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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第章 住进旧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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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去田里干活的谢棍棒正巧出来,看见这门口驴车上满满当当的,大步走了过来,“诶哥,我来我来,谢俞拿那椅子就行。”

    说着就上手跟木匠把四方桌抬了进去,谢俞刚拎起两把椅子进门,他俩已经出来了,又合力去拿架子床的部件,来来回回两盏茶的功夫,车板上就已经空了。

    搬完了谢棍棒也没急着走,而是跟着木匠一起把卧房的架子床拼了起来。

    他俩搬东西的时候,谢俞已经在后院打了桶干净的井水在陶炉里烧着。也不知是成信叔贴心还是他媳妇想的周到,送来的木桶里还放了三个碗、两双筷子跟几把汤匙。

    谢俞拿滚水冲了冲碗,倒了两碗水放凉,这大热天的,这井水看起来太久没用,也不大干净,烧开放凉喝倒是正好。

    约莫一刻钟后,床快拼好了,谢俞瞅着进度,端着水过去,递给了二人。

    “木匠叔,棍棒叔,辛苦了,喝杯水吧。”

    两人接过大口饮尽,谢俞端起放在四方桌上还有些温热的陶罐又给他们续了一碗,天太热了,干一点活动弹几下就口渴的不行。

    喝完水,谢棍棒同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木匠谢春申倒是没急着走,从毛驴背上搭的布袋子里取出一个褐色瓶子跟一把蒲扇,“丫头,喏,拿着。这新家具我都上好了油散了味的,你放心用着。这桐油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哦,还有这蒲扇,天还得热月余呢,夜间睡觉没有蒲扇哪受得了,我估摸着你刚回来也没准备,你收着啊,我先回去了。”

    东西塞到谢俞手里头,他就带着他的宝贝驴慢悠悠的走了,走之前谢俞恍惚还看见那热的哈气的驴白了她一眼。

    啊,她也想买驴!

    谢俞的荷包:白眼jpg,先把屋子买了再说吧,没赚钱净花钱我都瘦啦!

    从包袱里取出宫里那些丑衣裳裁剪的方方正正的帕子,谢俞挑选了一块最丑的,丢在水盆里揉搓了两下,拧干,开始擦起新床。

    擦完床等晾干的间隙,她又把外头新买的桌椅板凳统统擦了个干净,排排坐的晾在后院。

    正收拾着,想起自己大门还没关上,手里还攥着湿帕子,就走向前院去关门,还没走到呢,看见个浑身补丁,邋里邋遢的男人在门口探头探脑。

    那男人看见谢俞,眼睛忽的一亮,上下打量她一番,就一溜烟儿跑了。

    谢俞内心恶寒,村里消息也太快了,这一会儿就有懒汉上门认人了,她得考虑买只狗在家看门了,不然真是心里不安。

    把门栓上,谢俞又拿过院子还没朽坏的门撑抵在门上,这才去灶房收拾,灶房的后门上没有门锁,只一个木栓,谢俞打开看了看外头,后边是河岸。

    小潭村就是因为这条河得名的,因此大家伙建房子都是沿河而居,但也没离得太近,后头的河岸边到门,中间还隔着条能过马车的路。

    谢俞看了看后门外头的锁,是个锁死的铜锁挂在插销处,打开后出门就能从外头上锁,倒也安全。

    这院墙得有两人高,南方的院墙不同于谢俞在京城看见的,京城是纯院墙,墙离屋子还有些距离,像是个“回”字。

    而村里的院墙是包围住还与屋子一体的,屋子多高院墙也多高,不穿过屋子没法进到后边,只要把门锁上,谢俞就十分安心。(这段我胡诌的,没有地域歧视没有偏见没有南北对立,主要是我言语匮乏不晓得怎么形容)

    拴上后门,谢俞仍旧拿了根门撑抵住了门,这才去灶房跟柴房清扫。

    说实话,灶房这块真没什么可清理的,真真是家徒四壁啊,一样家具厨具灶具也没有,就理出来些灰,谢俞尽数倒在了枣树旁边。

    院子的落叶倒是蛮厚,谢俞拿着笤帚把面上晒得焦黄又干脆的叶子都收拢进了灶房,堆在土灶边上,预备买了铁锅后这些树叶就留着引火。

    收拾完院子,谢俞身上也是一身尘土了,脸上也不太舒服。

    她用陶炉烧了壶开水,跟井水兑了兑,倒在了木盆里,木盆放在柴火房,简单擦洗一番,她换了身清爽些的衣裳出来。

    顺路把差不多晾干的桌椅板凳挪进屋,抬脚进了卧房。

    在包袱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个用了许多年的篦子,通了通头发,又抹上桂花头油,这才彻底歇下来,实在也是没力气再洗那盆里的脏衣服了,谢俞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谢俞想起还得去村长家吃饭,忙起来收拾。

    衣衫不用换,也没那么多讲究,倒是头发得梳个样式,对镜瞅了半天,她给自己梳了个双螺头,反正自己也没成家,梳的活泼一些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谢俞没带首饰在身上,太盛装了在村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她也不怕,但是也没必要太张扬。

    收拾完自己,谢俞找出块颜色灰暗的布头,从妆匣里挑了几朵头花,几块尺头,木簪子也拿了几根,都包在了布头里,拎在手上出了门。

    到半道上时,正好碰见谢成信,原是来喊谢俞吃饭的。

    到村长家时,厅堂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了。

    谢江河成家早,家里条件也不错,共生了三子二女,两个女儿一个嫁到镇上,一个嫁到县里去了,逢年过节常会回来看看。

    村长倒是有远见,老早就张罗着把三个儿子分了家,也不要老大跟他们住在一起,都撵了出去,只老两口在老宅住着,每月儿子们记得给孝敬钱就是了。

    大儿子谢成林,如今都五十了,都是当爷爷的年纪了,家里两子两女并几个孙辈,日子舒服的很。

    二儿子谢成信,跟谢俞父亲谢青山一样大,有一子二女,女儿都出了嫁,就剩下十六岁的秀才儿子谢子喻还在家念书,预备今年下场考举人。

    小儿子谢成明,娶妻罗春花,两人都是二十三岁,跟谢俞倒是差不多大,成婚多年还没子嗣。

    谢俞到的时候,正是村长家老大带着小孙子孙女们、老二带着小儿子、老三并他媳妇在,家中孩子多,自然也就热闹。

    谢成信带着谢俞进门的时候,屋子里女人们原本说话的声音忽的熄了。

    三妯娌中老二跟老三媳妇一向不对付,又看不上老三多年没生孩子还老爱装可怜,每次都让人以为是妯娌、婆婆给了她气受的样子,所以总是挤兑老三媳妇。

    见着谢俞进来,悄声的说道,“这俞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出去这许多年,回来都出落的这么伶俐了。我记着,她跟老三差不多大呢。”

    说着还瞥了眼老三媳妇罗春花,罗春花看了看谢俞,手里的衣袖都给攥出了褶皱,面上倒是一派冷漠。

    老大媳妇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也不跟她俩整这种弯弯绕绕,拿外人膈应自家妯娌,这也不是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两个都不是好的,离远点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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