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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乔装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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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姐转而思量:“我在乡中阅人无数,有权、有钱、帅哥之类见得不少,大多追逐功名利禄,尔虞我诈、翻脸无情,有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有的‘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有的喜新厌旧,陈世美之流从古到今、层出不穷。至于那些作官的,不见得都有甚好收场。

    如奎兄似厚道少年英俊者少见,功名富贵固然重要,但人的品质、道德、才华才是最可贵之处;若舍此人,欲待留心再访,十全十美恐亦难寻。

    不如今晚趁夜黑不易识别,到他寓所会他一面,岂不是好?他远道而来,我就近主动去见他一面也不为过。”

    算计定了,打开箱柜,开始乔装打扮,外表看似像村姑一般模样,夜色之下,即使是熟人也不见得会轻易认出,便大模大样,走上大街。

    未有多远即到为民旅社,旅社老板门口拦住问:“找谁?”蕾姐道:“长风乡,黎海奎可是住此?”

    老板道:“进门二楼东头第一间。”

    其时阿奎夜饭过后,尚未歇息,坐在房中,灯下整理山歌资料,听见敲门,开门出来,见是农妇打扮的村姑,便说:“请问大姐何处来,到此找谁?”

    “你就是远山乡阿奎?我是乡里治安办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牌。”蕾姐晃了一下胸前的工作牌:“你的身份证?”

    “在包里,我拿给你看。”

    蕾姐随后跟进屋里,将包包放在桌上,阿奎递过身份证问道:“你好,大姐到此何干?有甚指教?”

    蕾姐坐定后却不看阿奎身份证,开口问:“大哥今日到我乡干的好事,有人反映到我们那里,如今且慢说。大哥是识见高广,聪明非常的人,试猜一猜我们找你的目的。若是猜得着,也不枉了此行的辛苦,可免去很多麻烦。”

    阿奎见说,想一想便道:

    “今日只是受人之托办了一件事,遇见了几个人,平常得很。”

    “不是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请再猜。”

    “这个不是,莫非是乡里文化中心又要托我办事?”

    蕾姐说:“都不是,实对兄弟说了吧。镇里有一绝世美女,沉鱼落雁,才貌双绝,年纪与你相当,镇里小伙子她谁都看不上,今日偶见兄弟英奇、非同一般,思天下佳婿,未有如兄弟者,故托我为媒,欲牵美女与帅哥百年之好。”

    阿奎回道:“这从那里说起!我今一身四处飘零,自顾不暇;况所愿未遂,即便如此,与那阿妹也是萍水相逢,不要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想来世上哪有这好事?自镀无缘攀高,此事断乎不可,烦大姐为我婉言辞之。”

    “兄弟何其腐迂呆板,美女君子好逑,别人还没有这样的机遇,你别太清高,实话说了吧,美女的爸爸是治安科的,如得罪了美女,就你今日所做之事,一言之间,能使你插翅也难飞出我镇,倘若兄弟赘入美女家中,不知多少人燮慕不已,至少将来不用这么奔波,何必死守陈旧的道德伦理。”

    “富贵在天,死生由命,姻缘亦天所注定,哪有你这样做媒的,似乎是威胁加逼婚似的。”

    蕾姐正容道:“兄弟不要太狂妄,自比天高,把这事看轻了,如果我把这事告诉美女他爹,一时怒发,到时你就等着被抓、拘留吧。”

    阿奎一时忍耐不住,站起来道:“你这大姐,真不讲理,我阿奎岂是怕权贵的!”

    蕾姐笑道:“三思而后行,好好想一想,再答复也不晚。”

    “言之有理,不过,等等,听你声音很熟,看你越看越像——。”

    “像谁?”

    “我的一个女朋友。”

    “别胡说,帅哥说实话吧,到此何干?”

    “大姐,我认得你们那蕾姐,烦你带一句话,敢不敢与我对歌。”奎哥说。

    “你是她什么人,敢来下战书打擂台。”

    “山歌,人们自由抒发情感、即兴演唱的娱乐形式,不受场地、人群的限制,是人们自由互相交往的手段,何来的下战书说法。

    人们以为,流传于高原、山区、丘陵地区的民间歌曲才是山歌。其实分布在全国各地、高原、内地、农村、渔村及少数民族地区,自乐自娱、节奏自由的民歌,基本上都是山歌。

    在文艺舞台上一些优美的民歌,实际上就是山歌改编而来。

    山歌在唱法、旋律、词句上有……。”

    “停,大姐没空听你做报告,知道吗,在我们这里唱山歌,要下赌注的。”蕾姐吓唬他,料想出门在外的人,不会有许多钱:

    “最低筹码一万。如果你输了,把身上的所有钱全部留下,净身出镇。”

    “我不赌钱,只赛山歌,如果她输了,做我女朋友,你问她敢吗。”

    “行,我替她答应了。”蕾姐想:我且将计就计,哄他则个,含糊说道:“但事先声明,必须约法三章在先,你只要退避三舍,故意输给我。”蕾姐自觉漏嘴:“不,输给蕾姐,才会答应你的条件,没得商量。若肯相让,自然感德非浅,必当重报就是了。”

    “阿姐真能代表她吗?我觉得你好像是……”

    “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不要骂人。”

    “试试看,说不好你就后果自负。”

    “how do i see more and more think you are lei sister。”

    “说人话。”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就是阿蕾……。”

    蕾姐想:既然行踪被奎哥逐渐识破,可不便隐瞒了,干脆就摊牌吧。走去把房门掩上,即把帽子摘下,除下外衣,便道:

    “你这人法眼不精,这么蠢,不会看人,你看我能代表她吗,”

    奎哥定睛看去,不觉惊喜交加,笑容满面,立起而谢道:“多感蕾姐盛情,谨记不忘。既蕾姐有此美意,何不早早明言,免我许多猜测臆想。”

    蕾姐说:“一言已定,如蒙相让,定有回报,今日之约,异日不可相忘。我该告辞,此去不远,大街之上就是我家,不劳亲送,回见。”

    奎哥得了此言,想道:“如此说话,便已是应承的了。”心中千欢万喜。

    蕾姐重把外衣穿好,戴上帽子。阿奎道:“蕾姐为何还要这等打扮?”

    蕾姐说:“刚才进店来,是村姑打扮;今见我出去又是另一身装扮,反而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蕾姐走后,奎哥不由得暗笑:这个阿蕾,真是个古灵精怪,狡猾得很,故意变化成另个摸样,想捉弄我一番,怎料老奎我火眼金睛,不过一分钟,就猜了个七八分,且彼此不打破盘中哑谜,陪她玩一出捉迷藏:好一个细心妹子!行止非常,人中龙凤。适间亲口应承,此番定情如探囊取物,不在话下。不由得心内踌躇满志。

    正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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