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感冒就洗衣服
只有真真正正穿上了,才知道睡衣的每个零件是做什么用的。
比如说宋卿禾一直想不通的腰两侧的长绳,她现在才知道。
这是用来遮挡关键部位的。
她低头,一点点把腰侧的长绳塞进中间的圆环当中。
为了整体视觉效果显得和谐,并没那么不正经,她把绳子弄了个蝴蝶结出来。
胸口的蝴蝶结极大地遮挡了她上半身的空缺。
这样从镜子里看,便没有暴露多少了。
宋卿禾缓缓松了口气,心里嘀咕,也不过如此嘛。
她非常满意地拍拍胸脯,正打算转身回到被窝睡觉,手指却不小心勾到了胸口的蝴蝶结。
蝴蝶结一下子就散了。
宋卿禾走光了个彻底,胸前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镜子里。
宋卿禾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整个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粉。
连忙抬手去捂住胸口。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叫做情趣睡衣了!
这么轻轻一碰就开了,这还不随随便便就走光吗?
打上蝴蝶结,甚至给这种行为赋予了某种拆礼物的隐秘含义,更加瑟气。
宋卿禾也不再系了,连忙捂着胸口一把一下跳到了床上。
拉被子卷进被窝,随后在被窝里一点一点脱掉了这个万恶的睡衣。
睡衣被扔出来,孤零零地散落在床的另一侧。
随即从被窝里伸出一节藕白的手臂。
啪一声。
灯关了。
一切好风景都遮掩于黑暗。
夜色深沉,美梦将至。
所有的衣服与玩具都有各自的使命。
所有答应别人的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嘴巴酸胀。
可答应了当牛做马,就要有当牛做马的样子。
生理性的泪水颤颤巍巍挂在眼角,欲落未落,抬起的眸子茫然又纯情,却若有若无地透着妩媚之态。
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却仿若勾引。
于是嘴巴更加酸涩。
像是冲刺一般。
宋卿禾在一股窒息之感当中醒来。
她茫然无措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张着嘴巴“啊”了一声。
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要发不出声,嗓子疼。
大概是发炎了。
耳边传来敲门声。
“宋卿禾。”
“宋卿禾。”
“醒醒宋卿禾。”
是温遇的声音。
宋卿禾更加茫然。
温遇以往从不会叫她起床。
当然,她也不会去叫温遇起床。
今天怎么突然开始叫她了?
迷迷糊糊摸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才不到八点。
宋卿禾顿时觉得脑子也开始疼起来了。
她努力地应了一声,几乎要用尽全力。
“听到了。”
嗓子是真的疼。
而且嘴巴里口干舌燥。
宋卿禾看了一眼工作了一夜的空调,心想大概是这个家伙的原因。
该买加湿器了。
默默把买加湿器的事情记在心上,她慢腾腾拿起自己昨天扔在另一侧的内衣。
“快起床了。”温遇的声音再次传来。
宋卿禾不太清楚他叫自己是为了做什么。
但能让他大早上就来敲她的门,大概是什么重要事情。
于是宋卿禾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有俗语流传都是有道理的。
宋卿禾有些烦躁。
双手背在身后,努力地扣着内衣的卡扣。
以往明明很轻松的事情,今天莫名其妙就是扣不上,好不容易扣上一个也是错位的。
耳边温遇说:“快点儿。”
宋卿禾从未觉得温遇如此讨厌过。
简直像是在催命。
“知道了!”她努力大喊了一声。
却为此用尽了全力。
松手,内衣也跟着松开。
宋卿无力地躺回被窝。
被窝永远都是如此温暖,让人眷恋。
不要理温遇了,宋卿禾默默想着。
他在梦里那样对待自己,就是害自己喉咙发炎的罪魁祸首!
宋卿禾气呼呼的,她翻了个身,决定不理这人了。
眼皮好重。
她昨夜两点多才睡,到现在不过刚睡了五个小时,正是瞌睡的时候。
于是她头一蒙,又睡过去了。
门外温遇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动静。
温遇:“……”
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好给他当牛做马的,连床都不起了。
温遇带着怨气坐回餐桌前,默默吃起了一个人的早饭。
他昨天想了很久,惩罚宋卿禾早起给他洗衣服。
为此他还特意买了宋卿禾的早餐,结果宋卿禾还是没起来。
他的计划又泡汤了。
距离宋卿禾为他当牛做马还剩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时间不算多,倒也算不上少。
宋卿禾总不可能一个人睡到凌晨十二点。
大不了等她起来了再压榨她给自己洗衣服。
温遇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完早餐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温遇走进了他刚装好的健身房。
早上八点半,勤快的温遇已经准备开始锻炼。
而懒惰的宋卿禾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勤快的温遇非常勤快地锻炼了十分钟,累瘫了。
好,很好,非常好。
明天再继续。
于是温遇一头扎进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九点半,温遇睡醒。
起床再次去骚扰宋卿禾。
宋卿禾也太不行了。
都九点半了还不起床。
从未见过如此懒惰之人!
痛批!
温遇站在宋卿禾的门口,小声唾弃着门内呼呼大睡的人。
正要说话,门开了。
温遇瞬间闭嘴。
干巴巴问:“你醒了?”
宋卿禾眼神依旧不太清明,看到他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就连抬眼的动作都顿在原地。
温遇:“???”
半晌,宋卿禾张了张嘴巴,嗓音嘶哑:“嗷。”
温遇错愕:“???”
“感冒了?”
宋卿禾努力张嘴,回答:“没有。”
“那嗓子怎么回事?”
“哑了。”
温遇了然:“所以感冒了。”
宋卿禾再次否认:“没有。”
“你嗓子哑了。”
“嗯。”
“所以你就是感冒了。”
“没有。”
“你嗓子都哑了!”温遇加重了语气。
闻言,宋卿禾撩起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
分析了一下他这句话。
她是该回“嗯”呢,还是该回“没有”呢?
真奇怪。
为什么换了个语气意思就变得有歧义起来。
语言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宋卿禾默默叹了口气,还好她不是外国人。
于是她摇头:“没有。”
温遇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在这里跟宋卿禾掰扯这种事情。
懒得再搭理宋卿禾这人,他直接上手。
手背贴于宋卿禾的额头。
正常。
温遇有些尴尬。
“哦。”
真没有感冒啊……
不过没感冒正好。
“去给我洗衣服。”
今天就便宜宋卿禾了,若不是又做了春梦,他必定让宋卿禾洗全身内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