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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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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如颜安所料,这边打斗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云家人的注意,“有刺客”的叫喊声迅速响彻整个云府,本就在颜安手底下讨不到好的黑衣人只得提前撤退,颜安也没有停留迅速离开。

    只是出了云府,颜安并没有着急回乐音阁,而是一路轻功疾驰来到了溪水巷顾家小院。

    刚摘下面巾,颜安毫不客气地就叫嚷了起来,“顾慎行,你给我出来!”

    虽是深更半夜,可刚从外面回来的顾慎行正好没睡,很快穿好衣服便出来了。

    “呵,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大善人妻主,在外面做完好人了,所以专程来对我们夫郎发脾气吗?”

    颜安本就是因为生气才来的,再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更压不住火了,“你什么意思?”

    顾慎行依旧冷笑,“呵,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三更半夜来此这么大火气,难道妻主还是来感谢我们的吗?”

    颜安咬牙,因为是要找顾慎行问话,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控制情绪,这会儿也懒得跟他打嘴仗,直奔主题道:“我问你,云家铺子走水是你做的吗?”

    看着颜安那副皱着眉头满眼厌恶的表情,顾慎行的心脏突然就像被人揪住了般,一阵莫名抽痛,甚至疼得都不想再看颜安一眼,只留下满不在乎的一句,“有证据你就去报官啊。”然后转身就走了。

    顾慎微就在他们的房门口站着,一见顾慎行这样的口气和颜安顶嘴还想说他两句,可还没等顾慎微开口,正在气头上的顾慎行甚至对顾慎微都埋怨了起来,“你总说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不一样,哼,她还不如其他人呢!”

    语毕,也不管顾慎微是个什么反应,径直回屋里去了。

    顾慎微也是没想到此时的顾慎行竟是真的对颜安生气了,作为和他心意相通的双胞胎,顾慎微很快便明白过来:往日里顾慎行总是嘴上对颜安有着种种不满,可真当要为颜安做什么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真的拒绝过。只是在当他们为颜安付出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不但没得到颜安的一句感谢,现在反倒还专程跑来训斥他,顾慎行的心里自然是不好过的。

    顾慎行也就是嘴上傲娇了些而已,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将颜安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内了。

    立于门框下的顾慎微先是看了看怒气更甚的颜安,再看看屋内同样生着闷气的顾慎行,想了想,还是没跟颜安说什么,转身先安慰顾慎行去了。顾慎微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谁比谁重要他才选择了谁,而是这一次他也认为是颜安的脾气有些过了,所以才没有回应她。

    “嗬!”被人晾在院中的颜安也是气笑了,今天来她都还没开始输出呢却反被别人先甩了脸子,这火气,当即气得还要继续去找顾慎行理论,可才迈开了两步,隐藏在角落里两道带着杀意的气息却突然让颜安警觉了起来。

    颜安迅速拿出三根银针捏在手中,再转头仔细查看之时,那两道气息也已匍匐着身子从黑暗的阴影里走到了相对明亮的月光下。

    “小狼!”颜安惊喜出声。虽然两只狼崽已经明显长大了不少,但仅从它们的毛色,颜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她之前在小山村里所养的那两只小狼。

    两只小狼起初远远看着突然出现的颜安还很是警觉,直至听到了这熟悉的称呼,再逐步靠近闻了闻颜安身上的味道,才终于确认了是曾经喂过它们的主人。上一刻还匍匐着身子对颜安发出低吼警告的小狼,下一刻立刻便摇着尾巴在颜安的身边转来转去,甚至还要扒在颜安的身上争着抢着要舔颜安的脸。

    四五个月的小狼已经长得和一般土狗一样大了,此时颜安的身上本就背着五十多斤重的包袱,刚蹲下身被两只狼崽一冲撞,整个人都已倒在了地上被两只狼崽的热情蹭了个遍。

    最后颜安硬是坐起身抱住了两个狼头才渐渐安抚住了它们。

    “好了好了,我也想你们!让我看看,现在是哥哥胖还是弟弟胖啊?呵呵,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肉嘟嘟的?看来你们俩最近过得很不错嘛!诶,你们不是一直在山上么,怎么会在这里呢?”

