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反正以后用不着叫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翠红楼中为争做花魁今晚入幕之宾,失手将朱易的军师推到楼下摔死的拥铺的亲亲小舅子,鬼鬼祟祟的从侧门进来了。
他还以为拥府中的人都睡了呢,哪知却是灯火通明,气氛还甚是诡异。顿时也忘了对姐夫拥辅的惧怕,从后面挤了出来,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他姐夫竟然被挟持了,不会是酒喝多了吧,眼花了,可再次揉搓后,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大,大胆狂徒,竟敢来拥府行凶,快把俺姐夫放了,不然,不然,小爷定要尔等好看。”他抢过一名护院的大刀,又怂又勇的威胁到。
倪小兜嗤笑道:“是哪个的裤腰带没系紧,将这货给露出来了?哎,那把刀你拿得动吗?”
竟然被轻视挑衅了,加上之前在翠红楼里灌了不少的马尿,这位霸道惯了的小舅子,那份胆怯就被一股无知的勇气给压制了,冲着护院们喊道:“俺姐夫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都给小爷冲,杀了这帮贼匪,把俺姐夫给救下来。”
他吼完便挥手冲到了回廊底下,早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凭着刚才的那股冲动,向最边上的曹九劈了过去,可曹九轻飘飘的一闪,就躲开了,他手中的刀砍在了一旁的廊柱上,他想往回拔,却没能拔得动。无奈的回头想让人帮忙时,才发现,冲过来的只有他自己,而那些护院们,好像又往后退出去了不少,顿时,那股勇气就瘪掉了。
他冲曹二曹九嘿嘿一笑,就想全身而退,被曹九一把薅住了后脖颈,“拥辅的小舅子?”
“啊,啊。”他脸上的肌肉都痉挛了。
“既然过来了,就别走了,瞧你刚才那样子,对你姐夫可真好啊,那就陪陪他呗。”曹九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
“那个,大哥,俺家里头还有事儿呢,就不陪了啊。”他说着,就快哭了。
曹二对管家问道:“还不想让开道吗?都认为我们的刀剑,一点儿也不锋利,割不开血肉?”
“啊,不,不,各位,千万别冲动,切莫要伤了我家老爷,你们想要什么,小的都答应。”管家忙不迭的应声,对身后的护院挥挥手,“快,快让开,老爷要是出了事,你们谁也讨不了好。”
护院们又是彼此间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犹豫的开始动了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都举着刀干什么?还不快收起来,惊吓到贵客,本夫人要了你们的命。”
“姐,姐,快救俺。”
拥辅没有像小舅子那样呼救,但眼神中立马有了光彩。
一个长发披散,约摸三十出头的女人,在仆妇丫鬟的簇拥下,急步而来。
她的呼吸急促,脸上难掩焦急之色,但只是瞥了拥铺一眼,却将所有的关注力放到了她兄弟身上,“小弟,你怎么这会儿跑来了?”
“姐,快救俺呀。”
拥夫人对老爷子施了一礼,“民妇文氏拜见威远侯爷,如果民妇所猜不错,拥辅是打算将您绑了,送于那齐王,以求换一世荣华富贵。前天,从庆京来了两名使者,一个去了朱家,一个来了我家,这会儿,那个人正在客院歇息呢,民妇已经让人去拿他了。求侯爷放了民妇的小弟,这孩子是民妇父母的老来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吃喝玩乐无一不通,虽难成大气,但他本性不坏的。”
“对对对,俺,俺,俺是个好人呐。”文进头点如捣蒜,他的话,让老爸他们差点儿都笑喷了。
文氏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再次恳求道:“只要侯爷饶了我家小弟,拥府上下,及拥辅的那些手下,皆可供您驱使。”
拥辅本来还以为他婆娘是来救他的,谁知,却将他出卖了个彻底,刚刚满是希冀的眼神里,立时便染上了阴郁狠戾,咬牙切齿道:“文氏,你个愚蠢的毒妇,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丈夫。”
文氏收起对老爷子的恭敬,抬头挺胸的看向拥辅,眼神冷冽,面色平静无波,讥讽道:“谁蠢?是你,还是我?丈夫?我的吗?那府中的那么些个女人,又是什么?”
“你嫁我十余载,连只蛋都没生过,难道任由着你断了我拥家的香火吗?”拥辅的眼睛都红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气的,恼的,恨的。
“哈哈哈哈哈~”文氏放声笑了起来,“拥辅,你为匪多年,干了多少缺德冒烟儿的事?你多年无后,难道不是你的报应?那么多的女人,咋就没有一个能生只蛋呢?我是怎么嫁给你的,你忘了吗?只是被你瞧见了一眼,你便夺了我的身子,不嫁给你,我还能如何?”
“难怪,难怪爹娘提到姐夫就唉声叹气的,”文进醒悟到,他扭头恶狠狠的看向拥辅,“你个王八蛋,小爷要杀了你。”
“哼,一个废物,也敢对拥某人叫嚣,还不如一只饿疯了的野狗呢。”拥辅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不屑的怼着他小舅子。
“啊!”齐进用力的挣扎着,“放开俺,让俺去宰了这个混蛋。”
“呵,你个废物,有本事过来啊。”拥辅故意激怒着。
文氏对文进吼道:“冷静点儿,侯爷面前,不可失礼。”
“姐~,可是,可是那个混蛋,早知道他是这么欺负你的,俺,俺才不会叫他姐夫呢。”齐进这个人,在顺良镇的百姓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狗仗人势的混蛋玩意儿,可在其父母和文氏面前,却永远是乖巧的小绵羊,此时,被文氏一声喝斥,只是委屈巴巴的瘪着嘴。
“反正以后用不着叫了,”文氏面无表情的看向拥辅,淡淡的说道,“我要跟你和离。”
“文氏,我倒是小看了你这个商户之女,怎么,见我这条船漏了,就要弃我而去吗?休想!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着你……”
被几个小厮绑着拖过来的‘矮冬瓜’,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疯狂的叫嚣,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