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智妃?无智妃!
不会功夫的弊端,这会儿便彻彻底底地显露出来。
几个文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恨得咬牙切齿,不由加快了步伐。
“陛下正泡温泉。”
皇帝寝宫外的侍卫说道。
文灵妃皱眉,泡温泉?
平日里,陛下都是和妃嫔一同泡的。
“跟谁?”
不会是先到的那俩禽兽吧!
“就陛下一人。”
哦,还好,文灵妃松了一口气,“陛下只留了随侍在身边伺候?”
“正是。”
“那也是男人呐!”
一道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很是突兀,但并不陌生,毕竟是刚刚才听过的。
文妃们纷纷朝声源处看去,这一看,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过一会儿没见,怎么就变得鼻青脸肿的?”
武智妃并不理会,他是不会告诉他们,为第一个见到陛下,他和武昌妃打了一架。
险胜。
哦不,胜个屁!
一想到这会儿有新的死男人正摸着陛下光洁的皮肤,嗅着她身上的香甜,吃着她嘴里的甘甜,他就恨得想杀人。
几个文妃看着武智妃变幻莫测但杀意尽现的面庞,纷纷往后退了退。
“你这是怎么了?”文艺妃忍不住问。
“他在摸她!”
“啊?你说什么?”
“是从后往前,还是直接上前?”
众人一头雾水。
“他的嘴在哪里,她的腿在哪里?”
文艺妃:这人有病吧。
文晋妃:或已病入膏肓。
“不,我在这里!”说着,武智妃冲进了皇帝的寝宫。
“啪啪啪!”
“滚!”
“啪!”
男人倒飞出来,正好砸到姗姗来迟的武昌妃跟前。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不一样的姿势,却是一样的狼狈——身上都带着伤,而武智妃的腰间还有一个半湿的脚印。
很是小巧,一看就知来自女人。
后来,弄清武智妃肮脏的脑子里龌龊的思想后,众人都无语了。
“你难道不知兔子不吃窝边草?”
“陛下又不是兔子。”武智妃振振有词。
“照你这么说,陛下只跟身边人好,都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你什么意思?”
“陛下每夜召幸妃嫔之前都要在自己宫中先行沐浴。”
“我知道啊,我在被召幸前,也会沐浴啊。”
“可你不需要人侍候。”
武智妃愕然,“你是说,陛下沐浴的时候,会留个男人侍候?”
“哼,难不成你以为陛下跟你一样糙?”武昌妃不屑地横了他一眼。
武智妃一脸铁青。
沉默许久的文静妃突然道:“洗头的,揉肤的,擦身的,修指的,侍浴的可不止一个。”
他每说一个,武智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进宫晚,不知道也是正常。”文艺妃说道:“咱们陛下身娇肉贵,一向需人服侍,连穿衣脱衣都要随侍帮忙……”
“胡说!”武智妃义正言辞:“陛下每每召我,都是我给她扒的衣裳!”
一旁的武昌妃也质疑:“陛下穿衣哪要人服侍,她再是手抖腿抖都不让男人靠近分毫。”
“就你能耐,谁不是呢!”武智妃忍不住啐他一口。
在场的文妃们脸一阵青一阵红,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嫉妒,总之没人再搭话,纷纷提脚离开。
缓过来的武智妃从地上爬了起来。
突然,他想到什么。
“陛下,我不做妃嫔不当官了!”他猛地飞到墙头大喊。
此时,皇帝刚好穿上衣裳。
“我刚才那一脚踢得是用力了些,但谁叫你突然动手打人呢?还威胁起人了。”推开房门,皇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说真的。”
李萌曜忍不住皱眉。
“我想做你的随侍!”
“好好的主子不当,要做奴才?”
“我要给你沐浴,这样我就能尽情地摸你,抱你,摆弄你!”
此语冲击力太强,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总是十天半月盼不着你,而朝堂上,你又高高在上,陛下你知不知道,这种能看不能摸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一点都不想看你穿龙袍的样子!”
李萌曜:他想造反?!
不慌,兵权都收回来了。
“我就想看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语?
皇帝怒了。
“我也想!”边上的武昌妃不甘示弱。
俩人不要脸的样子叫文妃们恨得不行。
他们也想呐。
但说不出口,文人的傲骨在作祟。
不过嘴上没说,眼里的渴望却暴露了他们的念头。
李萌曜心里又气又无奈。
她已经很努力地去满足这群男人了。
架不住狼多肉少。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在明争暗斗?