    正在颜安和两只小狼絮叨之时,位于院中另一间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颜安还以为走出来的人会是顾慎欲,可抬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从来不主动在原主面前露脸的顾慎独。

    “四郎。”颜安诧异极了。

    此刻的顾慎独虽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却身姿挺拔、体格健壮,满身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再加上他和顾慎言五分相似的英俊容貌,不说话时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冷俊威严生人勿近的强者气场。

    两只小狼原本还贴在颜安身边一直享受着她的抚摸,可当顾慎独出来后,两只狼崽竟是毫不留恋立刻转身就追随在了顾慎独的身后,四只眼睛里满满全是顾慎独的身影,那是乖乖注视着就等着他下令呢。

    颜安看到这一幕更诧异了,“原来是你带它们过来的。两只小狼这是已经把你当成头狼了?呵呵,你倒是挺招动物喜欢的!”

    颜安边说着,拍拍身上的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可等她抬头看向顾慎独时,刚还浑身散发着冷酷气场的顾慎独却突然移开了看向颜安的目光,猝不及防一开口,莫名其妙地耳朵都泛红起来。

    “妻,主。”

    颜安自打穿越过来这还是第一次听顾慎独开口说话,一时新鲜得盯着人瞧了好半天,“你,这是在叫我?”

    顾慎独忽然被颜安这样一问,原本就社恐的心态更是不敢直视颜安了,明明187的大个头却像个红色的火烈鸟般低垂个脑袋、两个脸颊都要红透了。

    然而他越是不说话,颜安却来劲了,硬是一步步逼近,在他的身前来回踱着步子左左右右地打量着,“你这衣裳,是刚才换的?你出来是找我有事?不说话?那就是没事了,没事就算了。”

    颜安再想逗弄,他也是顾家的一份子,就这个健壮的体型,刚才和她交手的黑衣人不是顾慎独还能有谁!

    虽然颜安很清楚顾慎独就是这个性格,他是真的不爱说话,可顾家人总是这样对她遮遮掩掩的,突然就让她没了再逗弄的兴趣,转身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停下。

    “狼应该长到八九个月就算成年了吧?谢谢你把两只小狼都养得这么好,但当初我留下它们的时候曾承诺它们的母亲在它们成年后就送还到山林里去的,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还是希望两只小狼成年后可以回到狼群里去生活的。”

    颜安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转过一次,明明是那样冷漠的语气,可此时的顾慎独看着颜安的背影,却突然低头对她拱手做礼,郑重有力地回复了一声,“是!”

    常年一个人生活在山里,两只小狼对顾慎独来说就像是朋友的陪伴。虽然他也十分喜欢两只小狼,可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他比谁都清楚,狼是真的不适合在人类社会里生存的,回归狼群才是对它们最好的选择,即便再不舍,他也知道颜安这是在为两只小狼好。

    颜安听到这样干脆的回答倒是回头看了一眼,既是在看正对她恭敬俯首的顾慎独,同时也在看向两只小狼,终没再说什么,立刻抬步就朝顾慎行顾慎微的卧房走去了。

    独站在院中的顾慎独看着颜安离去的背影,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可他的心里却是心潮澎湃得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那次在小山村和她交手之后,他在山上便经常回想着颜安的一招一式,还曾想过若是有机会能再与她交手就好了,没想到今日竟真的碰上了她,且自己明明都已经刻苦训练那么久了,再交手时竟然还不如她!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她的武功招式能如此变化多端?再一想到如今的颜安还是他们的妻主,顾慎独便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心喜,若是以后日日都能和她切磋一番,哪怕就是让他天天都生活在到处是人的县城里也没那么困难了。

