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海洋大学（完）
手指不小心碰到画,张大胜赶紧在旁边床单上擦了擦，即使如此，心里还是觉得膈应。
他们把画册放在床上，开始翻找其他地方,可惜没什么重要的线索。
封游那边已经出了房间。
出门走了一段路,又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越往前,水声越大。
空气中开始弥漫浓烈的鱼腥味。
封游抿紧唇瓣。
尽头是巨大的蓄水池，墙上的铁管不断往下排放黑水。
蓄水池齐成年人的腰部，随着靠近封游发现池子底下有供人穿过的洞。
他观察周围,没发现其他路，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池子。
关迢迢他们没发现什么，于是也离开了房间。
边走她边看着手机里的情况。
走了一段路，他们也看到了蓄水池,不过铁管没有流水,池子是干的，但空气里也有淡淡的鱼腥味。
看到下面的通道,他们凑上前看了两眼。
“有楼梯。”张大胜道。
“下去看看吗？”熊江看向关迢迢。
后者先把信息告诉封游,之后点头。
三人排队踩着梯子下去,当看到周围场景时,他们都不由后退。
下面脏乱无比,鱼腥腐烂臭味,还有大小便味道,乱七八糟交杂在一起。
他们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这地上的骨头…”
张大胜脸色惨白,地上有人的衣服鞋子，看模样都是被野兽撕碎，丢在这里的。
鱼骨头，人的腿骨…还有一滩一滩像是泥巴一样黑漆漆的东西,黏在了地上。
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什么声音…！”张大胜的语调拐了几个弯。
这下面像一个小型厂库，远处是门，在阴影处。
而这个空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此时笼子的门被锁着，里面除了黏糊糊黑漆漆的东西，并没有任何生物。
所以视线可以看遍全景，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门的方向。
关迢迢忍着不适，观察周围，之后发现后背挨着的墙上有按钮。
按钮被铁罩给关住，上面是一道题，只出现了数学的符号，列如“x”“（）”组合而成的等式。
“这绝对是副本故意的，校长他们不可能弄数学题出来当密码。”张大胜吐槽。
关迢迢打量周围，没发现任何与这个等式有关的数字。
她盯着手机里的画面，突然眼睛一亮。
——封游，你能看出池子高度和水流速度是多少吗？这边的密码需要计算这个。
看到这条涂鸦信息，封游嘴角一抽，这确定不是故意刁难玩家吗？
他盯着流水速度，又去估量池子的高度。
关迢迢也上去丈量她这边，然后与封游交换信息，确定两边是一样的。
一
人在手机里看流速，一人在外面算。
这种数学题，不外乎是算多少时间池子能够填满。
得出个大概数字，关迢迢开始算题，并让下面的二人填数字。
接连几次失败，脚步声越来越大，几人不免有些慌乱。
因为他们发现声音来自头顶。
张大胜抬头看了一眼，并没看到什么东西，稍微松了口气。
手机里的封游回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不人不鱼的怪物，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关迢迢看到手机中的场景，也紧张起来。
然而这种题，差一个数字，结果就不一样，他们还只能通过肉眼去判断。
怪物越来越近，几乎不用特意去看，就能在屏幕里看到他。
三人都急的额头出汗。
“嗬…”
怪物张开嘴，发出古怪的叫声，他的速度又加快了。
封游倒是很冷静，不停的报数字，不过心里也在骂游戏坑爹。
故意在水下弄个洞，让玩家看不到水填满池子的时间，就只能自己在脑海中模拟。
叮——
在封游做好下水准备，手扶在蓄水池边缘时，关迢迢他们终于算出了答案。
就见手机里的铁管不在流水，而池子的水很快流完。
封游利落的翻过池子边缘，在怪物伸手过来一瞬，他直接跳进洞里。
顺着梯子往下滑，到一半距离，他伸手紧紧抓住梯子的踏棍。
背部，胳膊，多处都被擦伤，封游顾不上这些。
两只手死死抓住，稳住身形后开始下梯子。
下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巨大的笼子在中央地方，地面是流下来黑水，并不深，因为远处的墙角有下水通道。
他落在地上，听到头顶传来的动静，在墙上摸索，找到机关按钮后，输入之前那串数字。
在上面传来水声之时，封游朝着门的方向跑去。
吱呀——
门被推开，他出去立马关上，黑水并没有蔓延出来。
关迢迢等人看到他脱险松了口气，几人也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他们就不如封游那么潇洒，因为地上的东西让人犯恶心。
不过脚步声消失，几人稍微松了口气。
靠近门的时候，他们试探的去推，确定外面没有埋伏才走出门。
“太恶心了。”不停的用鞋子狠狠擦着地，确定不在黏糊糊的，张大胜才停下动作。
此时，封游已经走到长廊尽头，进入一个房间。
烟雾缭绕，香味鱼腥味和腐烂味糅杂在一起。
房间中央放着木桶，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封游并没有贸然上前，他先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其他人的存在，才慢慢靠近木桶边缘。
[恭喜你找到你的恋人！现在你们可以约会啦！]
关迢迢他们找到这
间屋子时，手机上跳出这句话，之后屏幕便暗了下去。
吱呀——
门推开，屋里的人回头，两方人都吓了一跳。
“封游，你怎么出来的？()”张大胜惊呼，一脸怀疑，你是封游吗？()[()”
“这个应该是我的恋人。”封游指着木桶里一动不动的人。
关迢迢迈步进去，“这是校长的妻子吧。”
熊江看她进去，也跟着走进去，张大胜想了想也进去了。
“好难闻。”张大胜皱着眉头。
几人发现木桶的人不动弹，所以大胆上前。
当走进时，他们差点吐了出来。
桶里并没有水，烟雾是因为点的香。
木桶里坐着一个女人，脸上长着鱼鳃，睁着眼睛，眼球凸出，鼻子缺了一半，嘴巴微张，从里面钻出黑色的虫子。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肤是腐烂的鱼鳞，有很多虫子爬行。
“这是蛆！”张大胜要吐了，准备退远，结果脚下踩到什么东西。
