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阴差阳错救了男主
“娘,我不多时就会好的,没事。”
何闫还没消气,带着新郎中进来把脉。
郎中把完脉直接提笔开药,“公子寒气入体,五脏移位,大病之象,以此药服之,三月过后方可出门。”
还真有点本事,何烟心里想,这大夫真把系统给的惩罚看的八九不离十了。
“陈九去抓药,送郎中回去。”何闫指挥完便进来安抚妻子。
“烟儿要静养三个月,我们别打搅他,让他好好休息。”
林晴这才被搀扶着离开。
何烟因此过了三个月清净日子,爹娘隔几日就会来看他,大哥何骁每日都会偷偷送蜜饯过来给怕苦的何烟。
虽然身体隔几个时辰就揪心地疼,但久违的,何烟再次有了被家人疼爱的感觉。
三月惩罚一过,何烟便又神清气爽,提出要跟大哥一起去灯节。
“多穿点,把那件狐皮大氅穿上,别再冻着。”
林晴把大氅给何烟披上,他大病初愈,脸上好不容易红润许多,小脸一半都藏在狐尾衣领里,好不可爱。
林晴抚摸着这张倾国绝色的脸,许久长叹一声。
“母亲为何叹气?”
“没事,”林晴的眼里有何烟看不懂的东西,是心疼与担忧,还掺杂着什么莫名的情绪。
“去吧,跟紧了你哥。”
何烟得到首肯笑开了花,“母亲放心,不会丢的。”
兄弟俩一起出门坐上马车,林晴仍然望着空空的大门。
“烟儿自有他自己的命数,他身体虽弱,但我们把他一辈子养在府里也是可以的。”
何闫站在妻子身后,抱住她,许久林晴才回过神。
“那老仙人说了,他有他的归处。”
……
何烟这次出来,其实不是为了贪玩,是想趁此机会去安和街看看男主母亲的情况。
上次系统说任务算完成了,那男主母亲应该是已经去世了,为了确认一下,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哥,我们去那边!”
何烟下了马车就要往人堆里挤,头上被何骁扣上一顶帷帽。
“干嘛戴这个?”
何骁不自然地咳嗽,“为你好,戴着,别轻易摘下来。”
为了好看路,何骁带出来的是顶白纱帷帽,何烟戴稳了,趁着何骁不注意,和方石悄悄往安和街混过去。
安和街明显要比主街冷清很多,但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各色的灯笼。
直到何烟走到当初遇到施云澜的巷口,探头看去,只有一家门前挂了白色灯笼。
“死人了?”方石问。
何烟看到白灯就猜到了,走近了一看,果然,门口还扯着白布。
此刻天色不算早,虽然不下雪,北边仍旧寒冷,按理说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是禁闭的,但是现在这间矮房的门却大开着。
“进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何烟觉得这房子安静得太过头,心里隐隐地不安。
方石却有点犹豫,“别进去了,少爷。”
“跟上!”
主仆二人走进去,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桌子翻倒,挂着的白布被扯下,衣服被褥散落在地上。
“谁!”
里屋传来一阵碰撞打斗的声音,何烟冲进去,眼眸瞬间瞪大。
一蒙面男子手里攥着根粗麻绳,绕在施云澜的脖颈上,施云澜面色发紫,显然快不行了。
“方石,救人!”
男主要是死了,自己还怎么回去!
天知道自己到底遇到的是些什么事?男主就这么容易死吗?
方石自幼习武,身手了得,可也与那贼人纠缠好一会儿,才负伤胜出。
那贼人看已经失手,愤然离去。
“好方石,回去好好疗伤。”
何烟见方石胳膊被划伤,拍拍他的肩膀。
施云澜已经晕过去,何烟伸手探他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
在屋内翻找好一会儿,何烟才从角落碎掉的瓷碗里找到一点水,扶起施云澜的头放在腿上,把那点水给他喂下去。
“少爷,救他做什么?我们昨天还抢了他东西呢。”方石实在搞不懂自家少爷这两天的行为。
“这孩子以后有大作为,救他就……就是顺手的事,谁让我俩今天逛到这儿了。”
何烟开始胡说八道。
他记得原著里是将军府的大夫人派人追杀男主,最后男主无路可去,被高人指点前去长峰山学武,习得一身本领后参了军。
而今天这次刺杀,其实是男主濒死抓起碎掉的镜子,直接给杀手抹了脖子,这才大难不死。
这是男主第一次杀人,也改变了他的心态,后来封锁心门,即使登上帝位也猜忌多疑,所幸后来遇到女主。
何烟果然在床边看见了碎掉的镜子。
怀里的人有醒来的迹象,何烟把他放在地上,戴好帷帽离开。
“走,别让他看见。”
临出门前侧目,何烟隔着白纱对上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心里一悸,险些摔到,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子。
一阵风穿堂而来,掀起帷帽的一角,差点暴露出底下人儿的样貌。
何烟连忙把白纱捏住,带着方石跑出去。
一直到人多的地方才停下,何烟喘着气没注意看路,差点撞到别人。
方石在人群里尽量护着何烟,连手臂上的伤都没顾上。
“烟儿!何烟!”
是何骁在找自己,何烟拉过方石。
“别跟我哥说刚才的事!”
方石眼神坚定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说漏嘴。
“哥!我在这儿。”何烟隔着人流跟何骁挥手。
何骁拨开人群,来到他身边,抓着他转一圈,“没事吧?去哪了,我一转头你就跑没影了!”
看到人没事,何骁才放下心。
“我去猜灯谜了,忘了来寻哥哥,下次不乱跑了。”
何骁看时间不早,带着何烟去河边放了花灯,就带人回去了。
上马车前,何骁看了一眼方石,在看见他大衣上一点渗出的血迹时,眼睛探究地眯起来。
“刚才真没去哪?”
何烟跟他撒娇,“没有,只是偷吃了糖点,哥不会这都不准我吃吧?”
“你都及冠一年了,是该戒掉爱吃糖这小孩子毛病了。”
何烟撇嘴,不乐意地把头扭到一遍,“才不要。”
他有点恃宠而骄,原本世界爸妈离婚后,自己跟着妈妈十五年,很少再见到爸爸,就连兄弟姐妹也没有,所以当妈妈车祸去世后,他就真的孤单一人了。
现在有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总不免有点过于沉浸于温馨的亲情中。
何骁也没有再逼他,送他回了院子,嘱咐下人给何烟换了新的汤婆子。
“好好待着,别又着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