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爽！
甄坏自然对自家产品有信心，要真像陈凡说的那样存在有害物质，生产线上的人不知死过多少回了，他指着肥猫道“你吃，你让它吃，我就不相信能出事！”
陈凡淡然一笑，对结果了然于胸，当然，为能够让甄坏见棺材落泪，他还是把石粉与猫粮搅拌均匀在碟子里，推向肥猫嘴边，鼻翼抽动两下，这只灵性的肥猫没有立刻开口，因为是生人所给，它先瞧了眼杜威明，得到杜威明的点头后，方开始大快朵颐，将满碟的食粮吃完，伸舌头认真的舔着嘴边，享受余香。
甄坏挺着肚子洋洋得意道“你看，我就说没事吧，杜院长，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瞎扯。”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确实没有事情发生。”
陈凡就像是一切状况的缔造者，在用上帝视角观看着所有，侃侃道“别着急啊，我都说了，你的灵石产品中含有的是有害物质，物质你懂不懂，又不是毒药，哪有那么快，如果就能发生不良症状，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甄坏气急败坏。
“额……”杜威明发出咋呼。
“喵！”紧接着肥猫很是痛苦的叫唤，从办公桌上跳落到地面，佝偻着脊背把刚刚吃下去的猫粮全部吐了出来。
“这……”甄坏脸色难看，整张脸褶皱的不成样子，就好像呕吐的是他一样。
“唉！”
得意的叹口气，陈凡当着甄坏的面潇洒的把小黑包里剩余的灵石成品全部从窗户里扔出去，其实，今天站在他面前的要是其他的什么人，陈凡只想争取到和学院合作生产的机会，不会再用行为语言等去进行嘲讽，但甄坏不同，他是毁掉百家一条街的经济还不够，还意图要把整条街道都拆掉的人，对于他，陈凡没有丝毫善意可言。
“你……”
目睹肥猫呕吐这个摆在眼前的“真相”，甄坏本有的无懈可击的自信，早就奔溃不堪，他开始在心里自问小商楼的石器产品是否真存在有害物质，毕竟他只是个老板，负责总体的运营，对于小分支的专业类知识，了解的不多，然而，想到与学院合作能够赚到笔数额不小的钱，甄坏坚持道“我的产品不会存在有害物质，这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又或许是猫粮本身的问题，再者说，石粉吞下去，猫难免会产生不适的。”
陈凡完全掌握着事件发展的节奏，对于甄坏的言辞早在意料之中，逻辑清晰的反驳道“甄老板知道我为何要准备两只猫吗，为的就是要证明，猫之所以产生不适症状，原因就在于你的灵石产品，和其他因素无关。”
说着陈凡从办公室外的花园旁边捡起颗普通的甚至还沾染泥土的石头，道“这颗石头和甄老板你的灵石产品比起来，单单外表而言，可以说很不干净对吧，如果那另外一条猫吞下从这颗石头上刮落下来的粉末不会有任何的不适症状产生，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确实是你的灵石产品本身有问题呢。”
“这……”甄坏思索着陈凡是不是在编制套路，最终以他多年商海沉浮的锋锐眼光和聪明头脑并未察觉到什么陷进后，才道“当然，如果那条猫吞下这颗石头的石粉后安然无恙，就……就算是我小商楼的灵石产品有问题。”
甄坏认定，只要是条猫，吞下石粉都会呕吐，问题绝对不是出在他的灵石产品上。
“好！”把甄坏成功套进坑里，陈凡再度施展他在院长杜威明眼里堪称“通神境”的小刀刀法，将那颗从外面捡进来的石子削成粉末，接着倒入猫粮，搅拌均匀，推搡到另外一只猫面前。
这是只黄色的，身材略瘦的猫。
亲眼看着刚刚的肥胖兄弟吃完餐粮后呕吐不止，黄猫哪里还肯，后腿一弹就要逃跑，算盘打的精准的陈凡知道它不会就犯，后出手而先至，把这只猫按住，它喵喵的惨叫，可怜吧唧的瞧向杜威明。
老院长杜威明和蔼点头，道出两字“吃吧。”
没撤的小黄猫，只好忍痛舔食，在心情极度低落的情况下把一碟拌着石粉的猫粮吞完，然后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肠胃翻动呕吐不止的那一瞬间，同样的，甄坏也在等待。
两者相比，黄猫的等待是源于恐惧。
甄坏，则巴不得它快点吐。
然而，实际情况是，即便过了相较于肥猫从吃下猫粮到呕吐两倍多的时间，黄猫还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症状发生，瑟瑟发抖的它安心不少，打个放松的哈欠，在办公桌上伸直了腰，由是，刚刚呕吐完的肥猫鼻孔憨憨打气，很不乐意的朝着杜威明喵喵直叫，似乎在说，同样是猫，凭什么它吃了就没事，难道就因为它比我黄吗？
