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苏日战争——库苏古尔湖会战（4）
【伊尔库兹克机场】
亚戈达得知李德叛变，并且裹挟自己最为精锐的第一摩托化师携带大量补给燃油叛逃的消息时。
他在贝加尔湖的别墅里吃牛排喝红酒正准备喊别索诺夫打上一把桥牌时，nkvd人员突然急匆匆开着车连滚带爬到了别墅内跟他说了现在情况。
气得亚戈达直接把桌上的太阳能打火机和喝剩的红酒给打翻在地。
叛徒永远比敌人更可恨，走在各个阵营都是一条毋庸置疑的事实，于是雅各达给自己所掌握的航空队下达一条命令。
那就是让航空队机组务必要击毙李德和其养子萨布林。
此航空队也是急匆匆赶到机场，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接近黄昏，虽然说是接近黄昏，因为现在是一月份，也就是冬季，时间纬度也是极为靠北，时间来到的是下午4点钟左右。
飞行员们急匆匆赶到机场，此前接受nkvd大约半个小时的政治审查，且从36个飞行员中选拔出政治倾向安全的24个人后，才让他们上了飞机。
他们所驾驶的飞机是伊尔二对地攻击机，以单活塞式三叶螺旋桨驱动的机型，装备37mm机炮和400公斤炸弹（通常情况下还会挂载ptab-25-15炸弹和azh-2燃烧弹，伊尔2一次能携带280枚这种小型的反坦克炸弹）后方还有一台自卫机枪。
它是苏军使用最广泛的一种单翼单发双座机，在战争期间共生产了3万6千多架，是苏联在二战中生最多的飞机，占整个苏联飞机总产量的1/3。
无论是防护性、对地支援能力还是速度各个方面来看在二战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飞行员们登上飞机后，在机场的nkvd注视下起飞。
盯着他们的nkvd是一个很老的家伙，叫做别索诺夫，留着卫生胡（就是刻板印象里鬼子留在鼻沟里的那一小撮胡子），穿着一身永远干干净净的制服，带着蓝帽子。
其他后勤人员看到是他来了，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装作他不在的样子，然后继续抱怨着远东的政策和nkvd越来越猖狂的行为举动。
这一情况直接就把飞行员们吓了一跳，他们自己都对那些后勤人员悄悄抓过来，跟他们反复强调一遍：“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这样的话语。
不过别索诺夫也没太在意，这让飞行员们松了口气。
随后飞行员们开着伊尔2往李德叛逃的方向追去。
天空上，冰雹拍打在伊尔2的气泡式玻璃飞行座舱上，玻璃舱外噼里啪啦的声响和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的紫色雷电交加争相辉映，机舱内一片沉寂。
尽管知道来的是别索诺夫这样一位首席团之中的老好人，可一想到现在的任务是去击毙叛国的叛徒，任何人都会心情无比沉重，况且这位叛逃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他们多少都有些耳闻，在苏联还存在的时代中，作为对外输出革命的典型标杆人物，飞行员们的内心同样无比沉重。
如果要把机炮扫射在日珥曼佬和重樱鬼子的脑袋上，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扳机打死，但面对李德那样走完两万里长征后已经验证出自己革命意志真正革命者面前，他们的内心还在无比犹豫。
亚戈达和nkvd只有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扣下扳机的手才会毫不留情，因为如果不这么做，残忍的nkvd对付的就是他们日益交困的亲朋邻居乃至同袍，但如果他们不在，那么操作的空间就很多了……
坐在飞行舱内，注视着地图的飞行队长戴着面罩和飞行目镜，用一只手抚摸着古旧的地图，以及贴在仪器旁边的黑白照片，上面显现出来的是一片红黄色戈壁滩之中一块明亮翠蓝色的湖泊，像是压碎的咸蛋黄中静静躺着一块深深勾勒人眼的蓝钻石一般。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乌苏古尔湖。”
“队长，”通讯频道里编队内的僚机飞行员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发问：“这次……”
“放心，这次任务我有自有分数，”尽管飞行队长内心都是一团乱麻，可要在队伍中仍然要表现出来自己胸有成竹的表现，否则带头人都慌张成不成样子，那么队伍的心肯定也会乱了。
打开无线电通讯频道打算接听机场塔楼的无线电频道。
频道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是萨布林的声音，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我是一个普通人，”萨布林的声音在各个频道里传出来，不管飞行员怎样尝试去调试频道，几乎所有的频道内传来的都是这样稚嫩而又坚定的声音：“我出生在列宁格勒，我的养父出生在日珥曼国道慕尼黑。”
