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配做女儿

    王媫收到来自老四的信息，“大嫂，老大被人背回来了，整个人都是昏迷的……”

    王媫几乎秒看信息，心里又气又疼，碗里的饭几乎一口没动，便起身出了房门，身后传来老妈的声音，“媫媫去哪？吃完了再去不行吗？”

    “回来再吃。”王媫戴上头盔，长腿跨上摩托，风的速度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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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聿忙完手术回到办公室，看到权颖发信息，让送烟过来。

    迟聿走进一家独院，拐过几个弯，看见角落里倒着一辆摩托，车身星星点点血渍，一路到门口几乎都是血渍……

    迟聿心脏收紧，颤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漆黑一片，脚下滑腻，按下门口开关，顿觉呼吸一窒。

    星星点点血渍，从门口一路到楼梯，迟聿踩着血渍上楼，脚下似有千斤重。

    插进钥匙转动门把，一股浓烈腥甜扑鼻而来，开灯那一刻，迟聿有些体力不支。

    踉跄着到了沙发跟前，手撑着茶几才勉强站稳，通红眼眶甚至有些空洞，惨白的唇张了几次，勉强问出，“阿颖，你怎……”

    “愣着干什么，烟拿过来给我点上！”

    迟聿颤着手拿出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手不稳，接连掉出几根，传来权颖烦躁的声音，“废物！”

    迟聿颤着手，一根一根拾起来装进口袋，拖着沉重脚步，走向权颖。

    迟聿手里的打火机抖得厉害，权颖皱眉，将他揽进怀里，捏着他白皙手腕鼓励着，“乖宝……人家好疼……抽根缓解缓解……人家没力气……乖宝……”

    权颖哑着嗓子撒娇，迟聿平复一些，将烟塞进权颖染血的嘴里，权颖握紧迟聿冰凉的手，扣动打火机，随即飘出一缕烟雾。

    权颖靠在迟聿肩上，磕着眸子，缓缓吐出烟雾，绝色脸上点点血渍，凄美又妖孽。

    迟聿衣服，浸染了丝丝血渍，手被权颖覆在掌心摩挲着，耳边是权颖暗哑的低喃，“乖宝……不要生气……人家没有打架……”

    权颖身子颤栗，哑着嗓子继续，“管家打电话说……妈妈有事……咳咳……”

    “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咳咳……妈妈病的很重……咳咳……爸爸在打妈妈……妈妈在哭……咳咳……我都扑向爸爸了……咳咳……我的拳头却下不去……”

    “我只能趴在妈妈身上……用自己身体护住妈妈……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受伤……咳咳……”

    “乖宝……我是不是不配做女儿……伤害妈妈的人……我竟然……下不去手……咳咳……我是不是白混了……咳咳……”

    迟聿清醒的感知着，权颖绝望的颤栗，他咬唇控制沉闷胸腔里的泪，不会喷涌而出。

    他不能像平日里，只会跟权颖哭唧唧讨抱抱，他得坚强，他得让她疼的时候，不那么孤单。

    他要做她的救赎，为她汲氧，为她止疼……

    迟聿起身被权颖拽住，“乖宝……你去哪？”

    “我不走，我去房间里找找药，乖乖等我……”迟聿冰凉的手摩挲权颖脸上血渍，清隽水眸里满满的疼惜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