对此，杜威明只是回以眼神，而后看着甄坏道“甄老板，你的灵石产品，好像似乎，大概也许真的有点问题。”
“呵呵！”
“哈哈！”
陈凡和沈俪同时发笑，看不出来院长也是位调皮幽默的主啊！
“我……”甄坏仍想辩解。
陈凡嘴如连珠炮珠子射不停的道“甄老板，肥猫吃了搅拌着你灵石产品的猫粮，呕吐不止，而小黄猫吃了普通石粉却没有事，难道还不能说明情况吗？事实摆在眼前，又何须作过多的解释，你要是真觉得你的产品没问题，就拿出实际来证明。”
“我……”
甄坏气的近乎于是大小便失禁内分泌失调，闷喘着粗气，在小商楼与陈凡谈判的时候，他说出拆毁百家一条街的消息，本意是想彻底断掉陈凡的念想，然后把陈凡拉入小商楼，未曾想反而将其激怒，今天，他带来小商楼的灵石产品是想着给杜威明看到小商楼在这方面的建树水平，从而把生意谈妥，偏偏又被陈凡从灵石产品为切入点，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
甄坏自认为可以用来出奇制胜的点，每次都会被陈凡扭转成导致他落败的劫，我是不是上辈子欠这货的？
甄坏也不再管什么形象身份，怒拍桌子起身就走。
陈凡好心提醒道“喂，甄老板，不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你的小商楼以后不许再经营与任何石类有关的生意，你堂堂太平镇首富，坐拥小商楼的甄大老板，总得言出必行吧。
“你……”甄坏被气的咳嗽连连，最后咳出粘稠的血。
“甄老板，你没事吧，赶快坐下来休息休息！”杜威明担心他出事，毕竟甄坏在太平镇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来学院谈生意结果吐血而归，难免会损坏学院名誉，让人往坏的方面脑补。
结果甄坏一口血痰吐在办公室门上，横眉怒眼道“后会有期，我会记住今天的。”
说完哼声而去。
“啊，倍儿爽！”陈凡舒然感叹！
“这……你……”望着甄坏步伐不稳的背影，杜威明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继续劝说，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绪。
这时候就该轮到陈凡以一个完全好人的形象并且带着几分愧疚去安慰杜威明了，他叹气声声道“额……杜院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和甄老板闹矛盾了，我也就是觉得他的灵石产品里存在有害物质，担心学生们使用会对身体有害，要早知道是如此不愉快的结果，我也就不说出来了。”
杜威明闻言，不再把情绪停留在甄坏身上，转而笑道“没事，陈小哥啊，你做的很对，学生们的身体最重要，有害产品是不能在学院里使用的，现在既然无法与小商楼合作，我就只能把这个给学生生产教学器具的合作项目交给你了，不过我刚刚听甄坏说，你那边人力和物力都很匮乏，不知道能不能按期完成。”
“能，肯定能！”陈凡的回答短小却十分有力，当然，不仅仅回答，陈凡作任何事都是短小但有力的。
“好！”说着杜威明从抽屉里拿出张新纸递给陈凡道“上面是第一批学院教学所需要的灵石器具，上面标注着价格以及件数，最迟得在十天后交货。”
陈凡没有急着给出回答，先审视单子，上面列出的教学器具总共有十三种，总件数过万，而最终按要求生产出来的话，能赚到七万银币，七万啊，陈凡想想就感觉高潮要来了。
果然，能够勾起甄坏的疯狂争取，绝非小本买卖。
甄坏都不想错过，对于陈凡来说，就更加是笔大生意了。
有多大呢，大到他连看姑娘大胸之罩的兴趣都阑珊待尽。
不过……
甄坏说的同样是事实，单子上的需求量很大，以小陈灵石店目前的实力要按期制作出来根本不可能，不管了，陈凡一狠心，拿定主意，先接单子，再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于是，郑重的道“院长放心，我肯定能够按期生产出你需要的教学器具。”
“嗯，好的，那你先到学院财管处去领一半的银币吧，剩余的产品出来后我再给你。”
“嗯，好的，感谢院长！”收好单子，陈凡又道“杜院长，另外，关于沈俪的事，我还想和你谈谈，沈俪她……”
陈凡话未说完，杜威明就作手势止住道“关于学院欺凌弱小同学这方面的事，我会好好管理处置的，你大哥放心，绝对会让你看到效果，另外，沈俪同学啊，因为最近我被些许私事所缠，学院工作方面有所疏忽，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
说完，杜院长九十度鞠躬。
“啊，院长不要，我……”沈俪连忙扶住杜威明道“我并没有怪过您，怪过学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