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厄里斯魔镜
与此同时，回到赫奇帕奇的黎斯月正在面临着来自塞德里克的怒火。
“斯月·黎！我说过的吧，我让你乖乖的，看来你真的不适合来霍格沃兹，都敢去和巨怪打架，干脆我现在就叫你哥来把你带回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的朋友们有多担心你吗？那个艾博家的小姑娘刚刚一直在哭，说着为什么不拉住你！”
黎斯月就这样低头听着，但脑海中还是想着刚才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这时的塞德里克也发觉了黎斯月的分心，于是便停止了质问，冷冷的留下一句“这次你让我很失望”后便回了宿舍。
只留下黎斯月和零零散散几个人面面相觑。
黎斯月没想到平常温柔的塞德里克会发这么大的火，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去哄他，这时厄尔从宿舍出来了，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些消肿的魔药。
在看到黎斯月的时候，没有和黎斯月搭话，只是对着她“哼”了一声便走向了一位学姐，把手中的魔药拿给学姐后就打算回宿舍。
可却被眼疾手快的黎斯月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厄尔，发生了什么，塞德怎么会这么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你知道大家发现你不见后都很着急，但教授们又不允许我们出去，所以只能在休息室等着，汉娜一直哭，眼睛都哭肿了，你现在回来了，还有本事问级长为什么生气。”
黎斯月确实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有些理亏的她立马对厄尔表达了歉意，并且迅速回到宿舍安慰汉娜。
等黎斯月走进宿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用被子裹成一团坐在床上的汉娜，并且脸上还有没擦干净泪水。
汉娜在看到黎斯月的瞬间就跑下了床，抱住了黎斯月。
“阿月，对不起，那时候没有拉紧你，你没事吧，呜呜呜。”
黎斯月看着还一直把错怪在自己身上的汉娜有些自责，但面对现在还在抽泣的汉娜也不好再说什么，所以只能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等汉娜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又一直拉着黎斯月要去给塞德里克道歉，可现在的黎斯月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塞德里克。
对此汉娜是这样和她说的。
“迪戈里学长是舍不得对你发脾气的，他只是太担心了。”
但依旧没有说服黎斯月，她最后还是用时间太晚为理由，拒绝了去找塞德里克道歉。
因为这样，汉娜一晚上没有再理黎斯月，一直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小声抽泣。
可就算如此，从头到尾，黎斯月都从未后悔过去掺和巨怪这件事。
等第二天，汉娜出乎意料的没有等黎斯月，而是跟着厄尔和罗夫先去了礼堂。
等黎斯月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只有一个塞德里克站在那。
就像往常一样，先低头的还是塞德里克。
“阿月，昨晚我的语气确实不好，但你做的真的不对，我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和你哥哥说。”
“塞德，对不起。”
以前的黎斯月很少和塞德里克道歉，无论什么事，一直都是黎斯年代替黎斯月道歉。
所以现在面对这一声“对不起”，塞德里克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此时的黎斯月却真的想和塞德里克好好的说一声抱歉，为了昨晚的事情，也为了以前的那些事。
“塞德，昨晚确实是我过分了，你担心我，我却还是这么不听话，以前我也经常不听你的话，原本有人关心我，我应该感到庆幸，我不应该这么有恃无恐。”
塞德里克听着黎斯月的话后，露出了笑容，并且还轻轻的摸了摸黎斯月的头，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说着:“阿月长大了。”
随后和好的两人便一起前往了礼堂。
可黎斯月却总有办法打破这么和谐的气氛。
“塞德，要不你别告诉我哥了。”
“斯月·黎！我刚夸过你！”
“t﹏t”
赫奇帕奇的学生看着又生气的塞德里克不禁感叹。
“只有斯月·黎能让一直温柔绅士的塞德里克生气。”
并且也就在这时，西奥多来到了黎斯月面前。
因为西奥多的到来，塞德里克又恢复成原来温柔绅士的模样，询问着西奥多来这里的目的。
可西奥多只是一直冷冷的看着黎斯月，没有半点想要回答的打算。
最后是黎斯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那个塞德，西奥多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西奥多往礼堂门口跑，丝毫不理会塞德里克在身后的叫喊。
“你还没吃早餐！”
等黎斯月和西奥多来到礼堂门口时，西奥多才终于开口说话，可依旧是那冰冷的语气。
“你不想解释一下昨晚吗？赫奇帕奇的勇士。”
“西奥多，我早就叫你少和斯内普教授待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说话都和他一样难听了。”
“回答我。”
“……赫敏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救她是应该的。”
“那我呢，我也是你的朋友，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失去了你，就像失去我母亲一样，我该怎么办。”
黎斯月第一次见到如此悲痛的西奥多，平常的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也因此，在日常相处中，并不能体会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现在，黎斯月听着西奥多拿自己和他的母亲相提并论，说实在的，黎斯月是受宠若惊的。
