前改好从网上发给我，我晚上打出来交给那个熊总，明天一早我就回襄阳的，等会儿我把下载下来的电子版发给你。”
于是，随州铿国能源公司年产八百万只新型电池的研发及产业化项目得申报工作拉开了序幕，而未过两天，甄海仁匆忙赶回铿国公司，一大早的，把三个手下召集一起有些激动地说：“老王、小邵，今天你们俩啥都别干，就在网上搜一些报告资料，然后把网址发给我，我晚上把它打出来，明天我就回襄阳去交给襄阳那里专业写可行性报告的人，让他们整理出来，然后要交给北京投资公司。”
王世聪一头雾水地道：“搜啥资料？”
“你听我说，”甄海仁道，“这回北京投资公司投资30个亿跟我合作，襄阳市政府也答应给我批六千亩土地，前期先批一千亩，就在高新区。你们在网上把那小车生产线、太阳能生产线、风能生产线、led生产线的可行性报告的资料都给我找出来，得抓紧时间，我明天就回去，北京那边也催得急。”
王世聪道：“这么多生产线，好大的项目呀！”
甄海仁道：“30个亿，得怎么安排呀！你不多作点儿项目能行吗？”
于是，劳佑孜不再看《曹苍娃》了，他起身把电脑让给邵玉石。这网络真是万能的，没要一个小时，邵玉石和王世聪二人便把甄海仁要的材料都找齐了，然后把网址给甄海仁发了过去。邵玉石起身伸个懒腰让劳佑孜继续来看戏，嘴里叹道：“看这，骗到最后脑袋怎样能保得住？”
劳佑孜笑道：“那有啥关系？办失败了嘛！其结果是落了一千亩地，甚至是六千亩地。”
王世聪道：“老劳，你以为那投资公司的都是傻子？30个亿能随便给老甄？我看他老甄也没那个智商。”
次日，果然不见了甄海仁的踪影，中午下班时，王世聪接到甄海仁的电话说，他的一个u盘掉在白色同悦车上了。王世聪和邵玉石二人都去车上找，各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见，王世聪自语道：“哪有呀？u盘是啥样的？圆的还是方的？”
邵玉石道：“是长的，一般的也有一公分宽，一寸多长。”
王世聪道：“那么大的东西应该一眼就能看见的。”
邵玉石应声“是”，顺手把后座椅掀开，发现一个绿皮大本子，拿起一看，却是一个专利证书。邵玉石心道：这可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便打开仔细一瞧，是甄海仁的一项发明：关于飞机降落安全保障的专利。上面写道：
它主要是解决现有飞机因故障或被劫持时不能安全降落的问题。它的主要特征是：飞机机械起落架旁设有飞机电动起落架，在飞机客舱内设有全程监控器，在飞机驾驶舱、飞机客舱内设有全程监控器显示屏，在仪表盘上设有仪表盘飞机遥控按钮；在飞机驾驶舱、飞机客舱、飞机机尾、飞机左机翼及飞机右机翼上设有多层降落伞弹射器；在飞机客舱外上部设有电动螺旋推进器。
邵玉石把这内容给王世聪念了一遍，王世聪笑道：“这都是凭空想象！还记得那次在他宿舍钉木板装空调那次，他还问电线分正负极吧——交流电哪儿有个啥正负极？没一点儿电工知识，能搞出这么多电器设计吗？并且这都还是高科技的。”
邵玉石道：“老甄常常就是一个想象，然后让别人来设计，设计出来了就成他自己的了。但是想象太离谱了也不行呀，就好比想到月亮上去，虽然美国人坐火箭上去了，但麻烦还危险，老甄可能会说搭个梯子不就可以了，问题是谁能来搭这个梯子呢？”
“他就是天天瞎球想。”王世聪道，“不过我昨天晚上在电脑上看个电影，上面有一段情节是人顺着‘神仙索’可以爬上天。”
“我也看过，是魔术吧。估计老甄没看过，要是他看过一定还会去申请个专利的，呵呵！”邵玉石道：“不过，我倒也佩服老甄这敢想，并且这还能申请成专利了。”
“这啥专利呀？你只要给钱，你也能申请。”王世聪不屑地道，“走，不找了，哪儿有啊！”
二人进了办公室，邵玉石摇着甄海仁的专利本本道：“劳师傅，看，老甄还有个飞机的专利呀，你修飞机搞了那么多年不如老甄吧？”
“真的？我看看！”劳佑孜也不看《曹苍娃》了起身接过证书，又戴上老花镜边看边笑道，“老甄真是能干！你不佩服也不行。去年十一月份，他不是要搞加油站生产清洁燃油吗？他要找一个储油库，我跟他说余家湖那儿的油库是战备油库，属于预备役师部的，现在闲置在那儿，我战友在那儿负责。他就要去租，让我跟他一起去找到我战友，签了一份一年的租赁合同，后来就没再听见他再提这事。春上我战友还问我他还搞不搞，我都不好说。那天中午，我战友管了一场儿，吃饭时谈到飞机降落时事故多，老甄就很感兴趣，向我战友要了几本关于飞机方面的书，那还是我们七几年在西安当兵时用的书，没想到老甄用那书还能造出个专利来。”
