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畜王牟田口廉也
【蒙兀——布尔干省——布尔干市】
布尔干省，位于杭爱山脉的后段，这里北面与俄罗斯接壤，西面则是杭爱山脉，周围处在五百到一千米海拔的相对低洼地，再往或者往西海拔就会逐渐升高到两千米到四千米海拔。向东方走则是海拔不断降低。
最外围是探照灯的四五座炮楼，他们作为据点的外围部分，装备着一门120mm不便于携带的重迫击炮，呈现出汉堡包一般的五层夹层，里面还有着几挺重机枪点位，如果敌人敢靠近就会被重机枪的点位射成半截。
这些炮楼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后方的军事据点——布尔干第十五军指挥部遭受攻击，代号为林的部队，此前的辉煌战绩在于歼灭带英和袋鼠在缅甸、南洋的全部部队，共计十万人的部队赢得了英帕尔战役胜利，伤亡四万人的代价歼灭英澳印六点五万人。
不过南洋的热带雨林气候已经让十五军的上下一致无法忍受，于是他们被安排到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地休整，休整了半年后本打算从南越出发打向友谊关，却得到了来自震旦民国高宗武政府宣布投降的消息。
震旦战争结束，可战争形式也转变为长期的治安战和反恐战争，只擅长进行丛林作战和不太需要陆航海航支援的第十五军不再被安排在震旦进行治安战，前往蒙兀开始对已经支离破碎的苏联残余力量进行防御。
顽固的石墙涂抹着惨白色油漆书写的：设建序秩新亚东（当时的阅读习惯是从左往右）几个口号。巡逻的鬼子牵着狼犬身背着长枪来回巡逻，哨兵也站直在铁绿色的钢制岗哨面前。
随着一辆五十铃五吨自动车缓缓驶入指挥部，车上的人缓缓下车，手持着佐官刀，右手反握着刀身，面相消瘦，双目如鹰，眼窝深陷腮骨突出，卧蚕一般的蹙眉，这面相仿佛天神下凡，一看以后就是要做人上人的，整个人踏入房间仿佛可以让房间的温度降低一度。
军衔是中尉，看着装应该是宪兵队长，右手戴着黑字白底的罕见【憲兵】袖章，头戴狗皮帽，应该是来自东百地区，除了佐官刀以外还带着一把王八盒子。
他缓缓穿过指挥部的过道，来到着一间和式餐厅内，在蒙兀这样交通不便的地方居然还有着奢华的餐厅？这就让车上下来的人眉间转眼闪过一丝鄙夷，随后他就转过身去将拉门拉上，因为后面正跪坐在餐桌前穿着华服的光头八字胡男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牟田口廉也，第十五军的总司令。
作为原先的第十八师团的师团长，曾经追随着马来之虎山下奉文在东南亚发动马来战役，纯属跟着靠谱的山下奉文躺赢晋升中将，现在下辖三个师团，至于山下奉文，他是知名的皇道派军官，转调菲律宾去当十四军的总司令去了，属于不升不降。
牟田口廉也要说能力能力不行，品行品行也是下水道级别，在缅甸作战明明部队都快没有饭吃了，结果总部还开着一家名为清明庄的餐厅，然后每天雷打不动如上班打卡一般在这清明庄里，牟田口廉也就和一众随军携带的艺伎以及战地妻子们寻欢作乐。
最操蛋的是他无论行军到哪里都要带着医生、护士、厨师、裁缝洗衣工、理发师等一百五十位接近一个加强连的仆从伺候自己。
真可谓：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为此，来着的军官内心其实是很看不起牟田口廉也这样的扑街，也要恭敬来到正在敞开着半边肥乳，满身唇印嬉笑着的大光头面前身体前倾鞠躬，用着带着一股泡菜口音的日语行军礼请示：
“伪满国军第八团韩国宪兵队中尉高木正雄，向您致敬！”
牟田口廉笑嘻嘻着啃了一口旁边白面黑齿艺伎的胭脂，嘴上多了一片粉白，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不能让高木正雄发笑的小丑，牟田口廉也完全没有要理会高木正雄的意思。
这样的嬉闹大约让高木正雄像个傻瓜一般待了大约五分钟，他也就这样僵直不动右手举着军礼五分钟一动不动，牟田口廉也也只是勉强提了一提自己落下去的衣领，不让自己半边肥乳示人。
“高木君的名声我有所耳闻，高木君你坐啊，”牟田口廉也娴熟从桌上拿起一瓶绿玻璃清酒“清酒加苏打水，听说你在部队里的营房里酿过这样的米酒加苏打水一起混着喝。”
