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易忱音了
“我会处理好的。”周琰蹙着眉说完,他转身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易忱音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罗燕婷,你把福燕弄我家里干嘛?”周琰眉头紧紧的蹙着,语气不是很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琰似乎更加生气了、
“明天我会让人把福燕送到你家,你就别随便来我家了,锁我也会换掉。”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转头就对上易忱音的目光。
“你表妹的狗?”
周琰点了点头,他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
易忱音抬手挡在身前,“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了。”
话落只见她从小金毛身边绕过,进了房间。
客厅里清晰的锁门声落进周琰耳里。
周琰看了福燕一眼,有些无力的沉了一口气,他朝着福燕招了招手,福燕站起身屁颠屁颠的朝着他跑过去。
周琰和福燕
宽敞的草地上布置的十分精致,台上站着的新郎一头金发,一双蓝瞳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随着司仪的话,舞台的中间,新娘由年老的父亲搀扶着走向新娘,直到新娘被送到新郎的手里。
新娘的父亲有些抽泣的握着新娘和新郎的手好一阵嘱咐,周琰目不转睛的看着。
直到新郎新娘互相拥吻,他才收回目光。
婚礼仪式结束,是新娘和新郎敬酒的环节,周琰和宋辞温存坐一桌,他翘着二郎腿,有些走神,直到李茹兰带着新郎走到他的身后。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罗瑞的婚礼,我来敬大家一杯。“
一旁的宋辞拉了拉周琰,周琰才站起身,他端着酒杯转身朝着李茹兰象征性的扬了扬,一饮而尽。
”是你,没想到你来了。很开心你能来,能得到你的祝福,我们很开心。“罗瑞穿着一身中式婚服,说着流利的中文,除了长得像外国人,他的言行举止看起来与这里一点都不违和。
温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周琰先说话打断了,”当然要来?“
周琰带着礼貌的笑容,朝着他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祝你们新婚快乐。“
周琰说完边转身坐回了位置。
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男人似乎很想听到他祝福她们,这很重要吗?
他有些没忍住笑,双手交叉着放在了膝盖上。
其实对李茹兰那些感情早就淡了,只不过是少年时的执着罢了。
时间真的能帮人遗忘曾经执着放不下的东西,至少现在他再次看到李茹兰,没有了任何悸动。
李茹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认真的回忆过去,还是那样,只是他却不是从前的周琰了。
突然想明白许多事,心里也就觉得释然了。
他不该停留在主角是李茹兰的世界当路人甲,他也该走出来,回到自己主角的世界。
婚礼完全结束,周琰待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打算离开。
刚从走出李家的院子,身后就传来稀碎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呼喊声。
”周琰,周琰。“
周琰闻声停下脚步,他转头看过去,李茹兰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朝着他跑过去,他有些愣神,曾几何时他幻想过这样的画面,如见却总觉得这样的画面很违和。
”怎么了?有事吗?“他微微蹙眉,声音清冷。
李茹兰轻轻的勾起唇角,仰着头看着他笑,”谢谢你来我的婚礼,晚上我们还有宴会,听伯父说你有未婚妻了,可以带她一起来。“
周琰看着她递到手边的邀请函,不知道想什么。
李茹兰笑着说,“阿琰,年少时我比较鲁莽,你别放心上。”
“我听伯父和爸爸说你的未婚妻长得很漂亮,我们还是朋友吧。”她扑闪的眼,就那样看着他。
他沉默许久,垂着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撑了撑眼皮,朝她说,“自然是朋友。”
听到周琰的答案,李茹兰笑了起来,她接着说,“既然还是朋友,晚宴就一定要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周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邀请函。
朋友?
他淡笑,都说做过情人便做不了朋友,但是没有真正爱过做了朋友又怎么了呢?
少年嘛,都会喜欢长得好看的女生。
他与宋辞打赌一个月就能追到李茹兰,他追到了,也认真的喜欢过,但是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长情的人,他做到了男朋友该做的。
这些年到底为什么而执着?
也许是因为她那句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他,也许是因为他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伤到了那个自尊心的少年,也许是李茹兰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有钱,根本不会看上他这样的话刺激了他,他突然就是忍不住想笑。
小时候真记仇,几句别人的观点就记了十多年。
周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想着上午的事,福燕趴在他的脚背上,乖乖的陪着他。
前天老宅传来消息,说找到下药的人,他深夜赶回去,奶奶坐在大厅,林叔和廖婶站在奶奶面前,还有跪在地上的林霜,他的脚步都慢了。
这么多年,他记忆里有林叔也有廖婶,她们陪伴了他的整个童年,而林霜他也打心底将她当作妹妹。
他不敢想象这件事会是这个还未成年的林霜做的。
终究是多年的情分,奶奶不想做的太难看,却也不想丢了易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易忱音开口,是让易忱音原谅林霜,说林霜还只是个孩子?
这样的话他也说不出口,所以他磨蹭这些天都没提这件事。
只是他没想到她猜才出来,从和她正式认识他就知道易忱音的脾气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柔善。
他觉得有些难做,那么多年习惯了雷厉风行的决断,当这些事添加上了私人情感,他才发现做决定是那么的困难。
在得知罪魁祸首是林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很不好,一面是对这个事实难以接受的难受,一面是对易忱音从心底发出的愧疚。
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才能两全其美 ,这是他顾虑的东西。
从小奶奶教导
人情世故,做的是人情,得的是人心。
可人心软硬,却会在遇上熟人犯错的时候受到影响。
他呼出一口气,仰着头看在沙发上,他双手抱住脑袋。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十多年来从未再有过得急躁情绪,现在让他很不适应。
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易忱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