头顶风扇掉下来，砸到木桶上。
嘭！
随着一声，木桶裂开，桶中的女人倒在地上。
“她有尾巴！”熊江愣住，这具尸体是名副其实的人鱼。
“人鱼？”张大胜忍着恶心打量，“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一声，虫子从尸体里爬出来，朝着玩家爬去。
封游他们赶紧出门。
“校长妻子已经死了，这…”关迢迢把手机还给封游，之后陷入困惑，“那校长他们的研究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提交答案就是不正确，也就是说…”张大胜又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是先有了她变成人鱼，然后才出现投放病毒的事情？”
他们想不通，也没有再想，而是不停的跑，因为那些虫子爬出来了。
途中，封游看了看手机，没有电量关机了。
是使命完成了？
他疑惑。
接下来的路都是长廊通道，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一扇熟悉的门。
“怎么到这里了？”熊江疑惑，“不应该啊。”
“进去看看。”封游说着推开门。
房间被分为两个部分，一半是手机里看到过的房间布置，一半是关迢迢他们看到的房间布置。
两人直奔主线。
拿到钥匙，打开抽屉拿出画册。
和他们看到的一模一样，封游又去看书架上的《海洋知识8》。
“雪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封游念着那句话，“潮起潮落，雪鱼在月光下褪去身上的皮囊，它变成了一位漂亮的美人。”
“我这里不是。”关迢迢听到他说的话，把书拿过去，“这和我捡到的一模一样。”
“她似乎很关注美人。”张大胜吐槽。
再次翻找整个房间，他们发现一本相册。
“她…”
() 相册的照片记录着主人从小到大的变化。()
这是校长妻子，她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右脸眼睛处还有块白色像斑像鱼鳞一样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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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日记。”熊江没凑过去，而是去看那些书籍，结果从中间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他拿出来走到几人身边。
封游抬头凑过去。
他们一边看着日记一边结合照片，大概了解了她的一些故事。
她是敏感自卑，心里怨恨上天给了她这么一副皮囊，因为长相她没有朋友，为了逃避冷酷的现实，她沉浸在幻想世界。
书中描绘的“雪鱼”是她去海边看到白色的鱼，由此联想而出。
她渴望像“雪鱼”一样，脱去现在的皮囊获得新生。
但人总要回归现实，面对歧视的目光和周围人的孤立，她鼓起勇气去医院去掉脸上的那块疤。
后来，她在大学和校长相识相恋，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但那块疤又出现了，因为是遗传病。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也害怕周围人再次露出异样表情，于是开始泡在实验室，研究如何根除。
但尝试下来的结果是整张脸溃烂，不但如此身上其它地方也开始长这种“鱼鳞”一样的疤。
她开始不愿见人，长时间躲在水中，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发生了“蜕变”，也许她能成为鱼，获得第二次新生。
她让校长帮忙研究。
但校长带着教授等人，把她当作实验体送进了实验室。
“人类是通过猿猴进化而来，那未来人类是否会再次进化？”
教授他们对研究人类进化史进入了狂热状态，所以看到有“进化”迹象的实验体，他们欣喜若狂。
牺牲一小部分，能够得到震惊全世界的答案，他们觉得值得。
校长赚的盆满钵满。
对于丑陋的妻子，他早就没了忍耐之心，看到妻子脸上的疤，他就犯恶心，但是他向外的人设，不能让他露出真正的面目。
也好在因为他一直打造的人设，妻子不出现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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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怀念当时那个能跑能跳，能去海边看去的自己，哪怕因为相貌受人歧视，但至少我是自由的。
她写这些话的纸张沾染了黄色的液体，看起来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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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死。
12
——他们都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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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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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真的成了鱼，因为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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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穿了曾经不敢穿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我看到了怪物。
……
几人皆是沉默了一瞬。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张大胜叹气。