呈现乳白色的小酒碗倒映着高木正雄的那副冷峻的面孔，与对面那闪烁的大光头微笑着的牟田口廉也呈现着一种诡异的对立统一。
“嗨，多谢司令官。”最终还是接过着自己未来上官递来的米清抿了一口，随后发出者一声饱嗝。
“那么司令官殿要什么时候开始讨论正事？”
“现在吧，此前板垣少将带着三十一师团被歼灭前锋部队，自己也死在了那里，现在第三十一团还遭遇到了露西亚军的重炮轰击，火炮部队损失三分之二的火炮，现如今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从西图伦到这里路程因为杭爱山脉的的阻挡，以及土路山间狭窄的缘故，很多地方也和当初空中侦察不同，地图测绘力度不足，现在我们能够估计回来要走八百公里的路程。”
八百公里，八百公里？八百公里！
从南朝鲜的济州岛到鸭绿江也才八百公里！
一个步兵要携带二十公斤重的军备物资，翻越其中的四千米山脉完全扯淡，所以是从左右两侧的山涧小道如贪吃蛇一般绕来绕去，最后加起来的行程也就这样长。
“那么部队的补给情况如何？有无自动车？”
“自动车只有三菱的小吨位自动车进入其中，其他自动车全部因为岩石堵塞问题无法进入，”
“现在他们报告只剩下二十天的补给。”牟田口廉也不咸不淡说着这样的话语，似乎他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
“能否申请航空兵进行空投，在山地内一天行军速度有限，一天也不过三十到四十公里，如果遭遇露西亚军队在山间的伏击怎么办？”
“即便是每天行军四十公里，行军十个小时也难以。。。。。。”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高木君，”牟田口廉也则抿了一口米酒。
“第三十一师团配备了大量的觉醒剂，绝对能够完成着作战任务。”
一提到觉醒剂，高木正雄立马脸色黑了下去，这个看起来中二的名词其实还有另一个名词叫做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俗称冰d！
最早在日俄战争使用，随后大规模运用在军队中，也有着猫目锭和突击锭的别称，在东百的关东军就大量种植阿片以及开设化学工厂来进行生产觉醒剂，这样吸食的人数也是惊人的，就otl世界线里，四五年到五二年，重樱记载的吸食觉醒剂人数就达到二百万人，要知道那时候重樱也才不到一亿人，占比何等之大！
本土和朝鲜的工厂都在大量生产这样“进军之友”。
效果也是显著的，磕下去一颗后，整个人就会七天七夜睡不着觉，药效过了以后整个人都会暴瘦二十公斤，失去对于死亡的恐惧和疼痛的感知，记得佛罗里达州的一位含冰射手，就是因为吸上头不怕死，一个人硬和十二个警察对射，吃了十多枪还在给武器换弹匣，最后用一发霰弹枪把他打断脊椎才制服他。
行军疲惫了？来一枚！
害怕敌人重火力了？来一枚！
夜晚走夜路害怕了？来一枚！
最后导致吃下去的士兵成瘾性极大，连军队里分发的觉醒剂都不够，自己攒了钱去买隔壁部队出售的觉醒剂，让家里人写信叮嘱给自己寄慰问袋里也要放觉醒剂。
高木正雄当然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包括他麾下的朝鲜宪兵队都是如此，如果说他是重樱心的朝鲜人，按照派别来说应该是激进派，那么牟田口廉也就是保守派。
他会认为没有必要这样浪费使用觉醒剂；牟田口廉也这个保守派认为高木正雄这样的激进派太保守了。
高木正雄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静心静心静心静心静心，向牟田口廉也询问：
“既然如此，在杭爱山脉一平方公里几乎全是山地，也几乎没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部队补给缺失，只能依赖行军回来补充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发动这样的军事行动？”
“是特别军事行动，高木中尉。”
