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廖倾尔一顿练兵，给三个小的弄得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没想清楚就回答错误就被扫地出门。徐杨倒是命好，因为不在现场，刚才廖倾尔讲完就挂了视频约了回来见。这三个则被廖倾尔抓住问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放过。
等廖倾尔终于满意地点了头，三个小的还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动都不敢动。
“基础不错嘛，”廖倾尔喝了口水，“别这么拘束嘛~”
没人敢动，半晌王三友和刘义同时微微转头幽幽注视着夹在中间的林霖。
林霖：……
林霖一咬牙：“哥，这考试结束了吗？”
廖倾尔含蓄地收着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林霖：“那我们这算加入了？”
廖倾尔正经起来，“之前就答应了你们可以加入，不过有一点要先说清楚，加入简单，能不能留下，留下以后能走多远，坐什么位子那都要靠你们自己了。也不用觉得自己年纪小没经验，这一行本来就不靠熬资历，你们也都挺有天赋的，也看得出来这两年大学时光没荒废……”
王三友笑得脸上眼睛都看不到，“是是，真没荒废，我们宿舍特别巧，都对这行特感兴趣，别人每天通宵刷k，我们都组队刷代码的，我们还想考同一个导师的研呢……”
听到王三友说到刘导，林霖一拍脑袋，“对了哥，我们刘导这方面研究很深的，我们大二上了他的课然后想考他的研，现在我们的方向和内容都是他指导的。”
刘义：“没错，他人可好了，他让我们旁听研究生课程！”
林霖心想怪不得，怪不得几个本科生积累竟然已经这样深了，但还有有点困惑，“所以你们是想？”
林霖：“我们想把他介绍给你！”
雷满“噗”一声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全喷了出来，由于实在猝不及防，有部分咖啡液呛入了鼻腔，雷满一边咳嗽一边接过赵观赶紧递给他的纸巾开始擤鼻子，感觉酸爽极了。
林霖看看雷满又看看廖倾尔，廖倾尔竟然也红了耳朵，他一边帮雷满顺着背，一边欲盖弥彰地躲避着林霖的眼光。
林霖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突然感觉到了被雷劈过一样的尴尬。他整个人都吓哆嗦了，感觉摇着双手解释，“不是介绍不是介绍，我是说我们可以合作，校企合作！挂牌实验室！”
廖倾尔：……他哥这个小区的物业挺专业的，不知道要是业主杀了人，他们可以帮着埋吗？
雷满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就像被人往鼻子里塞了一整个洋葱。他攥着自己那张咖啡鼻涕纸，冲着林霖吸了吸鼻子，“你导师多大，还能硬吗？”
全场寂静。
廖倾尔从旁边拽了个沙发软垫放到腿上，把脸埋进去一心装鸵鸟去了。
只要我看不见，尴尬的就不是我。
赵观低垂着眼睛看着廖倾尔这宛如回到八岁的光棍耍赖模样，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泛上了明目张胆的温柔。他很想伸出手在面前那颗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揉一把，或者再敲一下。可他不能这样做，全场就他不能这样做。
赵观用力眨了眨眼，咽下喉间那一丝酸涩的不甘，再抬起头的时候看不出一丝异样。他面上带着点调侃的笑容，慢悠悠地说：“小朋友，任何形式的贿赂都是不对的呦~”
对面“唰”一下三个活人大变红脸猴。
赵观释放完了攻击，心里也舒服一些了。他板起正经律师脸，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金边眼镜，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项目还没正式启动，但已经有部分成果出来了，所以这里涉及的情况比较复杂，在公司成立、专利提交上去前，希望你们可以对外保密。”
林霖他们虽然还是学生，但看着赵观这样严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林霖率先保证，“好的赵哥，没有你们的允许我们一句话都不会往外说，一会儿我们也会嘱咐徐杨的。”另外两个小的在一旁跟着点头。
赵观见他们听进去了，也就不再绷着了，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是为了给鸵鸟先生一个台阶下罢了。他笑着补充，“校企合作也没那么容易，中间流程很长的，你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人品大家都放心，就是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的，又要开始做文章。”
