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爬山
萧玉这回冒着严寒来清水镇，除了要散心，主要目的就是季家老宅下面埋着的铁矿，她要亲自来看一看。
第二天天刚亮，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萧玉起了个大早，梳洗之后用过早膳，就带着季长生和小桃赶往了季家老宅。
而工部派来的官员和冶铁师，也在此刻赶了过来。
工部侍郎赵真见萧玉先他一步到了，赶紧带着几名官员和一众冶铁师齐齐跪地：“参见长公主！”
萧玉微抬抬手，让他们都平身。
工部侍郎赵真，是工部尚书赵怀的儿子，这赵怀原本曾一个劲儿想要萧玉做他的儿媳妇，奈何皇帝至始至终都没有答应。
“长公主殿下，勘察矿产此等小事，交给下官来做就行了，何必劳烦殿下亲自走这一趟！”起身后，赵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萧玉跟前说道。
“我大盛朝矿山稀少，尤其是这锻造兵器的黑铁矿就更稀少了，本宫自然要前来勘察一番才是。”萧玉也跟他打起了官腔。
“是是是，我大盛朝有长公主，实乃大兴也！”
“马屁精！”一旁的季长生，暗自嘀咕道。
“赵大人，你是不是让他们赶紧动手，把这地掘一掘？”见赵真还在一个劲儿地跟萧玉套近乎，而且还离萧玉那么近，季长生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是是是，下官这就安排人动手！赵真如今不过三十出头，但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显得十分老成，说话、做事都很干练，自然也察觉到了季长生的不乐意，赶紧招呼着手底下的一干人动手。
挖了好一阵，随着榔头哐当一声响，赵真赶紧来报：“长公主殿下，矿石，真的是矿石！”
萧玉跟在赵真身后来到最里面的院子，果然看见了黑乎乎的矿石，心里顿时高兴。
“殿下，还有更值得高兴的呢，就在刚才，此处县丞跟下官说，清水镇往东有座天方山，山中也有铁矿！”说完，赵真对着身后的一位九品县丞招了招手，道：“张大人，你赶紧跟殿下说说！”
那九品县丞赶紧跪下，如实道：“小的不敢有所隐瞒，前些日一位猎户进山打猎，不小心掉进了一处深坑之中，那坑里全都是如这般的黑铁矿！”
“既如此，那我们就到天方山走一遭，去瞧一瞧！”萧玉脸上难掩的兴奋。
坐上马车，行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到了天方山。
好在县丞说的那个发现铁矿的深坑，尚在山脚处，下了马车走了不大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深坑。
而也真如县丞所说的那样，这坑里的确有矿石。
“殿下，你看这两处都发现了矿石，不知该先从哪处着手的好？”赵真赶紧上前询问道。
“赵大人，两处同时开挖，不知人手够还是不够？”萧玉问道。
“够，够，人手除了我们自己带来的，张县丞也会组织当地的百姓前来！殿下，这外边冷，不如殿下先回去歇着！”赵真说道。
“此处风景别致，本宫想四处走走！”说完，萧玉就招呼着小桃，继续往山上爬去。
见她二人来了兴致要去爬山，季长生也赶紧跟了上去。
爬到半山腰，雪白的地里，一只灰兔突然蹿了过去。
萧玉被吓了一跳，裹裹貂裘，长出一口气。
“公主，你饿了吗？”
山路崎岖，又积满了厚厚的白雪，萧玉走得极慢，行到半山腰早已是晌午。
这会儿，山脚下的一群人都在囫囵吞吃着带来的馒头，小桃也随身带着食盒，里面备着萧玉爱吃的糕点。
萧玉将小桃递过来的食盒推开：“小桃，你吃吧，我没胃口。”说完就继续往山上爬。
“公主，歇一会吧，我实在是爬不动了！”小桃扶着腰，有气无力道。
“小桃姐，你就在这里歇着吧，我陪着小娘再往上面爬一会儿！”季长生说道。
小桃点点头：“公子，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可别爬得太高了！”
季长生点点头，跟在萧玉身后，陪着她继续往高处走去。
走着走着，拐了一个弯后，已经看不见山下的人群，距离小桃也有了一段的距离。
突然，季长生几步上前，将萧玉拦腰抱住。
萧玉以为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就要对她干坏事，想也不想把他甩开：“你干什么？”
季长生眉目一挑眉，萧玉想的没错，他的确想在此处，与她来一场琴箫合奏。
“不行！”见季长生再次将她抱住，萧玉显得十分拒绝。
“小娘，这是你昨晚欠我的。”季长生吐着急促地白雾说道。
“我晚上补给你，但这会儿不行，万一被人看见，叫我如何是好！”
季长生环顾四周：“小娘，你瞧这雪茫茫一片，哪里有人！”
“不行就是不行！”萧玉依然十分抗拒。
“可是我受不了，小娘，我不行了！”季长生声音一软，近乎哀求。
“做那个肯定是不行的，但我可以……”萧玉欲言又止。
“可以什么？”季长生追问道。
萧玉一跺脚，把牙一咬，蹲下了身去。
“小娘，你……”温热传来，这冰天雪地中季长生顿感如沐春风。
这样的场景季长生也从一些话本里见到过，也幻想着有一天把这场景上演一番，没想到今日终得偿所愿。
但他到底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没一会儿功夫就完了事。
“公主，公子！”不远处，传来了小桃的声音。
看来这丫头不放心，歇了一会儿后还是跟了上来。
季长生连忙整理好衣服，而萧玉也赶紧吐了一口，二人面红耳赤地朝山下走去。
“小桃，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吗，怎么上来了？”萧玉有些心虚地问道。
“公主，你和公子去了那么久，我一个人哪里等得住啊。”小桃说道。
“小娘，下山的路不好走，不如我背着你走吧！”季长生半蹲在萧玉面前，示意她爬到他的背上。
“你想摔死我啊！”萧玉白他一眼，拉着小桃从他身后绕过，继续往山下走去。
季长生有些尴尬地笑笑，的确，山路这么滑，背着一个人的确加重了摔跟头的风险。
走着走着，突然，一支冷箭嗖地一声，就朝季长生射了过来。
还好季长生躲闪得及时，冷箭从他肩膀上狠狠擦了过去，但也在他的肩膀上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小桃尖叫一声，很快引起了山下一众人的注意，赵真带着县丞就飞奔着往半山腰来。
剧烈的疼痛让季长生瘫坐在地上，萧玉慌忙中拿出手帕，捂上他的肩膀，顷刻间鲜血就将手帕手帕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长生，你别吓我，你别吓我！”萧玉看着手帕上的血，顿时被吓得不轻。
季长生拍了拍她的手：“小娘，你别急，只是擦破了点儿皮。”
他眼中浮出笑意，虽然受了伤，肩膀很疼，但看见萧玉竟然如此紧张他，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