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甄嬛传 年世兰(19)
夏日炎炎,温宜在一旁抓着自己小布娃娃玩,颂芝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在榻上到处爬的小温宜,深怕她从榻上摔下来。
年世兰慵懒地半倚在床上,弘历坐在不远处的桌上看书。
几个月蹭饭蹭下来,年世兰跟弘历的关系好了不少,弘历现在都敢大着胆子去拿年世兰书架上的书看了。即便年世兰书架上的书大多数都是药理和一些简单的话本绘本,弘历也看的津津有味。
年世兰也不管他,意识潜入系统空间正在努力挖土种田呢。
花了五十积分从系统商城里面买了五颗启灵草的种子,年世兰小心翼翼地种进了之前从日常任务那边获取的两片巴掌大的灵田里。
要是之前,她是压根都看不上这两块小的还没有自己化妆镜大的灵田的。主要是她眼馋那本《双修秘籍》很久了,所以打算自己炼引气丹来修炼。
引气丹。顾名思义,是把人引导进入炼气期的丹药。若不是这个世界灵气太过稀薄,年世兰都不想用丹药将自己引入炼气期,长期用丹会导致体内积压丹毒的。这种丹毒还无法通过洗髓而排出体外的。
但是好在引气丹适用范围是普通人,所以材料的获取也不困难,唯有这味启灵草,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是根本获取不到的。因为需要的启灵草就是靠灵气的滋润才能生长的,年世兰只能用之前支线任务得到的灵田来种了。
把之前得到的两股灵力捏碎了化为自身的灵气,注入到启灵草里,尝试催熟启灵草。在灵气的滋润下,启灵草幼芽渐渐破土而出,带出一股清新的灵气,让年世兰耳目一清,因为夏日而昏沉的劲儿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娘娘。”颂芝看着门外急的脸色苍白,几乎要哭出来的安陵容,叫她在殿外等候,自己走上前来,推了推躺在床上貌似是在休息的年世兰。
弘历已经抱着温宜转到了另一间殿内,把内殿腾出来给年世兰接待安陵容。
年世兰睁开双眼,看上去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什么事儿。”
“奴婢看安常在似乎有什么急事找您。”虽然颂芝也很看不上小家子气的安陵容,可她现在也算是跟自家娘娘站了队了,那有什么事情求着,她还是应该禀报一下的。“奴婢看她脸色都不怎么好,让她在外殿候着了。”
年世兰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搭在了颂芝的手背上。“走,看看去。”
一到殿外,就看见安陵容坐在下位,还在一旁偷偷地擦了擦眼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小世界里无法自拔。要不是颂芝喊了她一声,她怕不是都没回过神来。
“嫔妾安陵容,给华妃娘娘请安。”安陵容眼睛哭的通红,即便是盖了一层脂粉,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憔悴,想来她应该是思量了许久才来找自己的。
见她哭成这样,年世兰八成猜到了。估计是她爹安比槐随军护送军粮却被人劫了,护军蒋文庆携款私逃的事情。胤禛因为这件事情龙颜震怒,把安比槐和蒋文庆一起收了监了。
“娘娘救命啊。”安陵容顾不得别的了,膝行上前几步就抱住了年世兰的腿。
颂芝一惊急忙拉开了她。“小主有话好好说,我们娘娘自有决断。”
安陵容才觉得失仪,可这会儿哪还能想起这事儿,便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委都跟年世兰哭诉了一遍,最后还要跪在年世兰面前祈求。“娘娘,求求您跟年大将军说几句好话,放了我父亲吧。”
见年世兰一直都未表态,其实安陵容心中也在打鼓。
早前年世兰想要拉拢她,可是她还为了什么姊妹情深没有立刻答应,而且她前一天已经为了这件事情求过沈眉庄和甄嬛了。沈眉庄说了要帮自己,也没有下文,那甄嬛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让安陵容十分焦急,也更加厌恶这两人。
年世兰深知安陵容这会初入宫,还极为容易被骗,就上前一步将她扶了起来。“你这丫头,后宫不得干政,你倒是急的全忘了。”年世兰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日后成为他人的话柄。
安陵容被年世兰扶到了椅子边坐下,双目满是难过与祈求。“安常在,本宫别的不能说,但是你要相信,我们皇上是不会诬赖好人的。”年世兰镇定且坚定的目光给了安陵容力量,安陵容觉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了个人托底。“即便是我哥哥,也不能随随便便诬赖一个朝廷忠臣的。”
这一下子,不但给安陵容吃了定心丸,还把安比槐摆到了朝廷忠臣的地位上来,让安陵容心里更是稳定了许多。“娘娘,我父亲一向谨小慎微,凡事只求自保,是断断不会与那蒋文庆同流合污的。”
年世兰握着安陵容的手,微微颔首。“陵容你放心,在水落石出之前,本宫会吩咐哥哥多加关照,不让你父亲受一丝磋磨。本宫也向你保证,绝不会屈打成招,好吗。”
年世兰这番话彻底让安陵容的心定了下来。
虽然安比槐是交由沈眉庄的家里审问,可是有年羹尧的不刁难和庇护,如果自己没有作死贪钱,是断然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安陵容当时就给年世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大的。“娘娘,若是这次爹爹无事,陵容此后就听您差遣,哪怕您要陵容的命,陵容也绝不二话。”
“本宫要你命做什么。”年世兰又一次把安陵容扶了起来。“好了你别再跪了!本宫扶你都扶累了!”
这么一句话,反而把安陵容逗笑了,先前的紧张感也都没了。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还半挂着的泪珠,现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嫔妾哭成这样,倒叫娘娘见笑了。”
“你啊,就是遇到事情太容易慌乱。你就没有想过,后宫不得参政,即便这封信是家书,也不应该前脚你爹刚被关进大狱,后脚这家书就到你手上了吧?”年世兰的话一针见血,让安陵容惊的几乎要站起身来。
在安家,她最在乎的人无非就是那个为她父亲熬瞎了眼的母亲。这家书上的字体分明是家里管家的字,旁边还盖上了母亲的私印,不应有假才是……可是年世兰的话……
想到这儿,安陵容的背后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难道是母亲有什么不测?!还是因为她的原因,连着她母亲也被人算计了?!
安陵容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