“西奥多，对不起。”
“最没用的就是这三个字，阿月，我的母亲对我说过无数遍，你也要对我说吗？”
黎斯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复眼前的男孩，只能沉默地与男孩通红的眼眸对视着，直到男孩再一次开口。
“阿月，别像格兰芬多一样，你是一个赫奇帕奇，就算不为了我，为了其他人，你以后都在赫奇帕奇休息室好好待着，行不行。”
这一刻，黎斯月又想起了昨晚邓布利多说的话，“属于你的使命”。
此时西奥多也注意到了黎斯月的分神，并且急于得到答案的他毫不犹豫的便拉起了黎斯月垂在两侧的手。
“阿月。”
“西奥多，我……”
“诺特少爷，这么为难一个女生可不是作为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肖恩·克劳奇。”
肖恩总是能在黎斯月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并且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阿月，你现在有空去温室吗？”
“大概有。”
对于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其他人可能会有些许踌躇，可对于肖恩，他在得到黎斯月回答后便毫不犹豫把西奥多拉着黎斯月的手掰开了，然后自顾自地牵上了黎斯月的手，当着西奥多的面把黎斯月带走了。
从始至终，西奥多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就这么看着黎斯月被带走，然后自己被留在了原地。
毕竟他还需要为他的家族考虑，诺特不能得罪克劳奇，至于马尔福，德拉科是不会将那些让他丢脸的事情告诉他的父亲。
反观被带走的黎斯月因为有些担心西奥多，所以便一直都在回头查看西奥多的情况。
对此肖恩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在快到温室的时候才对黎斯月开口说道:“阿月，你担心他吗？”
“他是我的朋友，肖恩，你应该明白的。”
“是啊，我明白，我也是你的朋友，对吧。”
黎斯月听着肖恩的回答就好像找到了知己般，连连点头赞同，可肖恩心里却不这么想，他真正想要的是黎斯月只有他一个朋友。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温室门被打开了，可开门的却不是斯普劳特教授，而是许久未见的德拉科。
“莱拉！那个诺特终于没在你身边了，你知道我想和你说句话有多难吗？”
“莱拉？”
不等黎斯月回答，一旁的肖恩就先对德拉科对黎斯月的称呼发出了质疑。
对此黎斯月没有丝毫犹豫就向肖恩解答了。
“这是那天晚上，我和德拉科一起去天文台，德拉科为我取的，象征着天琴座，我很喜欢！”
可德拉科却因为黎斯月的态度表现的有些不满。
“你向他解释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和阿月的关系很亲密吧。”
肖恩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又把德拉科惹毛了。
“克劳奇！你口中所谓的亲密是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黎斯月不明白，为什么又成了这幅针锋相对的模样，就在她想要开口缓解气氛的时候，哈利和罗恩以及赫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对此，德拉科肯定不会放过嘲讽哈利的机会。
“这不是格兰芬多的勇士吗，战胜了巨怪，你应该很得意吧，破特！”
“战胜巨怪的是阿月，不是我。”
德拉科听到这样的回答后，瞬间就哽住了。
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试图装作透明人的黎斯月。
“哈哈，小小事迹，不足挂齿。”
“阿月，你真的很厉害啊，是你救了我。”
听着赫敏充满崇拜的话语，黎斯月一点都笑不出来，现在的她已经明确感受到来自德拉科怒火。
“很好，斯月·黎，原来这段时间你的生活是如此丰富，看来是我打扰你了。”
“白孔雀，你听我解释。”
“你还敢叫我白孔雀！你怎么敢！”
黎斯月选择了低头沉默，对此，德拉科便将目光看向了哈利，语气讥讽的留下一句话后便生气的离开了。
“哈利·波特，我警告你，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我就告诉我爸爸，让你离开霍格沃兹！”
可哈利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就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德拉科一个。
并且肖恩也不打算打破这个局面，而是依旧笑脸盈盈的站在黎斯月旁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时的哈利也忍不住了，一直用眼神示意着罗恩，罗恩见此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开口对黎斯月说道:“你今晚有时间吗，哈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哈利可能是怕黎斯月不答应，所以在罗恩说完话后便立刻补充道:“那里有很神奇的东西！”
但因为刚才黎斯月才答应过塞德里克不要乱跑，并且她回想起刚刚西奥多的话，所以最后还是拒绝了哈利。
但让黎斯月没想到，这件事却还没有结束。
在当天晚上，邓布利多出现在了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他对黎斯月说着:“帮哈利回到现实吧。”
对此，黎斯月无法拒绝。
后来，邓布利多把黎斯月带到了霍格沃兹城堡的一个角落，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四处都已经结满了蜘蛛网。
可偏偏在这样的地方，有一面镜子，镜子上赫然刻着一行符篆。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这是一行最普通不过的符篆，但邓布利多却让黎斯月倒过来读一读。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镜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黎斯月不懂，为什么邓布利多要把她带到这里，直到哈利的出现。
