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火车一遇
直到次日清晨,凌天养就这样坐在桥上一整夜,直到搜救人员在水里没有任何发现,他才渐渐恢复过来。
旁边打翻的牛杂洒落一地,虽然沾上了灰尘。看到这是洪静燃想要吃的美食,他不忍心丢掉,随后他自己取出餐盒里的筷子吃了起来。
直到吃完最后一块肉,喝完最后一口汤。虽然已经凉透,他还哽咽着吃完了所有。
港城本是他美好爱情的开始之地,现在却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当洪静燃的事情处理完后,他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了让他留下来的任何理由。
来到机场,凌天养搭上了回家的飞机。飞机上,他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此时,凌天养突然想到洪静燃给他的一个信封。
他立即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当他打开后才发现,这是一封遗书。
“小天,我爱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到了天国。我并不是狠心抛弃你,而是我深知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了,在欧洲那边发生的事情我难以启齿,只能通过书信的方式告诉你。那帮禽兽不是人,他们一个一个的轮流侮辱我,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在牠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每次被它们玩完后,我都觉得自己肮脏无比。许多次我都想结束生命来捍卫自己的清白,我知道早日结束生命,那我就会少一次被它们侵犯。但我根本没有机会,它们每天都有人轮流守着我,把我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还绑住我的手脚。墙上还贴了防撞棉,在那里,我想要死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好在上天有眼让我再次见到你,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遗憾,可以安心的离去。我会在那边继续守护你,就让我净化心灵后再回到你的身边吧。你一定要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不然我在那边也会伤心的。”
看完书信后,凌天养泣不成声。就在这时,信封里掉出来一张卡片,卡片上粘着洪静燃用头发编织成的吉祥物。
那一刻,凌天养看着洪凌静燃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整个人已接近崩溃,但生活还得继续。
很快,飞机降落在省会的机场。凌天养下飞机后便朝火车站走去,他买了一张卧铺票。如果要有高铁的话,他会选择高铁。但此刻火车是她回家最快的交通方式,从省会回家路程大概要十二小时左右,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路程。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所有人都睡去。凌天养一个人坐在窗边看向外面,但外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就连火车都已经熄灯。但他似乎并不在乎,就这样一直盯着外面。直到列车巡查员来回几次看到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担心凌天养出什么事,随即在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嘿!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天养被这一声呼喊当即反应了过来,他朝着巡查员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直到巡查员确认他没事后才离开。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离回家的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虽然睡不着,但为了不给巡查人员制造麻烦,凌天养随即躺在了床上。
凌天养躺下后,不知过了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一阵尿意将他憋醒,他睡的是下铺,还在朦胧中的凌天养顾不上是谁的鞋子,他笼在脚上便朝卫生间走去。
当他来到卫生间后,门上两个鲜红“有人”的字样将他挡在了门外。被憋得受不了的凌天养只好往下一个车厢寻找,来到下一个厕所后,门上鲜红的字样差点让他绝望。
“妈的,都那么晚了,上厕所的人怎么那么多啊?”
当他正准备离开时,里面拉门闩的声音叫住了他。一个长腿美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还是一片睡意,那女子眯着眼从厕所走出,直到她碰到了凌天样的身体,两人同时尖叫了起来,就这样,二人也同时清醒了。
被尿憋得难受的凌天养顾不上那么多,他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拉开女子便朝厕所走去。
直到他排完出来那一刻,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凌天养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刚才的女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披头散发的在门外等着凌天养。
女人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凌天养,凌天养也从空气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你…你,这大晚上的,你要干嘛?”
凌天养虽然问了,但那女人没有说话,只见她伸出手来揪住凌天养的衣领。
凌天养被女人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但那女子只要说一句自己刚才侵犯了她,那凌天养可就百口莫辩啦。
虽然害怕,凌天养没有反抗,跟着那女人的步伐来到车厢。当二人准备坐下后,只见那女人一下子起身又把他揪到车厢的连接处。
凌天养已经搞不懂女人到底要干嘛,但为了息事宁人,他都只能跟随女子的步伐乖乖照做。
来到车厢连接处后,凌天养看清了女人那张脸。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是一副生气的表情,但那美丽的面容并没有被覆盖。
洪静燃的离去让他无心幻想,但女人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特别是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在廊灯的照耀下,显得熠熠闪耀。
“你好美啊。”不知不觉中,凌天养吐出了这意想不到的几个字。
那女人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
“少来这一套,老娘已经有老公了,就你这样的鲜肉,老娘可以信手捡来,但目前为止还没有我看上的。”
凌天养知道,女人说这话是在找回自己的主动权。别的不说,就他周围的人而言,哪一个不夸他凌天养是美男子。
女人主动放开了他,足以证明了至少没有了刚才的讨厌。凌天养也暗自庆幸,这次不会被收拾了。
当凌天养准备开口之际,只见那女人再次伸手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