“他的战友出生在震旦的湘潭地区，我心目中的英雄伏龙芝元帅来自于罗马尼亚，斯大林同志来自于格鲁吉亚，现如今秋明的西伯利亚共和国的副书记赫鲁晓夫来自于乌克兰，我们都是来自于五湖四海，为了一个目标，建设一个不分种族和国家界限，一个真正属于工人、农民士兵的国家。”
得把这个关掉，队长此刻的内心第一反应是这个，可调到战机频道内，依旧是一片沉默，没人汇报这个情况，也没人谈论，仿佛一片死水一般，为此他犹豫一番，莫非是只有自己听得到萨布林的讲话？
犹豫了大约半分钟，队长用余光看了眼后方自卫机枪位的领航员，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静静用蔚蓝的双眸注视着窗外。
那么……不妨继续听听看？
尽管错过了萨布林的一段讲话，但不要紧，他的慷慨激昂仍然在继续。
“是的，或许在我说出来颇有一面之词的感觉，你们不会因为我个人的一面之词就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去战队，如果要论付出，亚戈达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从莫斯科到远东半个地球的长途跋涉里，大部分人因为没有马和汽车在路上被冻死被冻伤截掉四肢，你们都是有马骑有车乘坐的。”
“如果我们能够拿出一些钱财，或者是保证你们在革命后不变的待遇，亦或者干脆直接把你们的家人绑过来做为人质，这样就能得到你们一点信任和物质上的支援……但我们不会这样做，我们也没有这个想法打算，因为这并非正道。”
“我知道亚戈达派你们过来不是为我们送面包而是送炸弹和机炮的，可炮弹和炸弹落在同志们的头上前，我很想问一句：”
“这真的是你们所期望的吗？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行为，我不是道德绑架，我只是想询问一声，我们做错了什么？看看过去的西班牙，西班牙的一半要杀死另一半，国际纵队理想的埋葬地就在那里注视着我们一遍又一遍重复历史，我想，我希望你们能够知道……”
“革命者身上需要两把枪，一把枪永远对着自己的脑袋防止自己背叛了理想，另一把枪永远要瞄准敌人。”
随后频道传来一阵雪花声，最后寂然无声。
这样恐怖的沉默持续到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以巡航速度赶到了乌苏古尔湖的伊尔2大队将机身高度往下拉，随后便能看到南方湖泊的对岸一片涂抹着雪白色迷彩的锅盖头坦克们，每一辆坦克高高昂起100mm滑膛炮，用车盖上的盖特机炮对着天空。
宽阔的冰面上还有十台镰刀机甲正在用潜望镜观察着东北方向，看样子是作为侦查部队。
在南岸的自然是红美铃的赤军部队，尽管经过长途奔袭，使得队伍里的战神坦克引擎实在扛不住，好在随行的卡车内还有能够维持短期作战的备用引擎，队伍里的战斗女仆人均机修师加上战地抢修车迅速换好了引擎。
bmp－1步兵战车混在战神坦克的中间或者后方，里面的士兵正在将擦拭枪支的枪油纸就地处理，经历了两个小时几乎碾压的战斗后，赤军连带着一个摩步团迅速赶到这里等候白俄伪军的到来。
后方的火炮阵地内，装填手们在不断搬运下来火炮炮弹，用铁杆撬开沉重的炮弹箱，卡车也在不断运输充足的炮弹，亦或者是等在阵地前随时等候前线的补给需求随时冲上去为坦克和步兵战车补给。
无声的硝烟味几乎往上弥漫，让飞行员们都感受到一场大战的爆发。
“是亚戈达的飞机，琪露诺，怎么办？我可用不惯aa炮啊……”正在侦查的九九号镰刀机甲的副射手大妖精抬起头看到的自然是
“单兵筒子加竹竿不知道能不能给捅下来几架，得试试看。”蕾蒂倒是望着那两架组成一个小编队的伊尔2发出着战地玩家的发言。
“他们看到我们了，但还没动手……你们都稍微冷静一点。”琪露诺果断喊停两个人的口嗨，游戏里能用火箭筒把飞机干下来，那也是因为司马ea优秀的物理引擎才能那么玩，现实是德佬大部分防空火炮就是把伊尔2打成满目疮痍人家照样都能扑棱扑棱开回去。
靠五六冲和五六通用机还是算了，至于盖特机炮还要留着打那帮白俄佬，没有雷达只靠目视反空军那就是消耗弹药大户。
“tong！tong！tong！”
赤军后方的火炮开火了，一发接一发往东北方向打过去，那里也有大片的方方正正坦克，一辆辆设计感颇有德三浪费吨位美学的坦克排成几排杀来，其中混杂着土黄色涂装的重樱自动车和三轮小挎斗。
大约二十多门火炮的射击零零散散，因为白俄伪军这边队形分散比较开，每一辆坦克间隔大约五米左右，没有造成太多损失，只有几辆倒霉的卡车被火炮击中变成了一团火球，上面的白俄伪军直接变成了焦炭外没有多少损失。
后续的坦克轻易绕过卡车和卡车间的五米间隙，往前继续推进，很快就将履带开上了乌苏古尔湖的冰面上。
“一个叛徒和另一个叛徒的争斗……”领航员在机舱内忍不住吐槽着。
飞行队长下意识回应：“是叛徒围观同志和另一个叛徒的战斗。”
随后队长往周围看看，确认无线电关着松了口气，领航员咳嗽一声用指甲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