王世聪道：“这专利有一点儿实用价值吗？神九降落时不就是用的降落伞，但也只一个。像老甄这设计发明的是要在飞机全身到处都安上降落伞，飞机降落又快，这降落伞撑开时要是打架就麻烦了，哪儿还能顾得保护飞机？”
劳佑孜和邵玉石听了好笑，邵玉石道：“我有一次在网上看到老甄还有一个汽车安全逃生的专利。他不也说过了吗？就是重庆那次公交车着火烧死很多人，老甄是社会责任感强，他就设计了一个汽车着火安全逃生的方案，然后还申请成了专利。主要就两个方面，一是窗子都设计成活动式的，可以掀开，着火了人可以随时开窗逃跑。二是车上要带有水，着火时一按开关自动喷水灭火，就像路面上跑的大货车要给车轱辘降温加的喷淋装置一样。我觉得这不可行：要用水灭火，那汽车要带多少水？可以当洒水车用了。平时不用时，光这水得耗多少燃油？再说那车窗设计成可掀开的，这简直就是汽车工业的倒退！就不说它美不美观了，光是密封性就够烦人的了，特别是空调车，车一旧不是漏风就是漏雨。”
劳佑孜道：“我看现在豪华的大客车，都是封闭式的，车窗边挂的有个应急锤，万一有问题，玻璃一锤就破了，人就可以逃出来，又快又方便。”
邵玉石道：“九几年时，我在飞驰公司上班，一辆跑义乌的班车，就是因为车窗是可以打开的，有一个乘客想不开，据说是生意失败得了抑郁症，在车行驶中跳了下去。后来交警判案，车主还要承担连带责任。”
这时，王世聪的电话响起，王世聪一看是老甄打来的，接通后但听老甄道：“那u盘找到了没有？”
王世聪道：“车上没有。u盘没找到，倒是在车上找到你的飞机专利证书。”
甄海仁道：“在哪儿找到的？——我昨天晚上还在到处找，都急死了！你赶快到大门口拦个车给我带回来，我今天就要用，赶快！”
王世聪挂了电话笑道：“多嘴就多事了。”便拿着飞机专利证书走出车间，劳佑孜和邵玉石一人坐在一台电脑前各自看自己喜欢的。
周五晚上，甄海仁赶回铿国公司，次日一早来到车间办公室拿了几张什么资料，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然后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没有音信。劳佑孜三人还是过着自己寻乐的生活，忽然有一天上午，王世聪接到甄海仁的电话，说是要来摄像，赶快把那白车、黑车、新造车、推屎壳郎车等洗刷干净充好电。于是，劳佑孜也不再看《曹苍娃》和邵玉石一起去洗车，只是那推屎壳郎车的电瓶一点儿电也没有，车开不动，王世聪说充一会电就可以开出去洗。其它几个车都清洗干净后，也有两个小时了，三人去开推屎壳郎车，但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王世聪拧开电瓶的检查盖，原来是电瓶里没蒸馏水，这要花钱去买，王世聪便给甄海仁打电话说，甄海仁一听就恼火了，王世聪只感到自己的手机也在颤抖，但听手机里甄海仁的声音道：“你们早点儿在搞啥？关键时候出这事！现在我马上要到了你给我说这个？你想办法？耽误了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手机里立马没了甄海仁的声音，王世聪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似自语地道：“没水了我给你垫钱去买？球门都没有！我给你想办法，行呀，给你加点儿饮用水去球，管你坏不坏！”
于是，王世聪从办公室拎来一桶纯净水，邵玉石在一边打下手，二人给四块电瓶加够了水，那铁块挡住的地方打不开盖子就不加了，然后继续充电。劳佑孜提来一桶自来水就地把车擦洗一遍，大家都知道甄海仁马上就要到了，得争取时间呀，不能让中央七台和中央十台的记者到了看笑话吧，这样如误了甄海仁的大事业，还真是良心上会受责备的。眼看到了中午，还不见人来，王世聪说：“肯定是要先吃饭吧？不吃好能拍好吗？我们也先下班吃饭算了。”
