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的心疼了

    出了房间的言司琛看见靠在沙发抽烟的鹤锦程，“聊聊？”

    鹤锦程感受到言司琛身上的戾气，没说话，跟着他往外走。

    九月的a市逐渐有了秋意，夜晚的微风拂过言司琛，身上的寒意也加重了。

    “怎么着？言总这是被拒绝了？”鹤锦程双手插着口袋，站在身后挑衅着问言司琛。

    “暗尽那三年，发生了什么。”言司琛在邀请鹤锦程做法律顾问的时候，摸清了底细，自然知道鹤锦程也是暗尽的人，只不过今天在看到小姑娘资料的时候，联想到苏晓对鹤锦程熟悉的态度，一切都合理了。

    “言总想知道的话，不应该问我。”鹤锦程虽然心里希望有言司琛这棵大树护着苏晓，但也绝对不会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她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她说我值得更好的，她说她的一切都是不堪的。可她怎么想的都不是自己呢。”言司琛的声音很轻，他真的心疼了。

    听到言司琛的话，鹤锦程没办法再淡定了，他知道这两个人也许都已经动了情。

    “说实话，可能只有你的身份能保护好她，但我无法替她做决定，如果她实在不肯接受你的保护，我会陪着她站到你的对立面。”

    “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鹤锦程突然感叹，都十年了啊，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那个十五岁的姑娘，她身上的单纯和洁白，可是这十年磨平了她的所有，二十五岁的苏晓，冷血，淡漠。

    鹤锦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好像如释重负的一般，掏出烟，点燃，“外界所有关于暗尽的传闻都是真实的，那三年她过的生不如死，那里面女人本来就少，何况她进来的时候才十五岁啊，也许在那里只有死了才是解脱，可是她跟我说，所有人都希望她死，那她就偏要好好活着。是啊，她做到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言司琛也点了一根烟。

    “我并不指望在里面能交到朋友，训练的最后其实都是互相残杀，后面有听到人议论，新来的小姑娘很好看，白白嫩嫩的，我也是那个时候注意到她，她永远只在角落里，低着头，任由别人欺负她，也不反抗，后来我实在不忍心，跟她说，这里的人看到你的懦弱只会变本加厉。她笑盈盈的跟我说，她知道，只是她现在什么都不会，反抗了也没用，等他们慢慢觉得她无趣了，欺负她的次数就会变少啦。那时候她的眼神里还有纯真，等过了一个月我再见她的时候，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她总是缠着我，她说那是被欺负的时候，只有我关心她，那三年都被我们熬过来了。”

    “她为什么不能怀孕了？”

    “刚到暗尽的时候，被一帮色鬼盯上了，想要强了她，她反抗的时候伤了子宫，后来送她去医院，她在医院的时候情绪突然崩溃了，后来才知道，是应激后遗症，医院会让她想起死去的家人，所以治疗就耽搁了。”

    “那些人呢。”

    “死了，她亲自动的手。”

    言司琛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现实往往更加残酷。

    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司琛身上的寒意太重，晴朗的夜空，布满乌云。

    鹤锦程抬头看了眼乌云，“宫家被灭门的那一天，下雨了。”

    言司琛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往电梯走，“谢谢。”

    每到这个天气苏晓都会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