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袍‘甘道夫’
“好了吧？你看这里都要焦了！”老头很快吃完第一条鱼，坐在项坚身边盯着火堆边上冒着油花的香肉，开口建议道。
“别急，那地方肉少，烤鱼不吃那里。”项坚笑道。
这小白鱼骨头并不多，不过鱼鳍部位比一般鱼大不少，烤的时候容易焦。
烤鱼也并非是直接放在火焰上烤，而是架在炭火边上，不能离太近，以免外边焦了，里面的肉还没熟透。
两人就那么坐在小院中央，也不说话，火堆驱散了夜间高山的寒冷，明月高悬，偶尔有一些夜间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响起，倒有点鸟鸣山更幽的感觉。
项坚之前弄了不少鱼，主要是这小白鱼太蠢，一插一个准。
两人边烤边吃，不多久就将小白鱼吃了个精光。
“嗝~~~”
项坚摸了摸七八分饱的肚子，打了个嗝。
他也懒得再去池塘里摸摸是否还有什么吃的，至于‘白袍甘道夫’吃够没有，他懒得理。
“小兄弟烤鱼弄得不错啊~”老头此时亦是一脸满足的半躺在地上。
“那是，以前我可是有大学城烧烤小王子的称号，哈哈。”
他并不觉得面对长者就应该弯腰鞠躬表示尊敬，大家萍水相逢，开开玩笑聊聊天也是颇为惬意。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了，谢谢你小兄弟。”
“唉~~~老先生你是仙人吧？你吃东西是为了怀念，我不吃东西就得饿死。你这感慨，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感觉有点蛋疼。”
项坚躺在地上，双手枕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哈哈，小兄弟可真是有趣。仙人？哈哈哈，我这算哪门子仙人，不过是个修行了有点年头的修士罢了。”
白袍老头笑道。
“老先生，是不是没有资质就无法修行呢？”他其实一直很在意这个事情，趁此机会就问了起来。
“是，也不是。”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
项坚微微皱眉，他是很烦这种打机锋类型的对话，张口闭口就是悟性、感悟，道理说不明白就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话糊弄人的，实在太勾八烦人了。
幸亏老头子也并未继续跟他打哑谜。
“没有资质，自然无法修行。但是有办法可以让没有资质的人变得有资质，一些天材地宝，一些特殊功法，特殊药物都是可以的。只是这种东西，老头子我一辈子也没记过几次。”
项坚闻言脸上略有失望，心中无奈，他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还想什么天材地宝，那不是天方夜谭。
老头子看他表情，笑着继续问道：“你觉得修行是什么？”
“大概就像吃饭锻炼一样，吸收能量，强大自身吧。”
“能量？”
“我们吃下去的鱼，经过五谷轮回，就变成能量，没有能量就得饿死。”项坚大概解释了一下，也没说太深，他接受的教育理念也并非适用于这个世界。
“小兄弟你虽未曾修炼过，然而理解却是没错。吸收天地元气进行修炼，就是修行。那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没法修炼吗？”老头子点点头转而继续问道。
项坚摇了摇头。
“人与人天生灵觉与体内筋脉有差距，体内筋脉有灵根，转化天地元气则可以修出真元，若是体内筋脉没有灵基，则最多不过是一介凡人武夫。筋脉畅通与否，灵根优劣，灵觉强弱，这也决定了有人是天才有人却无法修炼。”
“意思能不能修炼，只能看命？”项坚顺着话头问道，心中对于这种天命说，颇为不爽，凭什么？
“是的。”
“老先生，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何？难不成你有什么天材地宝能让我修行？”项坚见对方一直在说修行的事，不由问道。
老头闻言笑着摇头道：“老头子我哪有这种天材地宝。不过毒药倒是有一颗。”
“毒药？”项坚闻言微怔，眼神有些戒备。
这老头，该不是吃了自己的烤鱼还想要灭了自己吧？
“哈哈哈，小兄弟戒心过重了！”老头看他样子，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老先生的毒药是什么？”项坚也光棍，继续问道。
心中思量不行就放出焦英君留下的剑气，对方有什么歹心也能搞对方一下。
“其实这是我于无尽海游历时遇到一个凡人门派留下的一种奇药，名唤黎觉丹，能提升灵觉，感应天地元气，不过服食此药，容易死人罢了。”老头解释道。
“提升灵觉，筋脉不通，还是无法修行对吧？还容易死人？”项坚问道。
“对的。”老头点点头。
项坚顿时一阵失望，继续仰望天空。
“老头子我吃你烤鱼，也算是有缘分，毒药那也是对凡人来说是毒药罢了，其实这药被称为毒药是因为灵觉瞬间提升，会使普通人意念崩溃，五脏六腑运行骤停，如果有修行者看护，便问题不大。灵觉提升，你配以呼吸吐纳之法，虽然无法修行练气筑基，但是强身健体亦是比常人强上许多，你要还是不要？”
老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项坚笑道。
他其实能够看得出项坚是一个戒心颇重的人，便如此问道，也不强求，吃他几只烤鱼，哪可能真给他什么天材地宝？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不过这东西对于凡人来说，应该值得不少人抢夺吧？
“要！”项坚毫不犹豫道。
有好处不捞纯傻叉，反正在这修行者待地方，捡到什么东西应该都不差，最好想办法搞点值钱东西，以后找个地方待着，当个富家翁，娶上十几个老婆，日子一样美滋滋。
老头手一翻，掌心出现一颗青色小药丸，递给项坚。
“直接服用就可以，我在旁边看着你。”
项坚接过药丸，闻了闻，没什么气味，也不犹豫，一口吞下。
“嗯？没什么感觉。”
仅仅过了几分钟，项坚便隐隐感觉身体有些许异样，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心跳加快。
“卧槽！”
项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脑袋仿佛被撕裂般，一股难以抵挡的剧痛袭来，很快席卷全身。
一旁的老头子依旧风轻云淡，手指轻点虚空，划出几道光芒，没入项坚胸口眉心。
项坚只感觉一股力量侵入自己的身体，平复着他地内混乱的神经，痛感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闭目凝神！”老头子的声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