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谈条件，做生意
商陆走出画廊，刚巧碰到离开雕塑群的汉克等人。
“画廊怎么样？”
理查德率先问道。
“嗯……一般。”商陆语焉不详，“雕塑群呢？”
“嗐，也就那样吧。”
两波人擦肩而过，皆是在对方身后冷笑。
他们都清楚，对方不可能说实话的。
只不过，雕塑群究竟有什么秘密，商陆可以自己探索，而画廊的秘密，理查德他们永远也察觉不到。
商陆进入雕塑群，迎面就碰上了巡逻的警卫。
看到警卫，商陆眉头一挑，赶紧让开了路。
“黑色制服，红色领带？果然，最好不要招惹这群人，如果发现地下室入口并告诉了他们，恐怕自己会比地下室更早受到处理吧。”
商陆暗暗警惕，同时下定决心，如果要探索地下室的话，一定要提前观察警卫的动向。
雕塑群中的雕像大部分应该都是之前教堂的，被保留下来，集中到了这里。
因此这个展厅中，以神像居多。
这不得不让商陆想到了第一条规则。
“神明的目光指引前进的方向？也就是说，这些神像看向的地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吧。”
商陆环顾四周，发现展厅内部的雕塑，都是些人、事、或者其他题材的。
而和神明有关的雕塑，无论是大块的浮雕，还是单独的塑像，都镶嵌或摆放在展厅的四边。
“眼睛……目光……”
商陆看了一圈，发现这些神像眼睛雕刻的朝向各不相同。
而神像的目光，在商陆按照各个神像的角度尝试过后，无一例外地集中在了同一处。
可那块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地砖而已。
“老套路了。”
商陆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拿出青铜镜照了一下，果然，那块地方在镜子里并不是地砖，而是一道铁门。
唯一令商陆感到棘手的是，铁门上着锁，而他手里没有钥匙！
“奶奶的，给烟不给火，纯属调戏我是吧！”
商陆有些郁闷，蹲在地砖前，发起了呆。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遗漏了什么线索，怎么就少了一把钥匙呢？
“嘿，哥们儿，你要纪念品不要？”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商陆的思索，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商陆狼狈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你哪儿来的啊，搁着吓唬人呢？”
“嘘——嘘——”
那人赶紧拉住商陆，陪着笑道。
“小点声，来，来，咱们蹲下说。”
商陆感到有点好笑。
“你怕什么啊？做生意不就讲究个坦坦荡荡吗？怎么，你卖的东西见不到光啊？”
那人显得有点尴尬，搔了搔头，说道：“不是，主要是我不是游客，又没买票……”
“哦。”商陆点了点头，“原来是你这个人见不得光。”
“……”
“大哥咱别说别的了，你就说这纪念品你要不要吧。”
那人放弃了挣扎，拉开挎包的拉链，向商陆展示起了他所售卖的纪念品。
商陆本来不认为他能卖给自己什么好东西，但瞥了一眼挎包后，商陆就移不开眼了。
在那一堆小玩意儿中，有一把亮闪闪的钥匙，看起来和地下室上的那把锁是配套的。
“大哥，大哥？”
小贩的声音让商陆回过神来。
“怎么样，有看上的没，保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他搓着手笑道。
“有，当然有！”
“那大哥看上啥了？”
听到商陆有看中的纪念品，小贩眉开眼笑。
这么久了，终于要做出一笔生意了！
“有是有，可我没钱啊。”
商陆摊了摊手，说道。
这是实话，商陆被选来参加这个规则怪谈，可没人给他发经费。
“不是，大哥，你拿我寻开心啊？行吧，那这笔买卖算是告吹了，拜拜！”
小贩苦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哎，别走啊，我虽然没钱，但咱们还可以聊聊别的嘛。”
商陆赶紧死死地抓住小贩挎包的袋子。
开玩笑，小贩走了，他怎么去地下室？
“不是，大哥，您饶了我吧，平常这儿都没人来，好不容易来了你们这波人，让我开张一次好不好？”
小贩求饶道。
“我又没说不让你做生意！来聊聊嘛！”
商陆一边和小贩扯皮，一边思考着怎样才能拿到他手里的钥匙。
和小贩可以谈条件，这商陆是知道的。
但谈什么条件呢？商陆目前还是一头雾水。
直到他听到了巡馆警卫的咳嗽声，忽然就有了主意。
再看看那小贩，嘿，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果然，这没买票进来的家伙，被警卫逮到就完了。
“那啥，大哥，你放了我吧，等到外面，咱再聊，行不？”
小贩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一副紧张又害怕的样子，求着商陆。
“别啊，你说，要是警卫发现了你，会发生什么？”
“哎呦我的亲哥，您可别吓唬我了，您有啥事直说还不行吗？”
小贩那可真是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没给商陆跪下了。
“行，那我就说了。”
商陆点点头。
“你也别说我欺负你，这警卫马上就要过来了，按照规则，我应该举报你，但我没有，这算是我救了你一命吧？”
“啊？”
小贩心道你脸皮可真厚，要不是你拽着我，我早走了，怎么可能被抓到？
“你看，现在我救了你一命，这你不得表示表示？”
“啊？”
“我也不要别的，你把你包里那把钥匙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从此你不欠我的，该去哪去哪。”
“啊？”
“一把钥匙就抵了救命之恩，这买卖划得来吧？”
“啊？”
“啊什么啊，你就说给不给吧，你不给，我这就把你揪到警卫那去，他可离这边越来越近了，我只要叫一声，他马上过来！”
“啊。”
“你还啊！”
“不不不！”小贩都快哭出来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商陆满意地掂了掂手中的钥匙，松开了拉住小贩挎包的手。
“行了，救命之恩就不用谢了，走吧，咱们有缘再见啊。”
小贩丢给商陆一个幽怨的眼神，忙不迭地离开了。
“我可真会做生意。”商陆表示对自己很满意。
而猫着腰刚走两步的小贩听到这句话，顿时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往出口赶去。
他是真怕这位爷突然异想天开，再拉着自己“做笔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