“可是为什么要投病毒？”熊江还是没
() 搞明白。
但看着日记，很快出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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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没有进展，他们吵架了，于是他偷偷把我的腿砍掉了，说是因为在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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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疯子！我不要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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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真的相信了我长了鱼尾，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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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疯子！竟然有这么多人投资他们，人怎么可能变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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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什么？让更多人二次进化？不，不，不要成为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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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鳞片再次被剜了下来，好疼好疼
“所以食堂里的菜加的有鱼鳞。”几人脸色都很不好。
“因为有人投资了这个项目，但是一直没有起色，所以他们开始把更多人当成实验体。”封游握着笔记本手微微收紧。
“那些人真是疯子。”关迢迢蹙眉。
“所以食堂的菜很早之前就加了料。”张大胜在心里为那些同学们默哀一瞬。
后面日记有了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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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抓来了一条巨大的怪物，竟然和那个怪物，我要吐了，他们果然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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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着怪物露出痴迷的表情，说是最美丽的雪鱼，他们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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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雪鱼”吃了人，我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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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怪物不对劲，他明明是鱼，为什么他们都说是人！
616
——好疼好疼！
下次的记录是玩家来之前也就是封游推断室友和他扮演角色出事的那几天。
——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有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跟着我！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后面就没有了。
“这是你推断的…他们在宿舍楼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于是来看，她想出来求救，没发现那些人跟着…”关迢迢叹气。
接下来没再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们出门，又走了一段路，尽头是通往上面的梯子。
几人对视一眼，开始往上爬。
头顶是块木板，挪开之后，发现这是一间卧室。
“这是海洋酒店。”
几人都认出这个地方。
出了门，来到前面大厅，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他们朝着楼上走去。
每一层都有客人的尸体，是被怪物啃咬之死。
“为什么没有被吃完？”封游觉得古怪。
听到他轻飘飘发出这么一句疑问，张大胜默默远离他。
青年还在思考这件事。
他把头发捋到了脑后，湿发半干，有几缕头发打在前额，让青年褪去了几分青涩，显得成熟不少。
“也许是惧怕什么。”关迢迢猜测。
封游想到那个男人。
爬楼梯爬到腿软，他们终于来到之前服务生说的老板居住的楼层。
这层楼被打通成一间屋子，刚刚打开门，他们就看到巨大的泳池里鱼和几个人在一起进行不可描述的运动。
几人觉得眼睛要瞎了。
