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灵非生灵
到了晚上，姜至一三人坐在一起，小猢狲则是自己在房间中上蹿下跳。
“姜兄，如今真的是河伯作祟？”王云看着姜至一担忧的问道。
虽然他知晓姜至一比自己厉害很多，而且一旁还有更厉害的李梦天。
但若这件事情，真的涉及到了神，那此时王云也有些拿不准。
而听见王云这担心的话语，还没等姜至一解释，就听一旁的李梦天嗤笑一声，道：“神？如今天地之间，神早就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哪里还有什么天地正神！”
闻言，姜至一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若是放在很久以前，或许真的有神，但如今世间神祇早已销声匿迹，至于如今这河伯，大概也仅仅是别的邪祟冒充的！”
如今这世间，有仙，有圣，但唯独这天地正神，却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是这缘由，如今姜至一也不知晓，毕竟这些都是那三位说的。
见两人这么说，虽然王云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点了点头。
“若这么说的话，那这邪祟也当真是可恶，竟这般害人！”
听见此言，姜至一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叹，摇了摇头，说道：“贫道出去一趟，你们就先行休息吧！”
见姜至一要出去，一旁的李梦天竟破天荒的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看着姜至一说道：“用不用我陪着你？”
“不必，贫道也不过就是随意去看一看！”
说着，姜至一就消失在房间之中。
看见这一幕，王云不由担心道：“姜兄他没事吧！”
虽然不知为何，但王云总感觉姜至一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闻言，李梦天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小子，不嚯嚯别人就不错了，你不必为他担忧！”
……
姜至一来到福泽河旁，看着波澜无惊水面，缓缓闭上了双眼。
下一秒，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自姜至一的身上散发而出，沿着河水扫去。
不多时，姜至一睁开双眼。
刚刚他已经细细感知了整条河流，不仅没有发现什么神祇的气息，甚至就连妖气也并未察觉。
这也就说明，这河中既没有神，也没有妖。
而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情，不是妖祟作乱，而是真正的人祸。
想到这里，姜至一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突然，一道声音自姜至一身后传来，声音温柔悦耳，婉转动听。
“公子，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声音十分的轻柔，但此时在深夜之中，却让姜至一背脊不由一寒。
此人，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的背后，若是心生歹意的话……
想到这里，姜至一转头望去，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的惊讶。
“你是……”
只见此时一身绿衫的女子，正温柔的看着姜至一，显然刚刚说话的就是她。
“小女子白玉灵，见过公子！”
若是换了旁人在这里，如今估计已经被对方这娇小可人的样子所迷惑。
但如今站在这里是姜至一，所以如今他非但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是更加的谨慎。
“姑娘，此话应当贫道问你才对，毕竟这夜深了，你一个女子，在外面瞎逛游可不好！”
闻言，白玉灵却突然有些幽怨的看向姜至一，轻声说道：“公子，你在防备奴家？”
姜至一呵呵一笑，眼睛微眯，看着对方道：“今日白日还未看出，没想到姑娘竟是一位高人，如今自然是要防备一二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其产生一丝的熟悉感，但此时姜至一也不由不怀疑，这是对方的算计或者是手段。
毕竟哪里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见姜至一这么说，白玉灵微微一叹，终究还是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缓缓走到了河边，站在了姜至一身旁，望向河中。
“如今公子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为了河伯娶亲一事来的吧？”白玉灵轻声问道。
见对方提起这件事情，姜至一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模棱两可道：“谁知道呢？”
闻言，白玉灵不由失笑。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敷衍奴家，毕竟公子曾有恩于我，奴家自然也不会坑害公子！”
听见这话，姜至一心中更是疑惑，暗道不应该。
若是在他未遭变故之前认识的，而且还有恩于对方，以那个时候自己的性子，估计都轮不到遇见宋盈竹，自己就完婚了，毕竟这女子的样貌，比之宋盈竹也是丝毫不差。
若是变故之后，那自己就更可以确定，绝对是没有见过对方了，更不要说什么有恩了。
至于再之后，姜至一更是在负子山上待了五年，期间不曾下山，别说是结识陌生人了，就是熟人，他也没有再见过了。
“姑娘说笑了，咱们都未曾见过，又哪里来的有恩？”
见姜至一确实认不出自己，白玉灵看向他的表情更加的幽怨，就好像被姜至一抛弃了一般。
这目光，给姜至一看的心中发毛。
难道，是先前在文香苑见过，自己还帮她赎过身？也不应该啊，毕竟若是文香苑有这样姿色的小娘，那赎身必然是一笔大价钱，饶是当初自己大手大脚，也应当记得啊！
看着百思不得其解，苦思冥想的姜至一，白玉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脸上的幽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妨，公子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至少如今咱们不是认识了吗？”
说着，白玉灵再次看向了河水，轻声说道：“看来公子已经查探到了一些内情。”
“但如今我还想问一问，若神、妖、人，犯同等罪状，如今何判？”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甚至和刚刚姜至一两人所谈论的事情，毫无联系。
但就算如此，却还是让姜至一沉默下来。
“贫道眼中，天地之间，无神，无妖，无人，有的只是那生灵二字！”
“只是，若坐神之位，行非神之行，为妖，为非妖之为，做人，做非人之事，生灵非生灵，那贫道也愿一剑斩之……”
随着姜至一话语落下，那把姜至一从得到就未拔出的剑，这一刻发出清脆剑鸣，宛如龙吟，响彻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