她只是懒得拆穿他们罢了。
却不想她的纵容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尤其武妃,脑子里只装着非分之想,张嘴闭口都是叫人恨不得聋了的骚话。
在他们面前,她哪日不是套得严严实实,他们却总想着揭了她的肚兜。
越想越气,李萌曜忍无可忍地骂这两个嘴不把门的家伙,“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当畜生!”
等等,不对呀,武妃一惯不甘人后,怎么今夜才来了俩?
文妃都来了好几个。
心里疑惑,皇帝问出了口。
武智妃愣了愣,“他们,他们都忙着练武呢。”
“练武?”
“泄火。”怕皇帝看不见,一旁的武昌妃努力地凸显着存在感。
想到之前武赢妃在半夜斩草皮,武胜妃在半夜泡池塘,皇帝便没再问。
她却不知,他们是在泄火,但这股火对的却不是她。
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叫后宫男人都嫉恨的男人。
武胜妃。
对于他一人吃饱饿死别人的行为,大家都非常愤怒。
尤其武妃,不约而同地打上了门。
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武智妃和武昌妃因为和他住的近,是最先动的手。
不想早前同仇敌忾的俩人这会儿却反目成仇。
“陛下,之前我贸然出手惊了你是我的错,就让我为奴为婢来赎过吧!”
“陛下,武智妃刚到宫中没多久,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武昌妃忙道。
要你假惺惺!
武智妃暗地里咬牙,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刚才下手的时候可一点没留情。
若非他搞偷袭,他铁定这会儿还被他按着揍呢!
武智妃义正言辞:“陛下,是我的错,你一定要罚,要杀猪敬狗!”
皇帝:……
文妃:……
“不,陛下,你不能罚,好好的妃嫔被贬为奴才,武智妃可就没法做人了!”
武智妃:……
谁要做人,他要做畜生!
“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他教好,陛下罚我吧!”武昌妃一脸诚恳,以前没察觉,贴身服侍陛下这等好事只能他来干!
武智妃不甘示弱,正要反驳,突然灵机一动,“确实是武昌妃没教好我,像我这样的人,只有陛下能教好。”
啊呸!
武昌妃忍不了了,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陛下日理万机,你这般纠缠,安的什么心?”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吵得李萌曜头疼,真是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你们俩,回宫面壁思过去!”
第二日早朝
“都无事可奏吗?”皇帝抚着尾指,漫不经心地看着堂下众卿。
武智妃突然出列。
怎么是这个狗男人?
李萌曜不由蹙眉,她现在是看见他就烦。
她从前只以为最粗莽的是武贤妃,武胜妃他们,却不想他们竟都不及他!
别人火大,不是跳水就是练武,他呢,跑她跟前疯言疯语。
跟得了疯牛病似的!
“启奏陛下,我以为陛下身边,或需宫女贴身照料。”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皇帝更是满脸怒气,“女子生来娇贵,怎能做服侍人的累活!”
“就是!武智妃这般折辱女子,安的什么心?”
“我知女子珍贵,可男侍近陛下的身,谁知他们安了什么心?”
“安什么心,他们能安什么心?朕身边的随侍个个安守本分,何曾越雷池一步?”
“那是从前,日后如何还说不定呢!”武智妃嘟囔道。
“你怎么非要以恶意去揣度他人,就不能推己及人?”
皇帝心累,好好一个大男人,成日里拈酸吃醋,像什么样?
“推自己人?”武智妃一脸茫然,“啥意思?”
“就是用自己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一文妃面露鄙夷。
武智妃突然昂起首,大声道:“我就是这样才觉得该换女侍的啊!”
!!!
众文妃:好不要脸的狗东西!
众武妃:谁还敢说自个儿不要脸,明明这位才没脸!
李萌曜气得脑瓜子一阵一阵地疼,“无事退朝!”
皇帝离开后,部分朝臣还留在原地没有散去。
大家都在斥责武智妃。
有骂他恬不知耻的,有骂他以己度人的,有骂他以下犯上的,还有骂他□□熏心的。
对此,他表示,骂的什么玩意儿?
听不懂!
而一个家有大龄剩男的老官还抖着胡子抨击他:“我理国男子数量为女子十数倍,一旦让女子入宫,就会有很多男人嫁不出去!”
武智妃不以为意,“那大可让已娶多为夫郎的女子入宫侍君啊。”
“那她们的夫郎便会夜夜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