下午一点时分，甄海仁开着本田来到车间门口，从车上下来甄海仁、甄祖瑙父子二人，还有三人从车的后排下来，也没见带有中央电视台标志的东西。甄祖瑙打开后备箱，那三人从后备箱取出包裹，然后整装好装备扛在肩膀上，倒也很像电视台记者的模样。只是，三人的话语却是地道的襄阳话，邵玉石道：“中央电视台也有我们襄樊的人呀！”劳佑孜笑道：“要是有，会是这样的？”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甄海仁的照相机也有一米多高的架子，也有能伸出老长的镜头，但他只能站在那儿照相。这三人可是职业杀手，长长的摄像机扛在肩膀上，人还到处走动随时移步换景。好像场景已经计划好了，王世聪开着推屎壳郎车在前领路，甄祖瑙开着白色同悦车在中间，甄海仁开着新造车在后压阵，三辆车在车间后面的过道上排成一条线缓缓前行，三个摄影师一个在车间三楼上从窗口往下拍，一个在过道上拍，还有一个在路边指挥，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最后，甄海仁把新造车开到车间办公室门口的宣传牌前，甄海仁站在车旁，一身西装笔挺，皮鞋锃亮锃亮的，水红暗格的领带上一个明晃晃的领带夹，也能映上甄海仁红扑扑的老脸。此刻，两个摄影师把镜头聚焦在甄海仁的身上，甄海仁两手相握垂放在小腹前挺胸拔背，用他那特有的襄樊甄家普通话作演讲道：“在国务院领导的关怀下，在襄阳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而他的眼前，似乎小青青正拉着妈妈的手款款地走来，小青青欢快地叫着：妈妈，妈妈，你看，爸爸成功了！爸爸成功了！爸爸成百万富翁了！
邵玉石在一旁和另一位摄影师说着闲话，才知道这三人原来是襄樊的一家广告公司的，这位摄影师看着有些紧张的甄海仁笑道：“真是装龙像龙，装凤像凤啊！”
录制完毕，甄海仁松了松领带脖子左右扭动了两下说道：“回去了搞剪辑可要搞好一点儿，这影像资料马上要到北京开研讨会用。另外，这影像的音乐背景可不可以用我这里的？”
一个摄影师道：“可以呀！”
甄海仁道：“这是我自己写词谱曲的一首歌，我u盘里录制的有，可惜丢了！老王，没找到，是吧？还好，我手机内存卡里还有，我给你们放一遍听。”
甄海仁打开手机播放器，激情的音乐如行云流水一般，只是时而好像行云遇到斜风流水碰到怪石，总会打一下盹。众人只觉这调子多么熟悉啊，却又一时想不起。甄海仁从文件包里拿出几张文件纸给身边的人一人一张，恰好邵玉石也拿了一张。
听完一遍歌曲，甄海仁向摄影师道：“我们还是赶快回襄樊吧，在车上边走边说。老王，你们把这几个车放好，该充电的要充电，领导们随时都会来看的。”
甄海仁开车走后，只剩下劳佑孜、王世聪、邵玉石等三人，车间又归于沉静。邵玉石笑道：“我想起老甄为啥那天让我们把他的那间卧室密封得不透风了，原来是在创作录制歌曲。”
王世聪笑道：“老甄当了发明创作的科学家，又想当歌星，只是他嗓子不行，老公鸭叫一样的，所以刚才他手机放的只有音乐没有他的声音，可能就是用他的那个电子琴弹的。”
“有人唱，只是声音小被音乐掩盖了你没听见。”邵玉石道，“老甄说是他自己填词谱曲写的歌，你们听出那调子是啥歌了吗？”
劳佑孜道：“没听出来，是啥歌？”
邵玉石道：“老甄最喜欢看那沙鸥、张帝演唱会的影像，你看他宿舍里有好多这方面的碟子。他的这首歌就是沙鸥、张帝常用的调子：《晚秋》”
王世聪右手掌一拍大腿笑道：“是的！我咋觉得还那么熟悉呢！”
邵玉石抖抖手里的歌谱道：“你们看哪儿有这么简单地歌谱：就只有一些数字和几个高低音标点！还深情地！作词：甄海仁；作曲：甄海仁；演唱：甄海仁；伴奏：甄海仁！全套把式呀！不过，有一说一，这歌词还不错，我念给你们听听——”
“多年来追寻一个梦想
执着我认定一个方向
苦苦的探索饱经沧桑
克服困难一路往前闯
扇动着我腾飞的翅膀
放眼遥望美丽的家乡
多项专利散发着荣光
那里是我理想的天堂
为了理想不怕把泪淌
为了追求不怕把心伤
为了祖国更加的富强
这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