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全都是泡沫
十六枚灵石进了蛇皮袋子,瞬间就消失不见,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拿起蛇皮袋子左看右看,秦天嵇再次呆住了:“怎么没有东西呢?你给我再来一包老鼠药也行啊!”
秦天嵇开始揉捏蛇皮袋子,无能狂怒:“这踏马也太黑了吧!乌鸦哥都没你黑!
四加十六,整整黑了我二十枚灵石!
二十枚?等等!”
想到这里,秦天嵇又开始往蛇皮袋子里面放灵石。
一、二、三、四
秦天嵇感觉里面有东西出现了,笑嘻嘻地道:“兄嘚,你还怪讲究的啊,原来那四枚灵石算是存在账户里面啊。
是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这次是什么。”
秦天嵇伸手将东西掏了出来:“卧槽!我误会尼玛!”
赫然又是一个后拍手器!
秦天嵇感应了一下,蛇皮袋子第二层已经空了,看着一对精致的后拍手器,欲哭无泪。
花了四十灵石,终于成双成对,可以为爱鼓掌了。
一手一支,挥动两下,秦天嵇觉得肉疼,这四十灵石怎么回本啊。
炼气修士全是穷逼,当时六个人掏出了三灵石,就是说想挣这三灵石,还得再投入八十灵石。
从筑基修士池辉寇那里倒是摸了三枚中品灵石,但是现在自己肯定是干不过筑基修士的,金丹修士就更不用想了。
还是得尽快提升境界啊。
可是一想到黑心的蛇皮袋,秦天嵇就心绪难平,修炼差点岔气。
别人带的系统或是装备,都是逆天,自己带的全都是泡沫。
于是他告诉佘本君,自己这几天要专心修炼,谁也不许来打搅。
然后就闷在洞室里面一根接一根地抽黑叶草。
……
乌鸦哥心情很不好,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黑叶草,在天上留下了一长串尾气。
眼看着快到五毒教,乌鸦哥猛嘬了最后一口,然后盘旋了几圈才落到小岛上。
“终于快见到六哥了,只有跟六哥在一起才是最痛快!六哥,我想你啊!”
乌鸦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天嵇死了。
小岛依旧是那座小岛,但是当乌鸦哥落下的那一刻,一切又不一样了。
一群漂亮的白乌鸦,每一只扇动着翅膀,冲着乌鸦哥娇羞地笑,漆黑的眼珠中含情脉脉。
乌鸦哥感觉自己的本命法器在一瞬间就被激活了:“这是六哥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刚刚准备冲上去,美丽的泡沫就全部破碎了。
所有的白乌鸦又变成了弹弓,全部瞄准了乌鸦哥。
乌鸦哥左右躲闪才堪堪躲过。
“六哥,是我啊,我来了!这是什么啊!”
乌鸦哥惊惶失措地大喊起来,因为弹弓又变成了灵石、老鹰、美酒、毒药、宫殿、牢笼……
前一刻有多惊喜,下一幕就有多惊悚。
而从远处看去,只看到一只乌鸦在草丛中翻来滚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喳喳叫个不停。
此时五毒教中唐家沙完全支愣起来了。
历时一年多,自己贴身收藏的阵法玉简终于有反应了,有一只呆鸟闯进阵法来了。
虽然那只鸟看着很眼熟,但是一点都不妨碍唐家沙装作不认识。
毕竟,这件事不但很好玩,而且可以展现五毒教老大的威风,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摸鱼,不用修炼。
“妮,不要去影响你四伯和义父练功,有大伯盯着就好了。”
“妮,给大伯拿一捆黑叶草来,提提神,我不能睡啊!”
“妮,那个丹药再给我来两瓶,我怎么觉得腰有点疼。”
“妮,大伯这是在检验阵法,所以要多花点时间,当然你们可以放心地出入。”
“妮,最多七八天,等入侵者奄奄一息了,我就去收拾他。”
……
这种梦寐以求的生活,让唐家沙完全忘了乌鸦哥和外面的那只鸟有什么关系。
他嘴巴都笑歪了,就很爽!