“是，为什么还要发动这样的特别军事行动？”高木正雄也是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下和面前这个光头猪头扯皮。
“高木君，你搞清楚，既然我军装备着大量的自动车和三轮摩托，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都陷入如此的补给困难，那么华西列夫斯基也是如此，甚至他的困难比我们更为严重。”
“因为他占据的图瓦共和国无法给他足够的补给，那地方没有轻武器制造厂也没有重武器制造厂，他的装备还依赖于我们扶持的皇协军部队缴获。”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打一枪就少一发子弹，只要他们不会和伊尔库兹克的亚戈达重新联合，那么他们定然没有获得装备的渠道，现在我们的攻击就是奔着消耗他们仅存不多的底牌开胃小菜。”
“大的还在后面。”
牟田口廉也说着品尝着桌上的军舰寿司，浓郁的碧绿色芥末就随着苔黄色军舰寿司在他的嘴中绽放开来。
“所以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一次性消灭华西列夫斯基的军队，而是消耗力量？”
“是的，只是这样的消耗结果我这个司令官完全能够接受。”
“那么好，看来消耗一定很成功。”
“此前的十二轮消耗战也得到了预计效果。”
“。。。。。。。”
十二轮？你当这是黑色远征呢，每次远征都是一场胜利？！
高木正雄一阵眼眶抽搐，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吐槽欲。
牟田口廉也也看出来了高木正雄的鄙夷，缓缓说道：“华西列夫斯基不可小觑，此前在远东共和国时，他麾下的一众精兵强将，在和德佬征战的一众老兵爆发出极为可怕的战斗力，因为一些缘故你可能当时没有得到真实情报。”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十五万人，几乎全灭关东军的两个战车师团，消灭二十五万关东军中的八万人，他的底牌不仅仅是在苏德战争中激发出来的战术战略能力，更是他麾下的百战精兵。”
“面对这样的敌人，只能依靠物质上的大优势来打呆仗打消耗，一点一点用钝刀子割肉的模式将他消灭掉，就和桌上的寿司，我吃一口，他就少一块，最后整个桌子上都会干干净净。”
“为了防止我们介入露西亚混乱的军阀内战局势，他们也有可能会给华西列夫斯基进行援助，比如说前线的报告，他们居然从老旧的武器库里翻出来了上千门70mm口径的野战炮进行火力压制，还出动了一个装甲团。”
“我的战略是正确的，华西列夫斯基已经沉不住气，如果再不打这两张底牌他就要抵挡不住我们的攻击了。”
高木正雄手抵着下巴，如一座大理石雕像一般凝固在那里，他的心态也由原来的鄙夷变成现如今的平和。
“为此消耗成功就立刻打住，稳固消耗的战果返回？并加紧后方的基建，我听说绥远到乌兰巴托的铁路已经修建了一半，难道您是在等待这个？”
“是的，我严格贯彻着原先的司令官冈村宁次的叮嘱，让那些不要钱的蒙兀人来修建铁路，以此保证后方的物资运输和人员运输，目前从绥远——乌兰巴托——布尔干的三线铁路基本修建完成，另外在后杭爱山脉省的首府也被改造成我们的前线后勤基地，此前的作战就是为了掩护这个后勤基地的建立，这样可以让八百公里的后勤运输缩减到四百公里！”
“另外我们在这里的机场明年新年以后就能开始启用，如果不是因为蒙兀这里沙尘暴太多，我也不用打十二次消耗战等后勤基地的建立！”
“航空兵的支援，充足能够满足前线的补给，以及此前十二次消耗战对于杭爱山脉的地图补充，每一次消耗战都是一！次！胜！利！”
“明年三月初，我们就再次出动三个师团，再加上我向厂东国讨要的战车师团装备，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行最后总攻。”
牟田口廉也得意洋洋的作态，他已经在妄想着自己在蒙兀这片土地上成为着威名远超成吉思汗的征服者！
“那么，我就提前祝司令官健康常胜了！”高木正雄也笑着举起装满米泡的酒杯，
“健康！常胜！”牟田口廉也也是同样碰杯过来，
口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