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春风三访中心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是桃花醉春风。一日,安排完家中事后,便开始整理行装,要出远门,出游费用全部来自于平时参加各种赛事、所获的组织费或奖金。
不一日,阿奎来到青云县远山乡,寻访山歌名家和阿蕾。一路行来,‘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说不尽的风景秀丽,山水如画。
远山乡,三县交界的重镇,阿奎下了汽车,去找旅社住下,遥见旅社不远,忽然有一三十岁左右年轻人,迎上前来问路:汽车站怎么走。阿奎便指明方向,并说明路程不远。可那人说不会走,阿奎心想反正不远,便带他前往,到了汽车站门口,阿奎转身离去。
不料那人跟上来,说身上没钱:“行行好,给点路费。”旁边一大爷朝阿奎悄悄摆手,阿奎看得不甚明白,迟疑了一下,好事做到底吧,便拿了三张十元给他。
那人接过钱后,数了又数说:“怎么那么少!小气。”
阿奎说:“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全部给你的,等会儿还有旅社、饭馆、商店老板……。”
那人骂道:“你这人,怎么可以把我的钱给他们呢。……。”
那大爷忍不住在一旁使劲捧腹大笑。
……
旅社住定后,阿蕾虽不曾告诉详细地址,但在镇上爱唱山歌的人群中,打听探访当地山歌名人,不是难事,一位老歌手匡古溆告诉他,阿蕾常在乡文化中心活动。
奎哥便暗暗来到文化中心外,心想:“且未可贸然露面,只可想办法,打听弄清她近况如何后,再做打算。”
正是:无限风情,“别时容易,见时难,天上人间。”
蕾姐,名姜霏蕾,这一带爱好文艺的女中豪杰,在学校时,就是唱歌跳舞的爱好者,后在县文工团受过训,以后在乡政府任普通职员,同时兼任乡文化活动中心主任。逢节假日,乡里组织文艺节目活动,都是她负责,平时无事,常在乡文化中心活动场所,组织年轻人跳舞,什么山歌、彩调、舞蹈、唱歌,都来一下,属乡里姑娘中文艺方面的佼佼者。
蕾姐性格开朗,为人热情相待,镇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合得来,故此人人都称她为蕾姐。
蕾姐有一样奇特与众不同之处,不喜官场往来,以为官场、政治朋友大都是奸诈狡猾之徒,虽在乡里混职,对领导同事,尽自矜持,言笑不苟,自强自尊。
仰慕她的官场帅哥、企业家、土豪、圈粉虽垂涎欲滴,也只好感叹葡萄是酸的。
早已到了谈婚论嫁年龄,却依然独来独往,自称要找志向相同且合得来的,家里人只好随她意。
乡里年轻人都晓得蕾姐男朋友甚多,也不知哪个真假,匡老歌手当日忽到文化中心宣称:“蕾姐的男朋友明天七月十五戌时,准来寻她,衣着朴素,仪表不俗。”诸青年闻言,皆疑惑不定,以为匡老装神弄鬼。
第二日晚七时多,果真有一人来文化中心前,打听蕾姐,众人都以为匡老神奇,能掐会算。
蕾姐好友文冷庭小伙子闻讯后,便转身出中心,望东而看,见一小伙子衣着状貌,一如匡老歌手所言,冷停暗暗称奇,遂与众人相互交头接耳:“这人跟蕾姐关系非同一般,切莫告诉蕾姐,可加辱骂,不容入门,他会自己离去。”。
当阿奎问到中心门前时,冷庭迎上前去回言:“蕾姐出外去了,不在这里,你是外人,不好留你在这里。”
奎哥听后,便站在离中心不远的地方守候,一直等到众人散场走了也没见着。
次日晚间,奎哥依旧到文化中心前打探,求见蕾姐。冷庭曰:“蕾姐男女朋友众多,这馆里有很多小伙子经常在她周围,你是何人,她是不会见你的”。
奎哥说:“朋友多与不多,任凭蕾姐。但我远踄而来,只见一面,才能离开。”
冷庭又道:“要等亦由你,只因蕾姐下乡去了,实不在此,知她何日回来?你不要痴等,有误前程。”
阿奎说:“我此番前来,只出于交流山歌。别无他意,若蕾姐十日不归,愿等十日;百日不来,愿等百日。”
众青年见奎哥如此二日不退,愈加厌恶,渐渐出言不逊,竟把他当作无赖看待,恶言辱骂。奎哥愈加和悦,全然不计较。正是:为问花何在,夜来风雨,多情为谁追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