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鬼证道
陈年神色精彩的望着禁制内。默声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儿……
红裙女子妩媚娇笑，风情万种。
凤九幽闭目盘坐，静如老钟，道心稳得一批。
女子轻轻褪去红妆，翩翩走向凤九幽。
她伸手轻抚凤九幽的后颈，纤长的手指缓缓向前探索，滑入粗布衣衫，滑向胸口。
“早这么识相多好，你我都省去了很多麻烦。
我就喜欢你这听话的样子。”
她又轻俯到凤九幽的耳边，轻声细语：
“再告诉你个秘密。
我已修成实形，有血有肉，君…可随意采摘。”
女子妩媚一笑，身上最后一层白纱也缓缓滑落。
终是抵不住禁制内，越来越灿烂的春光，放声道：
“放开那个魔头，冲我来！”
女子一惊，穿上红裙，骤然回身，满脸惊色道：
“你竟躲过了我的化神术！”
陈年闲庭信步，跨过禁制，
“这满楼春色的，我怎么舍得死。”
他又一笑，
“这细皮嫩肉的，不比凤九幽这几百岁的老家伙强啊。”
说话间，凤九幽重重的栽倒在地，像个死尸一般。
陈年脚下一直没停，此刻已来到女子身旁。
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气息极速攀升，直逼帝境。
他放声笑道：“刚刚你说的两个选择，我都不是很满意。
再说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女子怔怔失神，还来不及反应，便迷失了自我。
霎时间，不大的禁制内，红裙纷飞，惨声连连。
……
时过良久。
陈年看着蜷缩在角落，可怜楚楚的美娇娘，感叹道：
“红袖啊，你若真是个人，该多好！”
被唤作红袖的女子，像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嗔怒道：
“凤九幽，你玩儿阴的。
想不到，你偷偷夺舍了这小修士。又趁我不备，夺我灵舍。
呸！卑鄙！”
陈年低头打量着一身青袍的自己，意气风发。他洒然一笑，
“大帝不好当，魔头更不好做。
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要多好，有多好。
年纪轻轻，自由自在。”
他眉毛上挑，
“红袖啊。你我已神魂共舍，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红袖秀口微张，忽然又柳眉皱起，欲言又止。
她穿上红裙，缓缓隐去。
这时，一股磅礴气势，嗡鸣呼啸着从天边袭来。
凶塔阁楼闪过一道剑影。
一柄透着寒气的长剑冲破禁制，洞穿了已神魂不在的凤九幽躯壳。
阁楼又一阵空间震荡，走出个眉眼如画，美若天仙的女子。
女子不染纤尘，翩然越过禁制，款款走向陈年，凝声道：
“紫薇星落，血月降临。世间大凶，请公子出山。”
陈年抖抖青衫转过身，笑道：“江浅，一路辛苦啊。”
江浅唤回寒剑。
她看着被寒剑穿心的凤九幽残躯，神色黯然道：
“公子才苦。”
半晌，江浅才转向陈年。
她蹙着眉，正言厉色道：
“公子…同阴物行欢了？”
“额……”
陈年老脸一红，霎时感觉百口莫辩。
江浅眉头皱的更紧，斥责道：“公子！
你刚换了身体还未适应。怎就按捺不住，非要放纵自己。
忍忍就不行吗！”
陈年羞得老脸通红，摆出一副无辜神色，解释道：
“丫头，你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深入交流了一下。”
江浅又打探陈年一番，柳眉才渐渐舒展，
“阴气在丹田成海。
这么说，‘阴诀’成了？”
陈年展然一笑，春风得意。
他心念一动，一道嫣红鬼影慕然出现在丹田气海内。
陈年也神入丹田，一步步走向鬼影。
鬼影化成美娇娘，脸透红晕，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年。
陈年又重复了方才的问话，
“红袖！这儿，还满意吗？”
红袖的眼中还存着丝丝不甘，无奈轻声叹道：
“哎！罢了罢了！
小魔头，还是你赢了。”
陈年春风一笑，正色道：
“今后你的本命阴灵，便是我的丹田气海。
放心，我不会拘着你。
你的本体依旧同从前一样，随意在这世间晃荡。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恶灵、大鬼，甚至是和你一样的鬼帝，来这跟你作伴。”
红袖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阴诀？！
小魔头！你修习的还真是‘阴诀’！”
陈年的面色忽然略显凝重，视线愈发深远，
“一境聚气，二境化凡，三境离尘，四境庭海，五境地藏，
六境洞天，七境大乘，八境大圣，九境大帝。
九境绝非尽头，怕是也连修行路的半程都没到。
是这世间灵气衰退，才让九境之后，再难寸进。
但！鬼门大开，让这世间阴气极盛。
‘阴诀’恰恰是融汇鬼魅，筑阴气海的大成之法。
也许，这融鬼炼鬼，以阴气证道的修行法门，能冲破帝境屏障。”
红袖略作沉思，有些兴冲冲道：
“阴诀是万鬼之祖神荼老祖所创，老祖早已飞升至九重天。
想不到真如传言，老祖将阴诀留在了世间。
小魔头！
这是泼天的造化呀！
若是阴诀可成。别说是突破九境，就是十九境，二十九境都有可能。
相传，阴诀还能让修习者在融鬼过程中，继承某些鬼魅的特殊能力。就比如我的媚术。
可是如此？”
红袖期盼的看向陈年，陈年笑而不语。
红袖娇声冷哼道：
“倒是便宜你了，小魔头。
以后姑娘见了你，怕都免不了一番春心荡漾了……”
……
陈年神念归窍，洒然一笑。
江浅看着笑如春山的陈年，神色再度转冷，
“公子修阴诀，势必要融汇许多阴物。
若是公子，收服一个颇有姿色的，便要云雨一番。
再阳刚的体魄，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陈年轻咳一声，
“额。丫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分寸的。”
“希望如此吧。”
江浅眼中现出愁云，忧心道：
“公子，阳间长城没落，修真界摇摇欲坠。
人间再难抵的住，鬼域的再次入侵。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便彻底没了翻盘可能。
修真界的那些鼠辈，只会归降于鬼域自保。
到时，阴阳无界，世间归于鬼魅一途，尽数沦为阴曹地狱。
到时……”
江浅欲言又止。
短暂平复。她仰头望向东方，语气沉重道：
“公子，禁制已经松动。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