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你难看
虽然丰乐楼高大雄伟，城内街道热闹繁华，但轩辕冰城并不太喜欢这些过于喧闹的街市。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轩辕冰城感到头疼。
尤其是，有些大宋女子的腮上涂抹的红彤彤的，显得格外诡异。她们也不怕脸上的红粉被汗水冲出一道道的花斑。
而让轩辕冰城感到最难受的是，他看到的多数女子的身材。
赶上夏季，人们穿着都单薄。
微风吹过，正好把那些女子前平后扁的身材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些女子的前胸像是扣了两个小菜碟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惨象。
从正面或从背后看，她们的腰臀毫无过渡。腰下面直接就是一个向两侧突出的扁平胯骨，显得非常突兀，毫无曲线美。而且，这扁平的胯骨让她们的臀部变得很难看，活像摊上一坨被揉的凹凸不平，还下垂的软面团，简直惨不忍睹。
这哪是身材？
虽说大宋女子讲究体态轻盈，娇柔纤细，以追求柳肩平胸，身量瘦削为美，但任何男人也不会认为，这“下垂面团”是一种美。
“仙山隔万海，霞光玉带连。都说海外有神仙，遍地欢乐园……”轩辕冰城实在不想看下去了，就随口就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调节心情。
欧阳峰赞道：“公子，好歌。好意境啊。”
欧阳紫苏也赞道：“嗯。你还真唱出仙境的感觉了。”
太史瑶认真地分析道：“最难得的是公子的风格多变。任何曲调，都能游刃有余。”
轩辕冰城谦虚道：“哈哈。那是因为，你们头一次听这歌。并不是我唱得好。”
欧阳紫苏打趣道：“难得见你谦虚了一回。”
轩辕冰城微微一笑，继续哼着小曲：“神仙真逍遥，长生又不老。名利脑后拋，得失全忘掉……”
“旁边的马车。请停一下。”轩辕冰城刚刚唱完，就突然从旁边并行的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子清越的喊叫声。
旁边的这马车原本在轩辕冰城等人的车后面。刚才，从轩辕冰城开口唱曲之后，这马车就加紧赶了几步，追了上来，与他们的马车并驾齐驱。
欧阳峰也听到了这声音。
他先示意轩辕冰城停车，又掀开车窗帘，循声看过去。
旁边的那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一位美女的脸。
这美女长的简直倾城倾国，风华绝代。
她年约二十多岁，肌肤白皙靓丽，一张姣好的面容，细眉弯如月牙，大大的眼睛，小巧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笑意。
虽然隔着两架马车，但这美女距离欧阳峰不足五尺。欧阳峰甚至能看清这美女的睫毛。
那美女见欧阳峰不解地看着自己，先冲欧阳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才说道：“这位官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欧阳峰平静地回道：“请说。”
车里还有他的妻子和妹妹，他可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是这样。你的车夫可否转卖给我？我付给你双倍酬劳。”那美女这一句的话音，更是娇媚无比又风情万种。
欧阳峰不禁看看还在车夫位置，一动不动的轩辕冰城。
此时，轩辕冰城身穿蓝布粗衣，头戴斗笠，粗布蒙面，确实像个车夫。
那美女忽闪着大眼睛看看欧阳峰，又看看轩辕冰城的背影。她只等轩辕冰城转过身来，就要对轩辕冰城描述一番，作为她的车夫，那美好的职业前景。
然而，出乎那美女意料的是，轩辕冰城头也不回，还冷冷地说道：“买你个头啊。美女。若不是看你长得还凑合，定要把你踢下汴河去。”
“嗯？”那美女眉头紧蹙。
那美女似乎没想到，一个车夫居然不把她看在眼里，恶言相向时，连头都不回一下。
其实，那美女的本意是，想找欧阳峰与轩辕冰城商量一下，请轩辕冰城这位“车夫”转而受雇于她，并非真的把轩辕冰城当作任意买卖的奴仆。
大宋律法也明文规定，不可私下随意进行奴仆交易。根据大宋的立法与社会惯例，大宋的仆役并非奴隶。他们是有编户齐民的身份，受雇于人，出卖劳动力的自由人，人身权受到律法的保护。
但轩辕冰城却不是宋人。他可不懂这些事。他只认为，那女子想让他去做奴仆。
听到轩辕冰城对那美女恶言相向，欧阳紫苏与太史瑶对望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欧阳峰也不喜欢这么盛气凌人的强买强卖。
没等那美女再开口，欧阳峰看着轩辕冰城的背影，淡淡地回她一句：“娘子误会了。这位是某的朋友，并非某的家仆。若无别事，某告辞了。”
欧阳峰说完话，又对那美女点点头，就放下窗帘，示意轩辕冰城继续赶车。
“驾……纵马阳关道，今生任逍遥，英雄不为红颜折腰……驾……”轩辕冰城一声吆喝，大声唱着歌，继续驾车前行。
轩辕冰城等人驾车走远了。只留下那位要买轩辕冰城的美女在马车里凌乱。
她身边的另一位美女笑道：“这下碰到硬茬子了。居然有人不给你面子。”
“是我太冒失了。”
“那个车夫，可能是个游侠，甚至，不是我们大宋之人。”
“你怎会知道的？”
“他的头发修剪过，也就一尺左右长。他的武术很高强，手臂的筋肉很明显。看他甩马鞭的姿势，很特别。手臂几乎不抬起，轻轻一甩手，那鞭梢就飞出去了，还抽不到马。”
“哦……你观察的真仔细。短短一会儿，你就看出来这么多。”
“谁让你只想着他呢？也不看仔细了。”
“什么叫只想着他，我那是看上他的那些小曲了。”
“呵呵。若是你把人领回来。那些小曲，还不都是你的？”
“好了。你就别再打击我了。”
“公子，你可真是……那好歹也是个美貌女子。你跟过去，说不定，还有其他好事呢。”欧阳紫苏本想说轩辕冰城粗鲁。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轩辕冰城一边赶车，一边不屑地说道：“切。什么美貌女子，长得比你还难看呢。”
“嗯？你说什么？”欧阳紫苏不高兴了。
轩辕冰城知错就改，立即纠正道：“哦，我的意思是，你比她难看。不对，是你没她难看。”
“嫂子放手。我要跟他拼了。”欧阳紫苏佯装大怒，这么大喊着。但她却抓住太史瑶的手，不松开。
太史瑶拼命忍住笑意。
欧阳峰“好”心提醒道：“二妹。是你抓住你嫂子的手了。”
“哈哈哈哈……驾……”轩辕冰城发出一阵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