    来到亮着油灯的房门外,卧房的门是开着的,屋内的顾慎微和顾慎行也没有休息,而是就在桌边坐着,似是知道颜安一定会来找他们说话。

    此时的颜安身上还背着厚重的包袱,可即使进屋坐下后也没想要卸下重物,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云家走水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如果是你们自己和云家有私仇,你们想怎么做都随意;但如果你们是因为今日白天的事情,为了我才去教训的云家,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意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对面的顾慎行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屑看向颜安。

    而一旁的顾慎微就有些不懂了,“为什么?白日里云家少东家煽动那么多人来闹事,如果不是你应对及时,你的戏楼就被她烧定了,说不定乐音阁里的人也会被衙门随便冠上几个罪名抓到牢里去的,难道你就不想报复回来吗?”

    颜安拽了拽身上绑着的包袱,“即便要报复,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我的原则,我不希望你们插手我的事,更不想看到你们烧了云家的铺子还不够,还要对云若知的性命下手。”

    顾慎微倏地拧紧了眉头,此刻的他也完全体会到了顾慎行刚才的心痛,不由带上些许委屈道:“可你是我们的妻主啊,身为夫郎,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负而什么都不做?”

    说到底还是颜安心里没把他们当做她的夫郎,什么事都想跟他们划分清楚,哪怕就是他们主动想为颜安做些什么,都会反向招致她的反感。

    而在颜安心里,她也算是清楚顾家人为什么总做到这么绝了。

    在这双河县里,要说护短,顾家认第二可真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当初的顾慎友都错到什么地步了,可但凡有人要伤害顾慎友,顾家兄弟出于本能都会第一时间去保护他。如今他们这是拿同样的方式又把她当成保护对象了,任何人但凡碰她一根指头,他们必让对方拿十根指头来偿还!如此狠绝的保护方式,放在别人那里或许会因为十足的安全感而心生感动,可放在颜安这里却是另一种看问题的角度了。

    当初的顾慎友正是因为这种过度保护而一度成长为了有恃无恐、视道德律法于无物的嚣张性格。之前顾慎友对她的种种做法固然有错,可在这其中,他们顾家兄弟对顾慎友的纵容难道就没错了吗?如今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来保护她,难道她就只因为自己是受益方便要推翻自己以前的三观,去认可他们的这种做法了吗?

    再者说,今日云若知的做法之所以让人讨厌,正是因为她仅因为自己一点小小的受辱就要让别人付出更大的代价来取乐,如今顾家兄弟又是如此。明明都已经看到别人的错处了,然后还要去犯同样的错误,那他们和蛮横跋扈的云若知又有什么区别?

    报仇是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凡事也总该有个度吧。

    云若知煽动百姓要烧了她的戏楼,颜安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只让云家付出经济赔偿她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可顾家人不仅烧了云家的商铺,甚至还要让云若知付出生命为代价。这样的做法固然解气,可冤冤相报何时了,杀了云若知一个,云府就没人了吗?云家没了唯一的女继承人,柳钧没了唯一的女儿,他们能善罢甘休吗?哪怕就是把云家的人都灭了,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善良的家仆?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又会给双河县的百姓带来多少恐慌?又会有多少人将这些事和乐音阁联系起来?到时候颜安别说去改变双河县人的看法了,那些百姓不在人前骂她都算她烧了高香了。

    当初颜安不想把金裟法师的事情闹大,就是因为那神棍是打着佛家的旗号才火起来的,他要是因为名声倒下佛家必受牵连,最终的结果就是连累他们戏楼的西游记也跟着受影响,甚至还牵扯出了云若知这么一号人物……

    凡事不能只求一时爽快而不计后果,时间成本也是成本。如果人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为了和一个错误的人较真而要不断地去解决后续所带来的一系列麻烦的话,那这样的人生也不过是在给那个错误的人陪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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