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羊入虎口
“我这肚子好痛啊莫不是这娃娃要出来了喂”
大汉一听,已是急出大汗,忙道:“我去叫村头接生婆,老婆子你挺住!”
说罢,急如火烧眉毛似的扭头便跑,他以为快要生了。
脚已抬起的婉舟一听,这还得了,亦是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是个姑娘家,她连村妇怎么会大着肚子都搞不清楚,这女人现在要生娃娃了,更是犯迷糊了!
村妇抬手指着不远处一间屋子,喘道:“姑娘,怕是要麻烦你扶我过去一下了”
婉舟怜悯心一起,答应道:“好的,大嫂,你慢点,我扶你过去便是”
说罢,已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村妇的肩膀子,缓步向那屋子走去。
这是一间茅草屋,进了屋内,正中还供着神位。虽是简陋,却打扫的很是干净,挂着布帘的两侧侧,应是厨房和睡屋。
村妇努了努嘴,朝另一侧示意道:“麻烦姑娘扶我进这边的房里”
一张木板床,简单的麻布帐子。
婉舟扶着村妇躺在床上,又拉起被褥盖好,兀自好笑,想不到我堂堂大小姐,却伺候起别人来了。
那村妇歇了口气,笑道:“真是麻烦姑娘了,你且屋内坐着,一会喝杯粗茶再走,以感激姑娘之情”
婉舟本想扭头走了,一想到还有一件“急事”,红着脸道:“不必劳烦嫂子了,只是,可否方便借用一下茅厕?”
村妇呵呵一笑,“姑娘,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了,怎会不方便呢茅厕就在那边,厨房后面便是。”
婉舟道谢,掀了布帘,略一打量,朝另一边布帘而去。
绕过厨房,已是一股难闻之味。想必就是茅厕传来的刺鼻之味。
婉舟捂着鼻子,连连皱眉,却也没法,只能低头走去。这乡下之地,有个带盖围起来的茅厕已是不错了,好多都是露天茅坑。
此时的屋外,大汉已折返而回,身旁跟着一个老妇人,想必就是大汉口中的村头接生婆了。
只是,两人显得有些鬼鬼祟祟,透着些许邪劲儿!
只见他和老妇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墙角,低头交耳了一番,又见他蹑手蹑脚的绕到睡屋那侧的窗户下面,捏着脖颈低声一声汪汪叫!
床上待产的村妇此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挪步到窗前,低声问道:“王婆来了?”
大汉低声回道:“来了,那肥羊去哪了?”
村妇又俏声道:“去茅厕方便去了,快去动手,这送上门的摇钱树,快去快去,不然一会跑了”
“那姑娘好像棘手得很,一身轻功甚是厉害,估计来头不小,还请王婆想个办法才是!”
大汉蹲下身,朝着一旁的王婆急急说道。
“放心,交给老身就是了。”王婆阴森森的口气,“不管她什么来头,到了老身手下,都得乖乖听话。”
“那就劳烦您老了。”
“我等一会且这样”王婆耳语交代一番。
大汉直起身子,跑出屋外,又大声叫着跑了回来,“老婆子,挺住啊,接生婆来了!”
村妇早已躺回床上,故作呻吟,啊啊惨叫!
此时的婉舟,已是方便好了,匆忙穿起衣裙,捂着口子,快步走了出来,也正好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大汉和王婆两人。
“姑娘,请留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请进屋喝杯茶水再走”
“不用了。”
婉舟客气回礼,已是准备要走。
“哎哟喂,痛死我了,我快要不行了喂!”
里屋传来村妇的痛苦哀嚎声。
王婆跺脚急道:“快快!旺财啊,你这二愣子,还不快去起锅烧水,要生了!”
大汉闻言转身就跑。
然后转头看向已经迈脚步的婉舟,又是急声道:“姑娘,帮人帮到底吧,劳烦姑娘也搭把手,老身一人有点吃不消。”
本想抽身走开的婉舟,听着这一声比一声惨的哀叫声,油然起了怜悯之心,再听这老妇人这么一说,停下了脚步,转身折回。
“老人家,客气了,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帮忙”
这女人生娃,那是婉舟现在就懂的,此刻所听所见,却是会叫,会痛!略一甩头,暗道,我以后可不要生娃!好痛!好惨!
“姑娘依照老身吩咐照做就可,很简单的”
王婆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指着墙角的一堆干草,继续说道:“劳烦姑娘帮忙拾些细干草,随我进屋”
此时的婉舟多了些好奇之心,也罢,去看看女人到底是怎么生的娃娃
她抱着细干草进屋,却突然间嗅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婉舟瑶鼻一缩,心头一惊,暗道不好!
这种异样的香味?不对劲!
霍然转身,猛地腰间一软,真气溃散!
“姑娘,勿要乱动!”
王婆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带着戏谑之气。
婉舟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居然发生了!
王婆阴声鬼笑,上前搂住婉舟柳腰。
“很好,很好!”
婉舟只觉头晕目眩,全身虚软无力,意识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大汉从厨房奔跑出来,嬉笑道:“还是王婆厉害!你老歇着,让我来抱”
王婆冷哼一声,喝声道:“你也配?看你什么叼样,这等女子岂是你能触碰的?还不赶快去找个轿子来,顺便把王麻子叫来!”
大汉浑身一颤,连忙缩手,唯唯诺诺。
“放心,少不了你两口子的重赏!”
大汉听罢才跑步离去。
“王婆,这女子是不是黄花闺女?”却是刚哀嚎得挺惨的村妇掀开了布帘,走了出来,这模样,哪里是个孕妇,分明就是假扮的。
王婆眯着眼,细细端详了婉舟一番,美滋滋的笑道:“此女,弹性十足,昂然挺立,眉毛平贴,确实是没破皮的瓜!”
村妇咧嘴笑道:“依照规矩,不知我两口子可落得多少好处?王婆,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
王婆冷声一哼,“真是钻进钱眼里面了,够你们半辈子花销了!”
那村妇继续笑道:“那我两口子真是白辛苦了”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