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惊疑
“即使您是那一位的徒弟,而且刚刚还帮了俺,但俺也不能让你这样说姜兄弟!”彭怀的脸上带着对姜至一的自责还有对宋盈竹的不满。
并非是他无理取闹,只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和姜至一待在一起,怎会不知道姜至一是死人还是活人呢。
而如今宋盈竹说姜至一不过是一个死人,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听见彭怀这激动的话语,宋盈竹叹息一声,走上前来,来到姜至一的身旁,伸出柔手一点,就见姜至一的衣袍松开。
霎时间,姜至一胸膛上的空洞露了出来。
见此,彭怀双目圆瞪,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一个体修之人,如今没有了心脏的话,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
虽然听说过,曾有体修修炼到了大成,可以做到滴血重生,但他可以肯定姜至一不属于这一种。
只是他还可以确定的是,先前和自己攀谈喝酒的姜至一,一定是活着的。
“咦?”
突然,看着姜至一的宋盈竹轻疑一声,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她秀手一招,姜至一就如同僵硬的尸体一般,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彭怀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难不成是宋盈竹又看出什么别的东西了?
刚想要发问,但看着宋盈竹将手放在了姜至一的胸口上,彭怀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彭怀觉得自己现在有理由怀疑宋盈竹有些某种特殊的爱好。
宋盈竹自然猜不到彭怀在想什么,反而闭上双眼,仔细查探起来。
等到她双眼睁开的时候,目光中却露出奇怪之色。
“刚刚是我说错了,虽然他没有了心脏,但却也没死,估计是有人用大法力维持住他的生命,只是他现在这种情况,以我现在的眼界也看不出更多了。”
宋盈竹并未像其他一些“高人”一般不懂装懂,更没有忸怩姿态,只是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听见这话的彭怀,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毕竟他真心觉得姜至一人不错,若真的死去了,那着实有些让人感觉伤心了。
“小先生,那现在姜兄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对此,宋盈竹微微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毕竟这等的手段,哪里是我能明白的。”
说着,宋盈竹又看向了彭怀,问道:“这少年为何来这里,毕竟想来镇中的那几位,肯定知晓这里的情况,怎会让一个普通人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
别人她或许不知道,但自己的师兄就为了这件事情在这里,所以对于这里的门道还是知晓一点的。
所以她就更觉得奇怪了。
闻言,彭怀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诉了宋盈竹,在得知姜至一是为了朋友而拖着这副身体上山的时候,宋盈竹也不由点头。
“倒是一个至情至义之人!”
看见宋盈竹夸赞姜至一,彭怀憨憨一笑道:“姜兄弟能得小先生这样夸赞,证明俺也算没看错人,那这样这朋友就算交的值了!”
但很快,彭怀就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先生,其实对姜兄弟这事,我也有些奇怪,你说是不是……”
“慎言!”宋盈竹突然打断了彭怀的话语。
听见宋盈竹的提醒,彭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再多说一个字都是犯了大罪一般。
“圣人做事,自然有着他们自己的道理,并非是咱们可以非议的。”
虽然最终这么说,但此时宋盈竹看着姜至一的目光中却露出一抹精光,转瞬即逝,即使是站在一旁的彭怀也没有发现。
想了想,宋盈竹又对着一旁因为刚刚事情有些后怕的彭怀说道:“若你不介意,在离开此山之前,咱们便结伴而行,也算有个照应!”
见宋盈竹想要一同,彭怀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当即连连点头。
“若这样,自然再好不过。”
彭怀其实也知晓,凭借自己的实力,或许在这山腰的范围内,或许还没有问题,既可以应付一些事情,也可以保护自己和姜至一的安全。
若再往上走,那就有些吃力了,毕竟不管是去往那里的人,还是原本就在山上的东西,都不是他现在可以应付的。
可宋盈竹跟着就不一样了,对方可以说名声远扬,而且还和其他儒家弟子走的不是一个路数,传的不是什么美名,而是凶名,赫赫凶名!
这也是彭怀刚刚选择秒怂的另一个原因。
毕竟那是真的凶啊!
见彭怀同意,宋盈竹看了一眼像是僵尸一样站在那里的姜至一,手指再一点,姜至一便慢慢躺了下去。
她就这么盘腿席地而坐,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典籍,研读起来。
看见这一幕,彭怀自然也不好打扰,同时也知晓现在这种状况对于姜至一来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当即就走了回去,然后将祸斗带了回来。
可能是因为彭怀那滴鲜血的缘故,现在的祸斗是非常的温顺。
只是它在见到坐在一边,静静读书的宋盈竹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呜咽一声,四肢都不由一软,头颅更是死死低下,不敢向宋盈竹看去。
若祸斗的体型不是比普通的看家狗大上不知多少倍,彭怀差点都以为这真的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看门犬了。
不过仔细想来,刚刚在自己面对宋盈竹的时候,好像和这祸斗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至少祸斗还打了,只是没打过而已,而自己连打都没敢打,直接就议和了。
想到这里,彭怀甩了甩脑袋,嘀咕道:“想什么呢?俺怎么能和一条狗一样呢,俺这是智慧,嘿嘿!”
说着,彭怀就接下了酒囊,喝上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酒囊打开的一瞬间,原本整个心神都沉寂在典籍之中的宋盈竹,竟是抬起头来,看了彭怀的酒囊一眼,一抹异样再次从她的脸上划过。
她知晓,这酒显然不是彭怀或者是彭家可以拿出来的……
不过对此,她并未多言,又是低下了头,继续将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文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