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跟小孩子一堆
江城！
学院一区！
广场上近千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排列成整整齐齐的方阵，随着老师点名，一个个走上真气检测台。
“钱小胖，真气指数2。”
真气检测台传出机械的声音。
“不错，有进步！”
江教习捋着胡子和蔼地对钱小胖点了点头。
“谢谢江教习。”
钱小胖羞涩的给江教习行了个礼，小跑着下了检测台，融入了自己的方阵里。
“下一个！”
一个小女孩儿紧绷着小脸儿，紧张地走上检测台。
“别紧张，放轻松。”
江教习开导小女孩儿。
“嗯！我……我不紧张！”
小女孩僵硬着身子，看了看江教习，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紧紧地盯着检测台。
江教习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静静地等着检测台给出结果。
“顾盼儿，真气指数1。”
江教习点了点头。
和蔼地笑道:“不错，已经入门了。”
顾盼儿松了口气，露出个开心的笑容。
“谢谢江教习。”
……
“下一个！”
“杨天天，真气指数1。”
“下一个！”
“向上，真气指数3。”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群小孩子的羡慕声。
这是这批小孩子中，目前为止真气指数最高的。
江教习捋着胡子，笑得越发开心了。
要知道这群小孩子，如今习武不过一年不到，真气指数有1，便算是入门了，真气指数能到3，那就算得上是一个小天才了。
“很不错，但切记千万不能骄傲，天赋加上努力，才能成功。”
江教习的谆谆教诲，让检测台上的小孩儿一脸郑重的点头。
“是！江教习，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江教习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下去吧！”
向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绷着脸，端着姿态，一脸严肃，不疾不徐地往台下走去。
江教习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个！”
“江雨，真气指数2。”
……
“下一个！”
一个小孩儿，紧绷着小脸儿走上检测台。
别的小孩儿都因为紧张忐忑才绷着脸。
但段高却不一样，他眼中尽是兴奋。
尽管紧绷着脸，但那副欲欲跃试的期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台下的小孩子们，也都窃窃私语地小声讨论起来。
“你觉得段高的真气指数能到几？”
“肯定能到4。他入学才三天就有气感了，我是一个月以后才有气感的。”
“段高，真气指数5。”
现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虽然早就知道段高很厉害，但是真听到这个远超他们的数字，还是感觉好厉害。
不只是小孩子们，就连一旁的几个教员老师，也兴奋起来。看着段高眉开眼笑的。
这是他们当老师以来，遇到的最天才的小家伙了。
“很不错，但是不能骄傲，好好修炼，以后的江城还得靠你们来守护。”
段高在一群小孩子崇拜的目光中，雄赳赳气昂昂的下台了。
对于段高的天赋，江教习自然也很开心，但也不至于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般兴奋。
怎么说呢？
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见过更加恐怖的天才，这种一般般的小天才，他很难兴奋得起来了。
就是可惜……
瞥了旁边百无聊赖的少年一眼。
江教习叹了口气。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923个小孩子的真气检测结束。
真气指数最低的是0，最高的是5。
最后江教习站上真气检测台。
“教习，江远山，真气指数87。”
“哇！”
看着台下小孩子一脸的惊叹，江教习微微点了点头。
“记住了！要想成功，要想以后能在武林中立足，要想成为一个高手！就得努力！天赋好，不努力，一样不能成功，天赋差点，但只要肯努力……”
巴拉巴拉，教习沸沸扬扬地讲了小半个时辰，又是赞扬，又是敲打，又是鼓励。
“去食堂吃饭吧，下午武技测试。”
广场上的小孩子们散去了。
江教习转过身，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少年。
“玉寒！”
“嗯？完了吗？”江玉寒撑了个懒腰，看向江教习。
“二三爷爷，今天一年级测试，你非得拉着我来干什么啊？”
江教习看着江玉寒语重心长的说道:“玉寒，你不能气馁，人总要往前看的。”
江玉寒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就给我说教起来了？
江教习的声音继续传来。
“今天下午一年级的武技测试，就由你来当考官吧。”
“啊？”
“啊什么？你只是用不了真气，手脚又没事！那群小孩子那点真气，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毕竟……”
毕竟像你这样七八岁就能追着考官砍的小怪物，这个世界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话江教习没说出来，怕勾起江玉寒的伤心事。
“不是吧？二三爷爷，你让我在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身上找自信？这也太丢人了！”
他如今虽然废了，但也不至于去欺负小孩子，来愉悦自己吧？
江教习抽了抽嘴角，没忍住敲了江玉寒一个脑瓜崩。
“我是让你给他们当考官，不是让你跟他们打架。”
江玉寒揉着脑门，哈着气，还不停地轻轻跺脚！
这一脑瓜崩，可真用力。
他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来劲儿。
“有什么区别吗？”
他记得当初他一年级武技测试的时候，那个考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说什么天赋好不能当饭吃，后天的努力更重要，要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
就像他虽然资质不行，但是足够努力，一样成为了考官，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天才踩在了脚底下。
某些人别仗着天赋好就自以为是，不好好努力，以后一样是个废物。
喋喋不休，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气得江玉寒当时提着刀追得他满考场跑。
江教习不知道江玉寒在想着什么，但听到他的嘀咕还是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
江玉寒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家里的长辈，可惹不起！
“玉寒！你不能再沉沦下去了！虽然武道上的路断绝了，但是既然咱们还活着，那就得打起精神来。以后教教孩子武技也是条不错的路子。”
江教习苦口婆心的劝谏。
而江玉寒现在只想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