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金神医又要整活
李超被他喷得满脸唾沫星子,却不敢反驳,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爷,您这回可是亏大了。”
王虎生无可恋地瘫在软垫上。
他也觉得自己这回亏大了,都怪张胜那个狗东西!
要是没被张胜带去谢家庄,他又怎么会遇上谢阎王,还被谢阎王逼得狠狠出血?
王虎气得用力一捶身下的软垫:“谢阎王跟金神医关系不匪,我得抓住这次机会!”
总不能让他光赔不赚吧?
反正谢阎王都说了,会在金神医面前帮他说话。
他刚刚送出那么多东西,现在找谢阎王帮忙,就不信谢阎王还能厚着脸皮拒绝!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解决别的。
王虎猛地坐直身子,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超:“我让你派人去盯着张胜和刘满田,派去的人有没有传消息回来?”
李超小心翼翼地说:“暂时还没有,他们应该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等他们回来,你立刻禀报给我。”王虎摆了摆手,最后看了眼那间冷冷清清的铺子,随即命令道,“行了,先离开这儿。”
这破地方,他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其实他先前说这里住的都是些富户,着实有些夸张了。
这里的所谓富户,不过是小有资产罢了。要说他们有钱,也确实有些钱。
可要跟那些显贵和富商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所以他们平日里的消费能力也十分有限。
不然的话,这里的铺子即便地段不好,也不至于冷清成这样。
纯粹是附近的人消费能力不行闹的。
王虎曾经让人在这里卖酒,这酒虽说是有人买,可是买的人并不算多,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
后来掌柜看着酒水生意不好做,就卖起了别的东西,最后把这铺子变成了一间杂货铺。
铺子里货品多了,生意倒是比往常多了不少,只是很多杂货的利润都太低。
所以看着是卖了不少,实则赚得并不多。
王虎对这种赚不到几个钱的铺子自然嫌弃得很,如今送出去后,他便不愿再多看一眼,很快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而另一边,先他一步离开的谢长安和谢明锋正往城外而去。
路上谢明锋有些忐忑,他小声问谢长安:“爹,那人送出来的这些东西可是价值不菲,我们就这样收下,合适吗?”
谢长安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是挺喜欢那把短刀吗?”
谢明锋顿时有些羞赧:“那把刀确实不错,应该颇为难得,我就是担心……他突然给我们这么多东西,心里怕是不会舒服,我怕他会报复。”
谢长安冷哼道:“你小子怕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畏首畏尾的可不行。咱们不是还有金神医吗?有金老头在,王虎没胆子造次。”
谢明锋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可是金神医要是知道您这样做,会不会不高兴?”
“我帮他招揽生意,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蠢货排队捧着银子求他治病吗?”
谢长安理直气壮,“那老头就是个死要钱,王虎那样的,他最喜欢了。”
谢明锋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他聪明地转开话题:“爹,那铺子会不会太骗了?真要让大姐来管吗?”
谢长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嗯,是偏了点儿,不过你大姐又不用守在铺子里,偏僻点也无妨,反正王虎非要送,不要白不要。”
他觉得,谢明月说不定还真能有办法。
她可是去仙界学习过的!
还会仙术呢!
反正就是个铺子,难道还能难倒她?
就算谢明月没什么好法子,也可以把那铺子卖出去。
那铺子占地不小,怎么也能卖出几百两银子。
父子二人就这么回了家。
家里,谢明月继续看书做笔记,期间打了好几个喷嚏,把她都给整郁闷了。
“阿嚏!”
草,到底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该不会又是宋星雨在骂她吧?
还是张氏跟刘杏?
谢明月狐疑地揉了揉鼻子,喝了口水才又继续看书。
她得抓紧时间把那些种子种下去,别人想骂就骂吧,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她继续看了会儿书,外头传来金神医的声音:“徒弟,我要给那个叫楚辰的小子针灸了,你赶紧出来。”
谢明月惊讶地停下手中的笔。
针灸?现在?
她呆滞了片刻,赶紧把东西一收,快步走了出去。
听金神医的意思,不会是想现在就开始教她吧?
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但她现在还真有些期待。
打开门,金神医果然在外面。
他一看见谢明月就问:“你在里头做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
“哦,我闭关学习呢。”谢明月故意说得夸张,然后迅速转开话题,“师父,你叫问出来,是要教我吗?”
“嗯,我等会儿给那小子针灸,你在旁边看着,能记下多少记多少。”
金神医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问,“对了,你昨天也瞧过了,还记得多少?”
谢明月想了想说道:“基本都记得吧。”
她可是特地复习过的!
“你都记得?”金神医惊讶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信,“那你说说我昨天刺了哪些穴?顺序是什么?”
他故意给谢明月出了个难题,同时也想考考她。
毕竟这种东西,属于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懂的人,连一个穴位都认不出来,更别说是记下来。
所以金神医问完后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明月,颇有点看她笑话的意思。
谢明月淡淡一笑,随即便将他昨日下针的顺序全部默背了出来。
金神医这下彻底惊呆了:这丫头居然真的记住了!她甚至还认得那些穴位!难不成她早就学过?
他好奇极了,想要问谢明月是如何知道的,又不忍心打断她。
直到谢明月默背完最后一个穴位,他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学过?”
“我跟着爹学的啊。”谢明月一脸纯良,“我很小的时候,爹就教过我了。”
记忆里,她从记事起,谢长安就经常抱着她,还手把手教她练武。
只是谢长安虽然教她,却不忍心让她吃苦,所以她的武艺一直练得非常一般,就是个花架子。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人从背后推下山坡。
想到那场祸事,谢明月就觉得头上受过伤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该死的,当年到底是谁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