他披着隐身衣，等到了镜子前才将衣袍脱下，黎斯月看着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慢慢的，他的泪水也溢满了眼眶。
邓布利多示意黎斯月去镜子前看一看，并且还贴心的为黎斯月施了隐身咒。
就这样，黎斯月走到了哈利身旁，在镜子里看到了她的父母和她的爷爷，但他们本该早已因为时间的洗涤而消失在黎斯月的记忆里。
可此刻，黎斯月却在镜子里看到了他们，她的父亲西装革履，她的母亲端庄贤淑，她的爷爷朱颜鹤发。
他们就好像就在她的身边一样。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取消了黎斯月的隐身，也因此，黎斯月就这样出现在了哈利的面前。
但是哈利却没有感到惊奇，并且还立马语气欢悦地向黎斯月分享着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的父母。
这时的黎斯月突觉眼眶酸涩，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和眼前这个同病相怜的人说出这是个假的。
“孩子们，你们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用着和蔼的目光看着黎斯月和哈利。
“你们应该都发现了厄里斯魔镜所带了的乐趣，我给你们一点暗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会在镜中原原本本地看到他自己。”
“那我们呢，我们属于什么。”
“它显示出了你们的欲望，你们同样都是失去了亲人。”
哈利听到这句话便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黎斯月。
但黎斯月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声对邓布利多问道:“那么，邓布利多校长，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月，这面镜子给予我们的并非知识或真理，太多的人在镜前虚度光阴，甚至因此发疯。而这次，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
“邓布利多校长，我明白你对魔法世界的良苦用心，那么我想问你，你在这镜中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自然是你心中想到的那个。”
黎斯月对邓布利多屈服了，她用着别样的方式同意了承担属于她的那份使命，可她却不知道，最后邓布利多还是没做到向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坦白。
他在镜子看到的是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为其造就的无法忘却的羁绊。
可对于哈利来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明白邓布利多和黎斯月的对话中所包含的含义，他只是沉浸于心疼黎斯月失去至亲这件事。
对此黎斯月只是对哈利说:“我有哥哥，现在还有你们，哈利，我是幸运的，我比大多数人都幸运的多。”
而这件事后，黎斯月就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询问着她爷爷的事情。
随后只见邓布利多把黎斯月带到了冥想盆前，然后用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从脑袋里拿出一些闪光的银色记忆后便放进盆中。
就这样，黎斯月随着邓布利多来到了她的爷爷还存在的时候。
那时的黎爷爷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当黎斯月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而被教授赶出了教室，并且他还不知悔改，偷了一把扫帚，绕着霍格沃兹城堡游玩了起来。
黎斯月看的有些入神，她无法想象如果她的爷爷还在，那么她的生活该有多快乐。
“华是不是很有趣。”
对于邓布利多的突然出声黎斯月先是一愣，但还是飞快的做出了回答。
“确实，我的哥哥就不像爷爷这样，我的哥哥，他……太稳重了。”
“但你的父亲很像，曾经华给我写过信，他说你的父亲差点把他精心培养的花房给烧了。”
邓布利多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中都是无法掩饰的笑意，但就在黎斯月期待邓布利多再多说一点的时候，邓布利多静声了。
在这时画面也开始转换，来到了一个较为昏暗的暗室。
黎斯月听到一个巫师扮相的男人对她的爷爷说道:“黎先生，你的孩子是关键，就算你现在延后了他的出生，但黑魔王不会只有格林德沃，你这么做会害了你的孙辈。”
这一次，她的爷爷没有了曾经的莽撞，他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最后还是那时的邓布利多替他回答了那个男人。
“华可以回到东方，他以后和这个世界就可以没关系了。”
对此黎斯月是有些错愕的，她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也有这么自私的时候，尽管不是为了他自己。
“邓布利多先生，我的爷爷真的回去了吗？”
“对，是我亲自送他离开的，他那个时候还说要让他的孩子认我为教父，仅管那个时候他连妻子都没有。”
“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人进了纽蒙迦德，我也当了霍格沃兹的院长，但你的爷爷却还是被那时候的黑巫师追杀，最后没了音讯。”
“那为什么只有我是巫师呢，我的哥哥为什么不是。”
“你的父亲也不是，所以，月，那年的预言说的是你，原本你是对抗神秘人的重要一环，可那时候，你的爷爷早就没了音讯。”
“可时间……”
“你想说时间不对，对不对，所以啊，你的爷爷是个天才，并且，也是一个好爷爷。”
随着邓布利多这句话说完，黎斯月也回到了办公室。
真相就这样摆在了她的面前。
黎斯月有些许声音沙哑的对邓布利多问道:“如果那个时候有我，哈利是不是就不会失去父母了。”
“月，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