怪物张开锯齿不停撕咬他们，即使肉被撕扯下来，他们脸上却还带着愉悦的神情，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这也太重口了吧。”虽然之前猜到了，但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张大胜想自戳双目。
熊江默默移步，挡在关迢迢面前。
“这些只是客人，教授等人不在。”封游观察池子里的人，“走吧。”
几人毫不犹豫的走出房间。
一路出了海洋酒店，他们朝着大海看去。
海水翻涌，掀起巨浪，之后拍上岸。
海的报复开始了。
“现在差不多可以还原故事了吧。”张大胜看着阴沉的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不由抖了抖。
“信息齐全。”关迢迢点头。
“校长等人还没出现，而且…”封游看向学校的方向，他的室友也没出现。
“我反正要走了。”
说着，张大胜开始还原故事。
当听到通关，他想也不想就立马离开副本。
关迢迢看着不断增长的海水。
“你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还有一点疑惑。”封游点头。
“我也先走了。”熊江冲关迢迢打了声招呼。
关迢迢冲他招手，然后看向封游，“回去联系。”
封游摆手点头。
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海水淹没了头顶。
他被海水卷到中央，封游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睛。
体验了几次坠海的感觉，这次才是真正的坠进海里。
海浪的冲击并没有伤害到他，封游半睁开眼睛，憋着气，朝着周围看。
他的身边围着三条白色的鱼，它们打着转示意封游向上游。
“是你们吗？”
封游无声发问，伸手去触碰。
不停摆着鱼尾的它们亲昵的蹭了蹭青年的手指，之后往远处游去。
封游跟着它们。
游了一段距离，他看到被水草缠住的校长他们。
他们不停的挣扎，面上带着恐惧，当看到封游时，想要大声呼救。
周边围着他们打转的鱼群，却在此时蜂拥而上。
他们发出尖叫，但很快被海水淹没。
周围的水被鲜血染红，油脂，碎肉飘到封游这边。
然而他们并没有死亡。
远处黑色往这边蔓延，封游探出海面去看远方，果然漂浮了很多海洋生物的尸体。
和他“看”过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叹气，就打算提交答案。
远处一股浪卷起他，把封游送到目前还没被淹没的酒店楼顶之上。
“是你吗？”封游问。
掀起的巨浪之中，蓝眸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脸颊正在被黑色灼烧。
“嗯。”
他的眼神异常平静，唇角微微扬起，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你在扮演boss吗？”封游问。
“是。”男人专注的盯着他，对于那些伤，根本没放在眼里。
“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想到这个故事里对方的表现，发出疑惑。
上个副本还可以说是因为游戏设定，这次的室友和他扮演的角色关系根本就没那么亲近。
“你的追随者。”男人开口。
“boss的经历，你也会感同身受吗？”封游看到他身上脸颊被灼烧，微微皱眉。
至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封游并不失望，因为他心里有预感。
“这是必要的条件。”他踏水来到封游面前。
封游还想问什么，男人牵起他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手背。
温暖把封游包围。
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封游闭上眼睛，舒服的想彻底沉睡下去。
“你该离开了。”
男人松开他的手，走向大海。
“这个故事已经到达了结局。”
封游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盯着手背，“我要还原故事。”
他把隐藏故事和今天的找到的信息结合在一起。
“这是一场悲剧。”
周边黑色的海水奔涌向远方，像是要吞并山林。
周围建筑被淹没，那些怪物不知所踪，面对这种灾难场景，无人的呐喊，死一般的寂静。
封游站在楼顶之上，环顾周围。
他就像大海中的一粒沙子，渺小微不可见。
“校长妻子想要改变样貌，开始对自己不停的进行实验，大量的药剂让她的身体器官发生了改变。”
“她可以在水中长时间待着，以为自己发生了‘进化’。”
“现实让她逃避，甚至想变成鱼，他的丈夫厌恶她，为了名利把她送上解剖台。”
“教授等人一直对人类进化感兴趣，所以很高兴能够拥有这个实验体，他们都是名气的人，所以也拉来了不少投资，但实验一直没有进展，他们更加疯狂了，学校的学生成了他们的小白鼠。”
“周围的旅客不在他们的范畴之内，他们把研究留下的垃圾抛进大海，污染了环境，病毒顺进了水里，于是周围人也被感染了。”
“这是原版故事，后面就是病毒爆发开始死人。”
“玩家版本，他们变成怪物开始吃人。”
“结局就是反噬。”
“鱼卵的存在我倾向于侧面提醒玩家，食物有问题。”封游说：“那个游戏投喂的三条鱼是原来的室友吧，不是人吃鱼，而是鱼吃人，这是告诉我，他们都不是他们。”
“咀嚼声也告诉了我这一点，怪物吃人，但从日记看来，怪物来源体到死都带着人性，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反而是传染者变异成了真正没有人性的怪物。”
“‘雪鱼’的出现我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室友”的手笔，这是一种报复。”
“还有一种从校长妻子的画册，我们看到了她想象中的雪鱼，开始是没有脸，后来变成了那些怪物。”
“她是一个善于幻想的人，所以‘雪鱼’是她幻想出来的生物。”
“她内心除了恐惧，还有愤怒，她要报复。”
“玩家版本的故事，本身就更带玄幻色彩，所以构造出‘雪鱼’这种说法并不离谱。”
封游看着远方，“在这个副本之中，玩家无法做出任何行为改变这一切，从日记记录可以看出这一点，不管是研究，还是投放病毒早就已经开始了。”
[玩家还原度满分，是否提交答案离开副本？]
“离开吧。”封游收拾略微复杂的心情，再次看了一眼大海说道。
[叮，副本脱离开始——]
巨浪翻涌，黑色吞没楼顶最后一角。
无物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