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是你上司！
“你是从哪里得知的黄兆源这个名字？”栗玥静声问道：“按理说，你的认识圈子有限，这段时间你不可能从任何人那里联系上黄兆源。”
萧航眼神一凝，心里的思绪复杂了起来。
栗玥和丁洪所说的话完全是反着的。
在栗玥看来，黄兆源不可能联系自己，但在丁洪看来，自己必定认识黄兆源。
这只能说明这两人之间有信息差。
丁洪说过，自己的小说需要黄兆源拍板，所以自己必定认识黄兆源。
但实际上自己的小说是栗玥拍板的，从始至终，自己只做过一件事，就是把小说交给栗玥。
也就是说，在自己这里，栗玥代替了黄兆源的职能。
还是不对劲！
自己就算不能从栗玥这里联系上黄兆源，栗玥为什么敢这么肯定，自己没有从常健那里联系上黄兆源。
栗玥也说了，常健是沧海市的《远茫有期》总编，而黄兆源这个总主编相当于是常健的直接上级。
那么常健肯定有黄兆源的联系方式。
栗玥说的这么肯定，除非常健也已经联系不上黄兆源了。
甚至可能在栗玥看来，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应该能联系的上黄兆源。
萧航也没打算为丁洪保密，如实回答道：“是《霁月风光日》的总主编丁洪提到的名字。”
栗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他们啊，那就正常了，他们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萧航疑惑问道。
“黄兆源两个月前就已经是癌症晚期了，被他的家人强行送往了欧区治疗，并且为了他的身体着想，黄兆源目前已经不负责《远茫有期》的最终审核工作了，只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公开。”
栗玥说到这里自知失言，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后半句话栗玥没说出来：现在负责审核《远茫有期》的其实是我…而且只要没有奇迹发生，基本上可以确信《远茫有期》必定是没希望了，所以家里才让我暂时负责《远茫有期》。
萧航也察觉到了栗玥口中的关键词：没公开。
没公开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栗玥的话语戛然而止，萧航又怎么能听不出异样？
不过萧航识趣的装作没听出来栗玥的话，没有多问。
既然栗玥说到一半不说，那她就是不想说，自己也没必要追问。
萧航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想试探一下栗玥：“你觉得，我如果跳槽怎么样？”
栗玥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萧航：“你知道我现在的职位吗？我是你的上司，你问你的上司你要不要跳槽？”
萧航：……
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其实萧航已经决定了以后一定要跳槽，但萧航不想等到了跳槽那一天突然告诉栗玥，那样太对不起她了。
栗玥虽然嘴毒，但对自己真的很好，这点萧航还是能看出来的，萧航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至少今天要先给栗玥打个预防针。
“是丁洪让你跳槽的吧？”
栗玥也不是傻子，刚刚萧航提到了丁洪，就让栗玥猜到了事实。
“是，他想让我去他的《霁月风光日》发表小说。”
栗玥沉默了一阵，一时间空气中只有栗玥点鼠标的声音。
良久，栗玥突然开口道：“再等等。”
“等什么？”萧航满头雾水，此刻距离两人刚才聊天已经过去了好一阵。
“你不是要跳槽吗？再等等，等七月份的数据出来。”
“既然现在就有人注意到了你的《斗破》，等七月份数据出来以后，注意到你的人也会更多，你到时候也可以拥有更多的机会。”
栗玥分析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分析萧航的《斗破》一样。
“你…就真的对我想跳槽这件事没有一点意见？”
萧航很意外。
放在工作里，论谁对自己的上司说自己要跳槽，上司不打你两巴掌就不错了，谁还能为你冷静的分析你怎么跳槽才能有更好的前途。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栗玥奇怪的抬头看了萧航一眼：“你和我们书社签了约，你不管怎么跳槽都在我们书社内部消化，难不成你打算跳槽到其他书社？”
“就算你跳槽到其他书社也和我没关系，我们也只是编辑和作者的关系。”栗玥双手牢牢紧握，眼神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在看小说，但握着鼠标的手却已经半天没有翻页。
“我才不会有意见，我不带你之后我还可以带其他作者，给其他作者一个字一个字的查找错别字，给其他人耐心的斟酌字句，慢慢改稿，我生气什么？”
“你要是去其他书社，失去了我这么好的编辑，应该难过的是你才对。”
见栗玥似乎真的着急了，萧航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我没打算去其他文学社，说不定我还要一直留在《远茫有期》。”
这当然只是萧航为了安慰栗玥临时瞎编的。
不过栗玥却把萧航这句话当了真，紧握着鼠标的手也略有些放松：“不，跳槽还是要跳的，《远茫有期》年底就没了，只不过你需要找好下家，最好能在《荒草上》连载。”
“《荒草上》可是绿叶文学社最火的杂志。”
“哪怕不能在《荒草上》，也要在差不多级别的杂志上连载。”
“想做到这点，至少需要表现出你小说的价值，让你的小说入了对方的眼。”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丁洪那样主动关注某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小说。”
“现在你想让你的《斗破》价值得到体现，只能通过每月一次的榜单，各大总主编的目光只会放在榜单上。”
“你的书可以同时上七月份以及八月份的新人榜和新作榜，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试着冲一冲新作榜的第一。”
“只要冲到新作榜第一，肯定能入了各大杂志总主编的眼。”
见栗玥暂时停止了说话，萧航接话道：“你为什么不认为我能冲一冲小说总榜，我的《斗破》可是只用了一个月就冲到了总榜99名。”
栗玥皱了一下眉：“上次给你开通完作者账号后，你是不是没看过总榜上前几十名的票数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