三个小的顿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赵观糊弄了小孩，心里还挺有成就感的。他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在廖倾尔的腰侧一戳，廖倾尔浑身一抖却还是坚持蒙在垫子上。雷满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垫子从廖倾尔腿上抽出来，带得廖倾尔向后一倾整个人贴在了沙发背上。
没等廖倾尔抗议，赵观先安抚道：“好了好了，他们说的那个导师你也了解一下，搞不好真是一大助力。”
廖倾尔面上还是略带点不自然，他点点头，“行，我先了解一下。”
刘义：“廖哥，我把微信推给你？”
廖倾尔笑了，“我先私下了解一下，要是真能合作，机会成熟了你们帮忙引荐一下，大家一起吃个饭。”
他想了想，又道：“你们观哥刚说的没错，我和前公司还有一些事务没有理清楚，这个阶段越少人知道越好，对外合作也要等没有了隐患才能开始，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保密。”
“一定一定！”
“我谁也不说！”
“肯定不说，我们就我们四个人玩得好！”
廖倾尔听着保证心里根本没在意，他和陈繁那一滩烂事儿再怎么扯也扯不到这个项目上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似乎根本不想这个项目和不凡科技有任何瓜葛，这个项目从开始就干干净净，没有动用任何不凡的资源。当然提前交代肯定没错，但现在一本正经扯这么多，主要还是为了把刚才那阵尴尬糊弄过去。
他看着三个小孩革命战友般炯炯的目光，努力憋着笑，“好了，今天先到这吧。我们三个要继续处理一下之前的遗留问题，就先不一起吃饭了。你们回去也再看看资料，等我这边整理好了咱们正式开干！”
“好！”三个小孩听他这么说，立马铿锵地站了起来。
“行，我送你们到门口吧，”廖倾尔也站了起来，顺手按住了也要跟着起身的雷满和赵观，“你俩坐着吧，送来送去的。”
“就是，下次见啊满哥~观哥~”
“下次见~”雷满和赵观也挥着手。
廖倾尔给三个小孩送到门口看着人出去了正要关门，突然又叫了林霖一声，“你明天有时间没？”
林霖不假思索道：“有啊，我不送外卖了。”
廖倾尔：“那行，明天下午你过来。”
廖倾尔没多说，林霖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就和王三友、刘义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林霖站在正中央，身姿挺拔目视前方，完全不受身边两道骚扰视线的干扰。
王三友：“是不是朋友了啊~”
刘义：“谁一天天的帮你打饭呢……”
王三友：“用完就扔我心好痛……”
刘义：“渣男没有心……”
“叮”一声电梯到了一楼，林霖正要迈步就跑，被四只手死死按住。
林霖拼命挣扎：“电梯里不准打闹！”
王三友阴阳怪气：“呦，看不出你还三好学生呢~”
刘义奋力压着林霖，“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你！你再叫大声点，让楼上也听见啊！”
林霖生怕电梯又上去，只得交代了，“我他……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帮他打杂吧？反正再丢脸的样子也见过了，我俩相互都不用要脸了……”
王三友和刘义对视一眼，松开了手。两人绕过林霖，先从电梯里出去了。
林霖：……
廖倾尔送完人关上门，心里想着事走回沙发上坐下。他拿起咖啡喝了两口，才在一片寂静中感觉到了情况不对。
廖倾尔一抬头，雷满和赵观审视着他。
廖倾尔心里都毛了，干巴巴问：“干……你俩干嘛？”
雷满：“你明天叫那个小孩儿来是要干嘛？”
廖倾尔“哦”了一声，解释道：“那小孩现在休学了，因为他妈看病的钱被家里人骗走了，正打工赚钱呢，”他顿了一顿，“我想着先预支他一笔工资，让他回家把他妈安顿好再回来，不然心里挂着事儿也没法投入。”
雷满和赵观一听也就没啥好说的了，这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在众人面前提起的话题。
雷满：“我还以为你要伙同那小孩儿去房子里拿设备呢。”
廖倾尔放下咖啡，咧着嘴抓了抓脑袋，“我哥……我哥应该来过这房子，我想着他是不是没那么生气了啊，不会还想打断我的腿吧？”
赵观：“这你放心吧，廖哥那个行动力，要想打断你的腿，你早坐轮椅了。”
廖倾尔听着放心了些，扭头看向雷满。
雷满立马伸出双臂在胸前比划了个大叉，“我拒绝，好事儿你怎么不找我啊！”
廖倾尔：“是不是朋友啊！”
雷满：“不是！”
赵大律师沉思一下出谋划策，“你要不先联系联系你嫂子，旁敲侧击一下？”
廖倾尔一听眉头都不皱了，他伸手拍拍赵观的背，感叹道：”“果然靠谱的还是你啊！”
雷满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赵观微微一笑，又伸手抬了抬眼镜，提议：“既然现在没有别的问题了，咱们还是进入正题，说说不凡科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