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故人
钱家宅院真的太大了，尽管很多地方对江玉寒等‘外人’来说是属于禁地，但游玩休闲的地方也足够他们逛个大半天了。
演武场上，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高声呼和着。
为擂台上切磋的两人加油打气。
演武场不同于习武场。
习武场是练武的地方，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外人参观的，不过演武场是专门提供给人切磋的擂台，江玉寒等外人也能来参观。
擂台上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台下众人欢呼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江玉寒等人也在一旁驻足观看。
不过看了片刻之后，江玉寒便没多少兴趣了。
稀松平常，实在是没多少可道之处。
这还是如今的江玉寒的评价，要搁在以往，他只会评价一句垃圾。
不过这些日子，见过太多‘垃圾’，所以他深刻地明白了像他这样的天才，是极其稀少的。
所以‘垃圾’也在他心头升级成了稀松平常的普通。
“怎么样？”江金华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一般般吧！毕竟只是三流货色，未来在家族中也没什么地位，要求也不必太高。”
江玉寒下意识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
江金华莫名其妙地看向江玉寒，翻了个白眼。
“我是问你有没有看上的女孩子，你关心那些毛头小子干嘛？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能不能对正事儿上点心？”
江玉寒无语，这演武场中最引人注目不是擂台上的那两人吗？
谁会跟你一样，眼珠子整天长在女孩子身上啊？
虽然心里吐槽，不过江玉寒并没张嘴反驳江金华。
毫无意义！
转而问道：“你有看上的吗？”
江金华摇了摇头。
“没看到有亮眼的。容貌好的倒是有几个，但是目测都挺蠢得。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两个玩意儿。”
江玉寒点了点头。
“那……走？”
“嗯，走吧！”
江金华同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江玉寒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是擂台上分出了胜负。
这时他才发现台下的人居然是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钱少主，恭喜恭喜！你们难得赢上一场。”
只有十多人的小阵营一个少年站在前方，双手抱拳，嘴里发出祝贺的声音。
不过脸上怎么看都是嘲讽的笑容。
而另一个数百人的阵营前方，一个少年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
“金少主，你别得意，前面不过是热身而已，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于是两个阵营又是分别走出一人上了擂台。
“原来钱家不止我们一家客人。”
江玉寒低声喃喃。
“这有什么奇怪的，各大家族之间时常有后辈互相串门切磋。也算是对后辈子弟间的一种磨砺。江家也经常有其他家族的人来啊！”
江金华毫不在意地说道。
江玉寒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曾经他还小的时候这种事儿每隔几个月就会发生一次，有时甚至好几个家族在同一个时间段上门。
不过自从他八九岁以后，这种事儿就很少见了，因为从那以后，每次来切磋的家族都输得很惨。
这几年，他没怎么出过门，时间又过去太久，倒是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江玉寒？”
江玉寒等人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叫住了他。
江玉寒疑惑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远处怔怔地望着他。
这谁？
江玉寒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完全没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是你？”年轻人走了上来。
虽然没想起对方是谁，不过看对方这副模样应该是认识的。
所以江玉寒微笑着点了点头。
“钱少主？”
就在这时，江金华开口了。
少主？
那就是当年我试剑之时，与我决斗的人了。
难怪想不起来！
就那么一招的相遇时间，谁能想得起来？
当初的江玉寒，一心都扑在了武学上，一般人从没放在心上过。
即便是与人切磋之时都是心不在焉的。毕竟这些家伙真的太弱了。
有时间去观察对手，还不如思考武学上的问题有趣。
若非是为了保持礼节，他根本就不会出战。
“我已经不是钱家少主了。”
‘钱少主’摇头说道。
江金华点了点头，并没多少在意，毕竟他平日里很少理会这些事。
小辈之间的切磋，他们这样的高层怎么可能去关心，又不是一天闲得没事儿做了。
能认识‘钱少主’还是因为这个家伙毅力十足。
别的人被江玉寒秒了，就灰溜溜地走了，但是‘钱少主’不同，头铁得很，硬是在江城住了一个多月，三天两头的找江玉寒求虐。
那段时间，‘钱少主’可以说是在江家出了名。
江金华恰好就在那时见过对方，那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至今还印象深刻。
不过事实上，‘钱少主’当时并不是因为被江玉寒一招秒了不服气才头铁的。
他又不是没输过，在诸多家族少主中他的实力并不算突出，被人打败也是正常事。
不过他向来信奉，切磋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原则。
所以一般来说他输了一次，便会回去重整旗鼓，再挑战第二次。
可是江玉寒这个家伙在他第二次挑战之时，竟然一副完全不认识他的模样，这可把他气坏了。
明明两天前咱们才见过的！
即便你实力比我强很多，但目中无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于是‘钱少主’开始了不停的挑战江玉寒。
目的不是为了打败江玉寒，甚至不是为了提升自己，就为了恶心江玉寒，不过到后来他终于发现江玉寒应该并不是瞧不起他，故意忽视他。而是真的不记得他！
这还能怎么办？
面对一个‘健忘症’患者，‘钱少主’只能大度地选择原谅他。
“江玉寒！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我。”
‘钱少主’无力地叹了口气。
江玉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当初他是真没在意过这些家伙，基本上每次切磋时，他连对手的脸都没看过。
如今想来，当初他上门试剑之时，多半很多人都是他的‘故人’。
“抱歉！”
虽然这事儿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但是应该确实会让别人很不爽。
他向来与人为善，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那就没必要给人心里添堵。
‘钱少主’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道：“算了，你是个什么人，我大概也有些了解。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钱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