乌鸦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很崩溃!
五天后,秦天嵇终于从洞室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里面的烟实在太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焚尸炉。
“咳咳!”回头看着自己浓烟滚滚的洞室,秦天嵇开始想念自己的僚机:“要是乌鸦哥来了就好了,用风火扇一下子就清理干净了。
这小子怎么一年了还不来?”
他已经不怪蛇皮袋子了。
毕竟当初拍手器是自己参加同学婚宴收集起来,然后带到地摊上去买的。
总不可能买了个老头乐,指望开出兰博基尼的感觉吧?
早知道就进点航模战车什么的,说不定现在就是机甲修仙,横扫六合八荒了。
这些时候大家修炼都很辛苦,今天再露一手,做顿好吃的团建一下。
特别是大哥,那般懒散的性子居然坐得住。
想到这里,秦天嵇信步朝着唐家沙的洞室走去。
“卧槽!我是进了幻阵吗?怎么又回来了?”
秦天嵇看着眼前同样浓烟滚滚的洞室吓了一跳。
唐家沙每天的黑叶草就限量供应三根,是绝对抽不出这个效果的。
秦天嵇感应了一下,这确实是金属性的洞室,于是喊道:“大哥,你在吗?怎么看着像开了幻阵啊!”
“咳咳!”唐家沙咳了两声,开心地道:“老六,是啊!大哥确实开了幻阵,逮到个入侵者呢!
不得不说,你的阵法还真好用,配得上我的身份。”
秦天嵇来了兴趣,冒着浓烟钻了进去:“我看看,想不到还真有人找上门来了。
算了,大哥,你还是出来吧,里面啥也看不清。”
唐家沙歪着嘴巴叼着黑叶草,哧溜一下就钻了出来:“你瞅瞅,这呆鸟可真好玩。”
说着就激活了玉简上的光幕。
秦天嵇定睛看时,一只黑不溜秋的鸟,浑身沾满青草和树叶汁水,正在幻阵中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跑,一会跳,状态很不好。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秦天嵇疑惑道。
“是嘛?”唐家沙像是想起什么,连忙就要关掉光幕,收起玉简。
秦天嵇定睛看时吼道:“这踏马是乌鸦啊!”
唐家沙尴尬地收起玉简道:“是啊,我早就看出来是只乌鸦了,走走,别管他了,我们兄弟去嘬一口,我那有一捆呢。”
秦天嵇连忙抢过玉简关掉幻阵道:“我说是乌鸦哥,怎么把他困进去,今天了?”
唐家沙跟在秦天嵇后面,道:“四天还是五天吧。
屋里烟雾太大,你说我这也没看清,再说他怎么变绿了啊。”
他的内心很失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像泡沫一样要碎了。
“乌鸦!”秦天嵇一钻出大榕树就喊道:“六哥来了,没事了!”
“你不要过来啊!”乌鸦哭着咆哮道:“前面看到的情景越是美好,后面就越惨!”
秦天嵇看着乌鸦哥快要疯掉的样子,特别内疚:“是我啊,六哥啊,真的是我!”
“啊!”乌鸦哥发出了土拨鼠的咆哮:“都是泡沫!五天了,所有的泡沫不停地碎裂!”
秦天嵇知道不能再耽误,冲上去给了乌鸦哥一个大逼斗:“疼不疼?”
乌鸦哥绝望地道:“我就知道,泡沫越美丽,下一幕越惨。
疼痛的感觉居然如此真实!”
啪!
又是一个大逼斗!
乌鸦哥呆住了。
秦天嵇点了根黑叶草塞到乌鸦哥嘴里,拉着他道:“走,跟六哥回洞里。”
乌鸦哥抽了一口,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
唐家沙看着乌鸦哥失魂落魄地从身边走过,关心地问道:“乌鸦,咋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