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小太后她总是心软30
齐应淮把人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感觉自己脑袋突突地跳个不停,
“陛下咬的?”
澜音闻言,犹豫片刻。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说实话的,但齐应淮自己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她还是闭嘴的好。
她怕再多一个,他现在接受不了,也怕自己明天下不了床。
齐应淮权当她默认了,沉默半晌,他才开口:“就咬了这里?”
澜音轻轻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挺平静的,有些纳闷,
“你不生气吗?”
这人上次知道陆乘渊把她嘴唇咬破了,好像还挺生气的,甚至想自己也咬一遍。
这次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属实稀奇。
齐应淮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来亲她。
他似乎是想咬她,但最终又变成轻轻吮吸。
感受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她不自觉地动了动,声音轻颤:“你”
齐应淮含住她的耳垂,声音闷闷的,“音音,我难受”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
澜音觉得自己今晚怕是逃不掉了,她有些神志不清地问芋圆:“是不是一次就可以了?”
芋圆:【嘿嘿嘿嘿,一个人一次。】
澜音:“”
她抿了抿唇,眼神湿漉漉的,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还凶巴巴地叮嘱他:
“不许咬我!”
许久
“这里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哦。”
夜露深重,西华宫殿前立着一道身影,除他以外,周围再无一人。
陆乘渊站在殿门前,屋内女孩难受呜咽的低泣声,像是致命的毒药,让他迈不开腿。
他像是着了魔,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香囊在手中挤压的变形。
他低头,红着眼眶,沉默着一点点抚平褶皱的衣摆。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华宫。
齐应淮一晚上没睡,就睁着眼睛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
像只小狗一样,时不时亲亲蹭蹭。
要不是澜音醒来一脚把他踹下去赶他走,齐应淮怕是看一天都不会腻。
她真是被折腾的不轻,齐应淮在书上学的那些东西全用她身上了,简直是个实打实的色胚!
齐应淮慢吞吞地粘在床上,委屈巴巴地看她。
澜音脸红红的,又踢了他一脚,“快走!”
又缠着她亲了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春华端着水进来,看着瘫在床上不想动的女孩,有些无奈。
倒是她想错了,娘娘这小身板连齐世子都应付不了。
澜音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春华,好春华,给我端点吃的来好不好?”
春华失笑,放下水盆应了声。
过了半晌,春华人是回来了,也带了吃食回来,就是表情不太对,一直欲言又止。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澜音端着碗,嘴里咬着勺子,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抬眸看过去,
“怎么了?”
春华抿了抿唇,这才把自己今早在门口发现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沾了些灰的香囊,一只样式精美的手镯,下面还压着几张纸。
“香囊是我在地上捡的,其他都是在门口瞧见的。”
“就我一人瞧见了,没有其他人。”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澜音的神色,内心叹息。
她如何认不得这个香囊,这是娘娘花了一晚上时间给陆小将军绣的。
陆小将军说不要就不要了。
扔在脏兮兮的地上。
“嗯。”
澜音动作顿了顿,垂下眸,细细看了几眼。
手镯是白玉的,上面嵌着细碎的蓝宝石,看着很漂亮。
好像是哪一次出去玩她无意看了几眼的东西,那几张纸则是陆乘渊央着她硬让她打的欠条。
她收回视线,继续小勺小勺舀着粥。
片刻后,春华只听见女孩很轻地说了句:
“都扔了罢。”
摄政王府的下人发现王爷这两日的心情似乎很好,总是莫名其妙盯着某个地方笑。
说实话,还是挺吓人的,他们王爷一般只有在折磨人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瘆人。
甚至昨日还破天荒地吃了甜食。
要知道在王府太甜的吃食都是不会被端上桌的。
祈殊这头刚吩咐下人把食盒送回宫,那头就有人说陛下来了。
祈云瑾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眉头一挑,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袖口,脸上挂着懒散的笑,
“陛下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本王这王府貌似没什么好招待陛下的。”
他和祈云瑾的关系倒是没有百姓想的那么剑弩拔张,甚至有时候还能瞧见和谐的一面。
祈云瑾面色平静地喊了一声皇叔,脸上看不清喜怒,
“皇叔说笑了。”
“只是母后昨日做了些吃食,想着也带给皇叔尝尝。”
“想来皇叔应该还没有试过母后的手艺。”
祈殊眼神闪了闪,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食盒上,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语气莫名,
“哦?是吗,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倒是不错。”
祈云瑾淡淡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祈殊的表情,他默默垂眸,
“苏公公,把母后做的吃食拿出来给皇叔尝尝。”
“”
看清食盒里装的是什么,祈殊脸色隐隐有些黑。
和昨日送来的并无一二。
也就是说小皇帝也有份。
他说的话她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祈殊捻起一块甜雪,暗自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
呵,小骗子。
甚至比昨日送来的更甜。
他眉心紧了紧,吃了一口便觉无法下咽。
太甜了,他嗜辣,不喜甜,若不是因为那盒甜雪是她亲手做的,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在想来是因为小皇帝喜甜,才会做这个?
他垂眸,长睫颤了颤,眼底暗流涌动,周身的气压越发低沉。
祈云瑾站在一旁,眉眼也冷了几分。
看皇叔的表情,事情已经十分明显了。
母后是专门为皇叔做的甜雪,而不是为他。
皇叔喜辣,所以她特地放了辣椒,如果不是他留了个心眼,现在怕是还在沾沾自喜吧?
可笑。
祈云瑾眸色沉沉,心里漫上一种难言的情绪,有点苦涩,也有些不甘。
齐应淮可以,祈殊也可以,偏偏他不行。
是这样吗母后?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看向彼此的目光里都是看不懂的情绪。
祈殊掀起眼皮,有些不爽,余光却瞥见祈云瑾腰间的红色物件。
他眼皮一跳。
好眼熟的平安符。
他从袖中掏出昨日女孩给他的“谢礼”,两厢对比了一番。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
祈殊被气笑了。
好,真是好得很。
祈云瑾自然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东西,看清的那一瞬间,表情顿时僵住。
思绪纷杂,他面色逐渐冷凝,脑中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母后又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