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遭天谴,样貌变回原样了
既然要去看骆千川,那大长公主必然也要拜访,她对大长公主不太了解,万一精准踩雷就麻烦了。
秦夙一听她要去长公主府,眉心挑了一下,“不必,为了让骆千川安心备考,长公主府的大门估计都进不去。”
黎织张大嘴巴,“什么考试这么难,居然到了把人关起来读书的程度。”
说话间,秦夙点的一些菜已经陆陆续续端来了,他将黎织素来爱吃的几个挪过去,“此次考试与科考并不相同,是皇家为了从皇亲中选拔人才。”
“考上的学子可以直接任职七品官员,所以姑姑才要逼他一把。”
黎织抿唇,“可他不是参军了?也能报考吗?”
秦夙摇头,“不能,他已退出军籍。”
大长公主一生就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骆千川是哥哥,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她一直不希望骆千川参军,总觉得太危险。
皇室招考的公告刚一发布,她当即着人去退了骆千川的军籍,整日逼着他在家读书。
黎织咋舌,感同身受,想当初她考月老的时候也是硬逼着自己。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拜访了。”她看向秦夙,“我买些补脑子的补品给送过去总行吧?”
骆千川素来吊儿郎当,根本就不是块学习的料,如此生硬的逼迫他,估计要抑郁了。
秦夙见她铁了心地想照顾骆千川,口中发酸,食不知味地说:“那你将东西选好,我差人送。”
“好,多谢。”
说完,气氛又凝固起来。
相对无言。
“尝尝这个,新菜色,据说食材都是从江南一带连夜运过来的。”
黎织看了眼,情绪不高。
自从换回身体, 看到饭都没食欲了,就连平常爱吃的,现在吃着也就那样。
秦夙看她蔫蔫的,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便放下筷子和她静坐了会儿。
“下午有何安排?”
黎织抬眸,似乎不太想说,他道:“我负责保护你,所以你去哪我有过问的权利。”
她张了张嘴,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去看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今晚就搬过去。”
秦夙蹙眉,“新房尚未打扫布置,今晚入住有些赶。”
“没事,只要把我和小暖的房间收拾出来就行了。”她想的很清楚,她和小暖有个住的地儿,其余的后面慢慢收拾。
来日方长嘛。
秦夙知道她若想做什么,自己恐怕拦不住,便让人将没碰过的菜都送给外面没饭吃的流浪者。
黎织站在一边看着,倏而想起很久之前,录羽说他不成家是怕连累妻子孩子。
他似乎……比想象中细腻的多。
想法一出,她连忙甩头,她果然不能跟他在一起太久,否则总不自觉受他蛊惑。
秦夙看她一个人嘀嘀咕咕,撑伞举过她头顶。
她感受到阳光忽然不刺眼了,这才意识到秦夙的行为。
“你干什么?”
秦夙:“遮阳。”
黎织当然看得出他在给自己遮阳,可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别看我,看路。”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耳根子一红,连忙低头,想问的那些话,一下就卡住了。
新宅的位置极好,在皇城东边最繁华的街道尽头,占地面积比不得秦夙的王府,却也是皇城中难得的大宅。
一进门入眼的便是假山流水,再往后桥上有个亭子,亭子旁边有棵傍山大树。白天坐在这里,约着三五好友,想想就美哉。
她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选择了最中间的一间作为自己的房间。
秦夙的效率很高,她才说想要尽快入住,他就调了王府所有家丁仆从来此开荒。
天黑之前她就拎着从王府打包过来的各种东西往屋里运,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时,忽然很感慨。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在凡间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是一种踏实又美妙的感觉。
她从前一直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如今才发觉自己错过了多少有趣的事物。
她躺在床上扬着笑容进入梦乡,结果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天色渐亮,她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臂,慢慢坐起身缓了一会儿。
等她下地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瞬间清醒了。
她不是化形成了白绾的样子,为何会变回来?她连忙运作法术,却无济于事,无论她试多少次,总无法幻形。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她有些心急,直接闪身去了司烬琛那里。
“司烬琛,你快帮我看看,我为何无法幻形了?”她飞速进来,惊起一片地狱精灵。
司烬琛摆弄着枯树上的一条红绸缎,一边打蝴蝶结,一边瞥了她眼,幽幽道:“你是天道亲生女儿吧。”
黎织:?
“正常神仙改变凡人命运,是要遭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然后被剔除仙骨,遣送到蛮荒之地。”
“你却只单单的不能幻形,说出去谁信啊。”
若非是亲眼所见,司烬琛也不敢相信,这世间的不公平事情能到这种程度。
黎织这什么逆天的运气啊。
黎织现在可不是听他夸自己的,“我若变不回去,就顶着这张脸,那我的新宅子不就没了!”
那些人没见过她,肯定不会相信她就是原来的她。
司烬琛系完最后一个结,满意得看着自己的作品,“若担心那些凡人不认识你,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把他们记忆改了。”
黎织忽地瞪大眼睛,这确实是个办法,可太硬核了。
依她现在的法力,根本做不到同时改变那么多人的记忆。
“琛琛~”她上前拉住他的衣摆,眨巴着眼睛,“不知你最近可忙啊~”
司烬琛睨了她一眼,直截了当,“不帮。”
黎织撅嘴,“你若不帮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司烬琛抱胸看着她,嘴角噙着笑,“行啊,你不来正好,反正你每次来了都没好事。”
黎织一听,咬牙道:“司烬琛!”
男人哈哈一笑,“你求我。”
黎织拳头紧了,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可以么!”
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随后哼唧道:“那行,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姑且帮帮你,走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