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考校赵构
几天后的上午。
赵构亲自把护具等器械，送到轩辕冰城的住处。他也按照轩辕冰城的要求，带来了几支硬笔。
轩辕冰城正在指挥家仆，把一些一人多高的木杆插在练武场地面里的孔洞中。
这些木杆上端都套着一些大小不等的皮球。
那些皮球中，有的比鞠球大一些，有的却像个拳头一般大小。
看到赵构带来的护具，轩辕冰城感到有些意外。
轩辕冰城惊讶道：“大宋的工匠很厉害啊。一天就能制作出这么多的护具？”
赵构回道：“是。师父。您请看。这护具制作的是不是符合您的要求。还有你说的那几种石黑笔。请您看看，是不是合您的心意。”
轩辕冰城在设计护具时，着重强化对面门，太阳穴，颈部，软肋，裆部的保护，关节处用夹着木棉的双层厚皮链接。
那头盔整体是硬木所制，把整个头部包住，只露双眼，又在关键部位增加了铁板防护。
其他部位的护甲，对要害部位或关节部位也都加强了防护。
轩辕冰城检查一番后，赞道：“嗯。他们真是费心了。没想到。大宋的手工制作，这么厉害，比我国的工匠厉害多了。”
赵构惊喜道：“真的吗？师父。”
轩辕冰城点点头，说道：“嗯。我国最注重对工具的运用。这样做出来的用品，不会因为个人的因素而受影响，更可以通过不停地改良工具，制作出更好的用品。但是，就凭个人技术来说，我国工匠真不一定比得上大宋的工匠们。”
赵构明白了，赞道：“师父。这么说来，还是贵国的工匠厉害。这是两种境界。你们把所有工匠的智慧，都累加到工具上了。而我们大宋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我们大宋也能做出精巧的机构，但那多是依赖工匠的高超技艺，而不是好工具。”
赵构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练武场中的那些皮球上。
赵构好奇道：“师父。您为什么要定做这么多球呢？”
轩辕冰城说道：“这是模拟敌人攻击你的拳头的。这些木杆是欧阳兄给我找来的，极有弹性。我才想起制作这些球的。你给那球一拳，那球就会回弹。你过去试试，就知道了。”
赵构对着一个球，打了一拳。那球被打出去，又弹回来，正中赵构的面门。虽然不疼，但是这球回弹的速度，却跟赵构出拳的速度相差无几。
赵构立即明白了，这些球的妙用。
难怪轩辕冰城随意出拳，都是极快。原来，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若是赵构也不停地击打这些球，又能躲开这些球的攻击，他的身手就会越来越灵活，反应也会越来越快。
赵构大喜道：“师父。您弄得这些球，可比打沙袋有用的多了。”
轩辕冰城不屑道：“土包子。你那叫自虐。我就没见过沙袋会打人。我们的对手是会动的人。”
赵构点点头，说道：“是。”
轩辕冰城走过去，对着一个球踢了一脚。
轩辕冰城踢出去的那球弹回来，准确地正面击中赵构的裆部。
“啊……”赵构一声夸张的惨叫。
“……”李同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轩辕冰城哼道：“叫什么叫。穿上护具，我看看你的武术水平，顺便检验一下这些护具。”
轩辕冰城与赵构各穿一套护具，准备过招。
赵构也不谦虚，向轩辕冰城行礼后，就开始了。
几招下来，轩辕冰城发现，虽然赵构身法灵巧，力量也足够，但他出手前，总有一种停滞感，拳头就变得软绵绵的。他的拳头打在轩辕冰城的身上，更像是快速推了轩辕冰城一把。
尽管轩辕冰城让赵构放开力气打，仍不见效果。
而轩辕冰城的每一击都是简单、直接，都是直接攻击赵构的要害或薄弱部位。
赵构早就看过，轩辕冰城的拳术风格。
但是，与轩辕冰城这么直接交手之后，赵构才知道，轩辕冰城的拳法，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
轩辕冰城出拳极快，力道极大，还无招无式。
而且，轩辕冰城在防守时，却是拳脚，甚至肘膝，支在赵构的拳脚运动方向上，或是绕开赵构的拳脚，主动磕碰赵构的肢体肌肉交叉位置，从而化解赵构的攻击力。
赵构庆幸，他自己有护具防护。
否则，被轩辕冰城这么多次磕碰他的肘窝或膝盖内侧等部位之后，恐怕，他的手臂和双腿，根本就抬不动了。
几个回合之后，轩辕冰城架住赵构一脚后，转身一个侧踢。
“啪”一声，赵构被踹中胸口，直接飞出一丈有余，“嘭”一声躺在地上。
旁边观战的护卫吓得嘴皮子一阵抽搐，一半是怕赵构受伤，一半是惊讶轩辕冰城的爆发力如此之强。
轩辕冰城的体形轮廓，并不是那种粗壮型的。
而轩辕冰城一脚能把赵构踹出这么远，可见他的爆发力有多强。
赵构慢慢地爬起来后，拍拍身上，活动了一下。
赵构觉得没什么不妥后，才赞道：“师父这一脚，让徒儿大开眼界啊。唉。徒儿白练了这么多年。在您这样的高手眼里，徒儿的武术，就是花拳绣腿，胜不得真好汉。”
轩辕冰城说道：“你总想用巧劲化解我的攻击。所以，你出手总是滞后于我。”
赵构回道：“师父。我们中原的武学思想，讲究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轩辕冰城说：“这话没错，是说明技巧的重要性，却不是让你追求四两的力道。还有，你总是在反击前，犹豫一下，你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你在想什么？”
赵构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动作。
赵构说道：“徒儿想用最完美的招式，防守、反击您。徒儿看到您的动作，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该怎样克制您的招式。才会被您快速的攻击，逼迫的手忙脚乱。”
赵构的话音刚落，轩辕冰城突然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赵构猝不及防，只得举手挡在面前，准备硬抗轩辕冰城的这一拳。
然而，轩辕冰城的拳头，在距离赵构的手臂越一寸的距离时，停住了。
轩辕冰城说道：“看到没有？我一拳打过去，若是时间允许，你可能会想到很多种破解的方法。但你却用了最本能的动作，来应对。这说明什么？”
赵构恍然大悟，说道：“徒儿白练了那么多招式。在实战中，快速的攻防，徒儿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那么多的决定。”
轩辕冰城说道：“你的反应很很快，力量也很大。你只是练错了方向。以后，要多注意，自己慢慢改过来。”
赵构高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