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下（中）
元夕在得到赵长春留下的信息后，签订契约后直接回到丐帮的中心据点，离城东不远的一个庄院，不是很大，他买下只花了五十两不到。
回到据点，他便回到房中拿着笔写写画画，不停埋头苦思，往桌子上的书册里增添着东西。
时间一天天过去。
正逢正月十五，他沐浴更衣，让丐帮所有长老夜里来此相聚。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因着赵长春的恶趣味，丐帮长老都以几袋长老相称，铁明也是如此，是丐帮中唯一的八袋长老，只是众人没有真绑布袋罢了。
他一进来直接站到元夕身后，没有坐下。
剩下的几人除了很照顾元夕的老七叔，其余人都看着年纪不是很大，透露着精明能干的气势。
众人全部到位后，元夕开口道：“诸位，我奉仙人法旨，创立下丐帮，原是为抱团取暖，几位长老原本也都不是乞丐中人，相信也是听闻到消息才来加入，我也直言，传言不假。”
“我得仙人传法，你等既然有所求，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要诸位来此，就是来定规矩的。”
“丐帮想要更进一步，还离不开各位的相助，今日是走是留，全凭自愿，若是选择留下，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其中一人名为曲钰，原是在城中经营自家咸菜馆子，前些日子经常遭遇泼皮混混的勒索，等到丐帮崛起后，替他打跑过几次混混，他直接把咸菜馆子献给丐帮，如今替元夕管着菜市，他道：“不知是何规矩？”
元夕慢悠悠的拿出一张纸，让铁明读与众人听。
大概内容总结就是，“不得出卖，背叛丐帮。不得违背纲常伦理。不得奸淫掳掠。不得贩卖人口。不得背信弃义。丐帮众人皆是兄弟姐妹，不得相互仇杀。”
规矩很多，但听下来都不算严苛，目前来此地的几人都是元夕精心挑选过的，不是什么本质恶劣之人。
曲钰坦然道：“当初我被泼皮欺辱，是丐帮兄弟出手相助，丐帮众兄弟都是穷苦人家，我等抱团取暖，规矩严厉些，也是为了防止日后生出祸端。诸位且说，是与不是？”
旁边有人看了他一眼，那人名叫霍谨本，是个老实本分的庄家汉子，家里的地被地主使计全占了去，一家三口人，老母和媳妇趁他不在，也上吊而死，正待他回家后想着和家人一同去后，没想到正遇到下乡倒卖夜香的丐帮中人，被那人劝着加入丐帮。
后来丐帮兄弟替他报仇，寻机把那地主家里独子狠揍了一顿，还将那公子的人根废掉，地主从此断子绝孙，官府又没找到证据，丐帮人多势重，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地主则含恨搬走。
他加入丐帮后，老老实实做事，最后管着倒卖夜香和洒扫生意，他也说道：“曲兄弟说得是，我是愿意留下的。”
另有一人直接大声说道：“帮主说得对，既然想要抱团取暖，又要发展势力，肯定是会遇到许多的敌人，无论如何，早将规矩定好，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是？”
再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元夕可太懂这个道理了。
开口的是个看着很精明的人，叫孟平安，以前是做生意的，结果一时不慎，被人坑走了所有钱财，又没有什么谋生手段，只能要饭，在见识过丐帮制作的几种“奇葩美食”后，觉得丐帮很有发展前景，主动投靠，现在替帮里走街串市，卖零食杂货。
至于老七叔，则是负责管理身体残疾只能要饭的那部分乞丐，他也点点头答应。
元夕见大多数人都同意了，随即道：“我得仙人赐法，又蒙仙人恩旨创立丐帮，此生不愿与草木同腐，若是诸位不嫌弃，我便与诸位谋一番富贵。”
“再说一遍，可有选择退出的吗？”
众人沉默，做出选择。
元夕见状，满意的道：“好，那我们便签订契约吧！。”
随即他抬出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有香炉，他亲自插香点烛，轻声祷告，口中念念有词。
念完敬言祷词，他渐渐大声起来。
“禀知轮回，兹有大越朝文昌州定宁府青石县丐帮帮主元夕，求取誓约宝录一份，奉祈法咒，得道修行。”
只过片刻功夫，从燃烧的香烛中，缕缕青烟竟然渐渐凝聚成一枚黑色种子，种子出现后，就慢慢张开，眨眼间变成一张空白书页，元夕将其拿在手中，血能法力注入其中，书页上顿时出现文字。
周围众人看见这神仙一幕，个个都是神情激动，言语不一的道：“帮主，这，这是仙人手段？”
“天，这是何等仙法，如此奇妙？”
“我等可否学习仙法？”
就连老迈的七叔都露出激动的神情，嘴唇微微颤抖。
元夕拿着书页道：“不必多言，诸位签下誓约后，我自会言说分明。咬出舌尖血，吐在上头即可。”
原来赵长春给所有人都留有规定，只要有人创建势力成功，就可以通过《祈神同心咒》来请下一份“誓约宝录”，用来定立该势力的规矩或者守则，防止麾下成员出现背叛的情况。
“誓约宝录”其实就是伥鬼印的神通法种，是赵长春用伥鬼印结合幻心，制作出来的一次性道具，因此神通伥鬼印的法种，都没有被他编进请法条例。
只要是要是有人签订之后，等于是给自己种下伥鬼印，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通过幻心引爆伥鬼印，让他们的灵魂爆炸，相当于灵魂炸弹。
不过他不会轻易引爆伥鬼印，这么做不过是最下等的收割，他是牧羊人，怎么也得等羊长得又肥又壮再杀吧！最好还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死才好。
此高明之处就在于，种下伥鬼印的人都是心甘情愿，因为他们察觉不出问题所在，又因为功法诱惑，他们甘之如饴。
众人都是丝毫不犹豫的吐出舌尖血，争先恐后的签订契约。
元夕笑道：“既然几位长老都签订了灵魂誓约，其中的规矩我也讲明，违背的后果，估计你们是不会想知道的，刚才我用的确实是仙家手段，乃是叫做《祈神咒》。”
“此法诀可以向仙人祈求法术，甚至是神通，可能你们都不理解神通是何种东西，但是你们只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就好，那就是大家都有机会修炼，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
“只要你们为丐帮立下足够的功劳，甚至是为仙人做成一些事，都能够得到份额，份额一个月一个，仙长已立下规矩，你们能够换到的东西，就在这里，几位长老可以先看看。”
元夕递出一张誊抄了部分请法条例的纸张，让众人传阅。
长老们静静的听着，等到元夕说完，面上皆是掩盖不住的喜色，纷纷传阅条例，然后低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