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娘的脚好香
清水镇。
季家老宅，如今已是一座荒宅，院子早已破败不堪不能入住，萧玉一行只能挑了家上好的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内，小桃端来一盆热水，蹲在地上就要给萧玉洗脚，嘴里嘟囔着：“公主，这大冷天的，让工部的人来就行了，你非得出来受这罪干嘛，脚都冻得红肿了！”
萧玉笑笑：“不碍事。”
看得出来，她心里是十分舒畅的，或许是因为出了大将军府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这一路有季长生陪伴的缘故。
主仆二人正说话，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季长生走进来，看见铜盆儿里边儿萧玉有些泛红的脚丫，忍不住一阵心疼，道：“这一路冻坏了吧。”
萧玉摇摇头，示意他过来坐下。
”小桃姐，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伺候小娘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吧。”季长生搬来一个矮木凳，到萧玉近前坐下，开始给萧玉洗脚。
小桃眼中微微带笑，站起身来在衣裳上边儿擦手，笑道：“还是公子懂得怜香惜玉！”
说完小桃就走出了屋子，转身将门关好。
洗了一阵，见盆里的水渐渐失了温度，季长生起身从炉子上拿起烧水壶，就往铜盆里边儿倒了些许热水。
季长生把水壶往地上一放，不待萧玉有所反应，抓着她的双脚往盆里一按，顿时把她烫的尖叫了一声。
萧玉想挣开，奈何双脚被他死死按在盆中无法抽离，她恼怒地捶他肩膀，呵斥不停。
“没良心的，你要烫死我啊！”
季长生反驳：“这水也不烫啊，你看我这双手不是也泡在里面的吗？”
萧玉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皮糙肉厚的！”
萧玉抱怨了一会儿，脚也慢慢地适应了水温，季长生把她一只脚从盆里捞出来，开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很有力道地揉捏脚部穴位。
虽然和季长生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眼瞅着他手捧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脚，有点儿羞赧。
季长生一边为她按压穴位，一边问：“小娘，你出生皇家，为什么没有裹脚？”
萧玉笑着道：“以前也裹过，但实在是太疼了，父皇母后心疼我，后面也就不再让人给我裹了！”
“怎么？你喜欢小脚的女人？”萧玉追问道。
“倒也不是，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季长生淡淡道。
大盛王朝民间女子，大多都没有裹脚的风俗，反倒是士门豪族里的大家闺秀，有裹脚的惯例。
季长生向来认为此举有些残忍，而且大可不必。
“切，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小脚的女人么，七寸金莲，走路的时候扭腰送胯，你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了能不迷糊？”
说完，萧玉嘴角微微一扬：“我那昭阳侄女，可就是裹了小脚的女人哦。”
“小娘，你这是在吃醋吗？”季长生心中一阵欢喜，萧玉这模样和语气，不是吃醋是什么。
萧玉冷哼一声：“我吃你的醋干嘛，我可是你老爹的女人，要吃醋也是吃你娘，你二小娘、三小娘几个女人的醋，吃你的哪门子的醋！”
季长生一愣，这话也的确没毛病。
他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往盆里又加了些热水，将那双脚放进盆里又泡了一会儿。
洗了一阵，见季长生盯着自己的脚发呆，也不说话，萧玉以为是刚才自己的话重了，伤了他的心，于是咳了一声，道：“怎么，生气了？”
季长生摇摇头，把那脚抬起，凑到自己鼻子跟前长吸一口气，“小娘，你的脚好香啊！”
萧玉看他没有生气，心里松了口气，抬脚就在季长生脸上抽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
季长生一把将其抓住，鼻子靠近继续使劲嗅了嗅，“小娘，我帮你把脚擦干净好不好？”
也不待萧玉说话，季长生就开始给萧玉擦起了脚，不过他不是用抹脚布，而是用……
“长生，你疯啦！”萧玉被吓了一跳，使劲想要将脚收回，但她那点力气怎么拗得过季长生，怎么挣也挣不脱。
“小娘，你的脚受了冻，我这么做可是能防止你的脚长出冻疮的！”过了一阵，季长生停下说道。
“别说话，继续！”萧玉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脚从他手里抽出来，踩在他肩膀上，将另一只湿漉漉的脚从盆中抬起。
季长生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看来她还挺上瘾！
萧玉浑身都在冒汗，小声哼哼：“长生，别……脚心那里不能……长生，你听见了么……”
过了好一阵，萧玉的一双脚好歹被擦干净了，上面没沾一点洗脚水。
“有些困了，你也回去吧，今儿累了一天了！”萧玉说道。
季长生露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从地上站起来，有些不满道：“刚使唤完我，就要赶我走啊，你这是卸磨杀驴啊小娘！”
萧玉语气淡淡：“我倒想你留下来，可你不太规矩，留你岂不是自讨苦吃？”
萧玉眼中暗波流转，这哪里是在赶人走，分明是在留人。
“小娘，我留下来也是怕你着凉！”季长生扶着萧玉就往床榻那边去，说出了自己想留下的原因。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萧玉看他一眼，心里有了些暖意。
他们临时下榻的客栈，不抵大将军府，虽然房中烧了炉子和火盆儿，但萧玉还是感觉有些冷。
尤其是那被窝，虽然小桃早就在里面放了好几个水袋温着，但后半夜水袋一凉，她一个人睡着这么大一张床还是会觉得冷。
而季长生愿意留下来，多一个人至少后半夜也就不会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