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幡然醒悟
【不知道，确实转移到程云身上了没错啊。】
小来面对突然放开的权限，迫不及待地追查高级指令的出处，一路查到主系统头上。
本来以为主系统不会再给自己开查看权限，没想到她能轻松进入。
所有指令一一看下来，小来只觉得奇怪极了。
主系统做出的所有指令，都自相矛盾。
既有避免男二与何烟碰面的限制行动指令，也有主动让程云找到何烟的指令。
“主系统是程云的系统吗？”
本以为会得到小来的肯定回答，但出乎意料的是，小来否认了。
【不是，没有绑定关系。】
事情又陷入了诡异的发展。
何烟通宵了一整晚，又突然听小来讲了这许多信息，只觉得脑子要炸了。
于是他放弃去理这乱成一团的事情，躺下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小来你加油，继续查，然后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小来：……宿主……
何烟打断她，“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来，不要着急。”
说完无论小来再怎么闹腾，都没有再给一个字的回应。
叫你平时不理我，这回也让你尝一下叫天天不应的感觉。
何烟大仇得报，睡得十分安稳。
从正午睡到太阳西沉，叫醒何烟的是饿得直抽抽的胃。
仔细回想，从昨晚开始下肚的只有两杯香槟，和酒店后门的一顿拳头。
何烟摸着肚子起来觅食。
冰箱里还有点生菜，西红柿，鸡蛋和一些剩菜。
何烟开火烧水，懒得动手，直接把所有食材一股脑倒进去。
看着沉到锅底的一整个西红柿，何烟的智商突然上线，用筷子把西红柿戳起来，放到案板上，拿到切开了再扔回锅里。
缺点主食……何烟到处搜刮，面也吃完了，冰箱里也没有剩饭。
打开尘封已久的冷冻层，格子最底下有一袋花花绿绿的东西。
何烟把袋子抽出来，一看，是小反派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芋圆成品。
翻过来看了眼保质期和生产日期，很好，没有过期。
于是用嘴要开塑料袋，何烟抓了两把圆滚滚的芋圆扔到锅里。
生菜、西红柿、鸡蛋花、咸口剩菜以及甜口芋圆组成的汤，就算做好了。
何烟尝了下味道，还成。
三下五除二把这一锅怪味汤吃完，何烟看着干干净净的锅底，甚至觉得意犹未尽。
“下次再做吧。”
何烟遗憾地收起碗筷，洗好后摸着肚皮坐到客厅。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八点，离上班还有三个小时。
干坐着实在是无聊，于是何烟打开了很久没看的电视，现在新闻刚刚结束，很多电视台都在放广告。
终于有一个没有在放广告，可惜是财经频道，何烟虽然不喜欢看，但还是停留在此处了。
主持人穿着得体大方的职业裙装，掷地有声，口条播得十分好。
看了会儿还是觉得无聊，何烟拿起遥控器想换台。
主持人换了条新闻继续播。
“近日获得确切消息称，萧氏集团即将与白氏服装强强联手，成就美好姻缘。本次联姻会促进萧氏集团打开国际市场，白氏服装的成衣生产线也即将与萧氏合作。我们来预测萧氏与白氏联合以后，未来的国内经济趋势……”
导播在主持人说话期间，播放了一张照片，画中的人正是萧氏与白氏的继承人白清都。
所谓的萧氏，何烟通过那张没有露出正脸的照片，一眼就能认出是程云。
他还是穿着昨晚的西装，可气质与平常要大不相同。
程云微微侧目，似乎发现了拍照的人，伸手护住白清都。
即使没有正脸，也能看出他眼神的凌厉。
何烟突然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股熟悉的视线……
这是何烟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感受到这样的视线。
头一次是在程云家里离开的时候，那时何烟回头，明明入目的依旧是程云那副吊儿郎当的形象。
新闻里的照片已经切换了，主持人甚至都已经开始播下一条，但何烟仍然僵直地站在屋里。
是不是错觉，为什么何烟会觉得那目光与施云澜十分相像。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太想念施云澜了吗？
还是为了把对程云莫名升起的好感，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接受。
如果要何烟快速进入下一段感情的最高效做法就只能是，只一个与施云澜很像的人。
但程云显然与施云澜完全不像……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何烟在屋子里乱转，拿起这个，放下那个，一会儿拖地，一会儿擦桌子，妄图通过干活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才吃那锅一言难尽的乱炖都没有觉得如何，此刻何烟一想起来，反而非常反胃。
他猛地冲进厕所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打开水龙头，何烟漱口洗脸，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颓废地滑坐在地上。
真是副好狼狈的模样。
究竟为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单一个施云澜，还是毛头小子程云？
一个留在上个世界不知死活，一个即将与白氏强强联姻。
谁都没办法给何烟一个准确的答复，谁都没办法反馈何烟的感情。他以前觉得愧疚，带着强烈的负罪感要按部就班活下去，就为了一个为世界而生的角色？
何烟骤然间认为所有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
过了很久，闹钟响起来。
夜里十一点，大家都沉入梦想的时刻，何烟该去便利店上班了。
身上的衣服在洗脸的时候打湿了，何烟脱下它，跟西装放在一起，临出门前将所有衣服放进洗衣机。
明天晒干了以后，就可以还回去了。
上班的路上有一个很大的商场，商场大屏轮流播放着广告和新闻，给了何烟莫大刺激的财经新闻也在其中。
照片再次出现在大屏上，何烟垂下眼睛，专注于眼前忽明忽暗的路。
商场一楼是个很有名的咖啡店，也许是何烟对咖啡的关注，他路过店面的玻璃窗时，频频侧目观察玻璃罐里装着的高档咖啡豆。
即将转弯时，才发觉咖啡店里十分冷清。
意味是生意不好，可何烟注意到正中间交谈正欢的两人时，不自觉停下脚步，瞪大眼睛。
是程云和白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