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Beast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情况?”劳伦斯皱着眉,坐在这骑小个子从者的对面,敲了敲食堂的桌子。
安徒生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和生无可恋。
“大姐,我们都从伦敦回来半个月了,啥事我都说了,为啥你还是不相信我呢?”
他正在吃饭,现在觉得嘴里的东西瞬间不香了。
劳伦斯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抱歉,主要是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从伦敦特异点回到迦勒底已经半个月了,渡过了最开始的几天治疗伤势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劳伦斯都在处理伦敦特异点的后续问题。
首先就是和“卢斯兰”这个名字存在些许牵扯的安徒生。
安徒生在被顺手带回迦勒底之后就是一副摆烂的样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但是让劳伦斯意外的是
安徒生并不知道卢斯兰的存在。
甚至安徒生和藤丸立香,玛修等人一样,连被劳伦斯,被达芬奇传递有关“卢斯兰”这个名字的信息都做不到。
这代表安徒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童话故事中被描述的东西,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这不由得让劳伦斯有些泄气。
回到工房,劳伦斯躺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除了卢斯兰的事情,还有其他很多的头疼事。
伦敦特异点的罪魁祸首是罗松这件事,劳伦斯每每想起就不由得心如刀割。哈莉作为幻灵在伦敦短暂存在,而劳伦斯却对哈莉的消亡再次无能为力,更让劳伦斯心丧若死。
以及西蒙内塔的退场,诺尔拉用灵基作为代价为迦勒底的撤退争取时间
若不是清楚这个世界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还需要自己的能力,来拯救这个即将崩坏的世界,劳伦斯可能已经想返回英灵座了。
还有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我再重申一遍,伦敦遇到的那个东西,不是什么grand caster。”劳伦斯来到了管制室,看着达芬奇和罗曼,面色严肃,“那个东西毫无疑问是beast。”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头”劳伦斯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罗曼和达芬奇都有些沉默,低着头面色沉肃的思索着什么。
藤丸立香倒是有些不解。
“beast是什么?”
“beast,是【兽】。”阿尔托莉雅·alter并没有骑着拉姆瑞,也没有携带着狰狞而漆黑的圣枪,站在藤丸立香的身边,抱着胸说到。
“从者,都是有着职介的存在的,而beast,也可以理解成一种职介,但是这个职介并非是正规的七大职介,也并非是ruler那样的ex职介,而是一个”罗曼轻轻一叹,抬起头看着藤丸立香,“独立,特殊,并且反常的职介。”
“原罪之兽,人类恶,变质的人类爱,是被人类史所拒绝的大灾害,如果人理烧却的背后存在这种东西,那很多东西,也就说得通了”摇了摇头,虽然得到了很多的答案,但是开拓的天才达芬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好转,而是变得更加的愁苦。
“而且那头兽的自称,也很可疑。”玛修打量了一下周围,摸了摸芙芙的脑袋,“魔术王所罗门什么的,居然变成了兽还自称为grand caster”
土方岁三有些不解风情的坐在旁边,兀自的啃着腌萝卜。
“你给我回自己房间啃萝卜去!”卡米拉实在是受不了这个berserker了,推搡着把土方岁三赶了出去,自己也回房间了。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需要休息。
“我也回去了,如果特异点定位完成了,呼唤我就好。”阿尔托莉雅·alter对着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不要失去信心,御主,只要心怀希望,即便是那样的敌人也终将会被战胜的。”
“嗯,阿尔托莉雅小姐先好好休息吧。”摆了摆手,藤丸立香也站了起来,“医生,劳伦斯小姐,达芬奇亲,我们也先离开了。”
罗曼,劳伦斯,达芬奇三人看着藤丸立香和玛修一起离开了管制室,都有些沉默。
“知道敌人是那种东西,大家的心情果然都有些不对劲了啊”罗曼用手指点了点脸前的仪器,背对着两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主要是伦敦特异点的疲惫还没有缓过来吧,在下一个特异点定位完成之前,就让立香那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劳伦斯。”达芬奇的神色有些担心,拍了拍劳伦斯的后背。
劳伦斯略微沉默,还是摇了摇头。
“我清楚自己的背上背着什么,莱昂纳多,不用担心我。”
“对了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达芬奇一愣,旋即笑了笑。
“啊,你说那件事啊。”
“我以前也是实验过那种东西的,所以就干脆把我们两人份做到一起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只要功能齐全就足够了。”劳伦斯翻了个白眼,话题从沉重的beast略过之后,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你这人真是无聊,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就很无聊了。”达芬奇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惊诧表情,有些不满的噘起了嘴。
劳伦斯则是一脸膈应:“滚滚滚,是你太跳脱了,别捎带着我!”
背对着坐在主座上的罗曼也不由得失笑,但是勉强笑了两声之后,他的表情就又呆滞了起来,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左手的中指。
魔术王,所罗门吗
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
而在控制室中,安静旋转的迦勒底亚斯,却突然显现出了一丝微弱而不可查的光芒。
迦勒底医疗室,已经被劳伦斯和达芬奇塞进全新的肉体,从而稳定住了生命体征的奥尔加玛丽·亚米斯特雷·阿尼姆斯菲亚,突然睁开了眼睛。
无神的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中,不带有丝毫感情,唯有让人心寒的空洞。
然后——
旁边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之上,原本呈现波动的心电图,突兀的变化成了一条直线。
警报,在劳伦斯,达芬奇和罗曼的耳边响起。
三人不约而同的同时从自己的房间爬了起来,向着医务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