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止吃人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严格来说你师祖他们和陛下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初始灵识，只不过他们巨额被和初始灵识一样的特性，不过无所谓了，就当他们都是好了。而且初始灵识还有很多，只是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死了。”
杨戬：“啊？死了？原初灵识应该都很强大才对？怎么会大部分都死了？”
玉鼎真人：“原初灵识确实都很强大，但也是有弱点的。”
杨戬一脸的惊讶：“原初灵识有什么弱点？”
玉鼎真人：“那就是天道。”
杨戬：“天道？就是自然规律？”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自然规律，灵力在世间流转时所遵循的自然规律。这就是导致原初灵识大量死亡的原因。”
杨戬：“什么样的自然规律？”
玉鼎真人：“在时间空间平坦的情况下，灵力会从浓度高的所在向浓度低的所在散逸，这你是知道的，但是当浓度的差距过于巨大的时候就可能发生灵力爆炸。”
杨戬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但是，怎么会出现灵力浓度差异过于巨大呢？”
玉鼎真人：“那就是开天辟地之后，时间和空间的扩散。空间和世间都极其快速的膨胀变多变大，而整个时空之中的灵力总量并没有增加，这就导致整个时间空间内的灵力的浓度急剧下降，那些原初灵识用拥有的巨量灵力和空间内平均灵力之间的浓度差瞬间变得极大。”
杨戬：“所以这种剧烈的灵力差距就让这些原初灵识都爆体身亡了？”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是的，盘古化三清的传说就是这个逻辑，传说盘古单独个体就包含了世上灵力总量的十分之一，在他开天辟地之后因为自身灵力浓度太高了，因此发生爆炸，三清的灵识就诞生于这次爆炸之中。不过，三清继承的灵力远比盘古所拥有的少的多。”
杨戬：“难道说师祖他们刚刚诞生的时候，比他们灵力强的灵识还有很多？”
玉鼎真人：“没错，据说盘古死后除了化作天地万物，也化成了多个灵识，不仅仅是三清，那些灵识还都比三清强大很多。三清在很长很长时间里都是很弱小的存在，因此他们想尽了方法存活下去，事实上从那个时代活下来的大部分是最弱小的个体，因为他们很弱小所以才联合在一起取长补短，就比如三清。”
杨戬：“那，这和劣化有什么关系？”
玉鼎真人：“关系就在于，时间和空间的的膨胀并没有停止，最初爆体而亡的是灵力最强的那一批灵识，后来随着时空的继续膨胀，灵力处于第二档次的也都爆体而亡。”
杨戬：“如果时空不停止膨胀就会有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那些和三清一起诞生的盘古的碎片们也都再后来死去了？”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没错。也正因此，这些灵力太高的原初灵识就需要想办法降低自身的灵力水平，以适应不断扩张的空间和时间。”
杨戬：“劣化！哦~我明白了，原初灵识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想要适应新的环境中的灵力浓度就不能用生育后代的方式，只能是进行劣化的变化才能降低自身灵力保住性命。”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基本上是这么个逻辑，但具体的细节并没有这么简单，第一批爆体而亡的原初灵识的碎片也形成了新的高灵力生灵，这些生灵的灵力含量甚至高于某些原初生灵，而他们之中有些是可以生育的。”
杨戬眨了眨眼：“三清？啊不，是师祖他们，有生育能力？”
玉鼎真人笑了：“首先确定一点，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生育能力，只是他们身体处于阴阳调和的状态和最早的原初生灵具有同样的特性，所以逻辑上判断他们应该也是不能生育的。但是也有例外，很多例外，比如说你的母亲，她和陛下一样是原初灵识爆体后的碎片，她就有生育能力。而且随着后来修为越来越高控制和调整甚至破坏自身阴阳平衡也不是全无可能，总之过去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就算有也不代表就会用。”
杨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玉鼎真人：“而且我猜测应该是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的，比如说一个原初灵体有一万份阳灵力，一万份阴灵力，爆体后形成了三个具有一千份阴灵力一千份阳灵力的，这三个平衡的就没有生育能力，同时还形成了一个有三百份阳灵力一百份阴灵力的灵体，一个有三百份阴灵力一百份养灵力的个体，这两个不平衡的就有生育能力。”
杨戬：“这个不平衡的灵体灵力水平仍然超过环境的平均水平，因此生育后代的过程中后代的灵力水平会低于灵体很多，而无法维持原灵体本身的强大能力和物种特征，就是劣化？”
玉鼎真人：“对，这就是劣化的本质。就是原初灵识因为灵力太过强大，一开始就达到了进化的顶点，而他们这种地位不是源于修炼，因此生育的后代无法维持这种强势的特征，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龙族，龙生九种种种不同，这就是劣化，而且龙的后代是每一代都会劣化的。”
杨戬：“一直劣化到和世间进化出来的普通物种处于同一水平的时候才会停止劣化，是不是这样？”
玉鼎真人微笑着点了点：“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杨戬：“可是，劣化和吃人有什么关系？”
玉鼎真人：“目前为止的时间空间里，生灵自然进化的最高点就是人类，再往上就必须要额外修行。而目前为止自然劣化的终点同样也是人类。而劣化的表现形式，往往就很复杂，劣化的生物是有可能拥有高于凡人甚至是地仙的灵力，但却没有凡人级别的智力。”
杨戬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内心最深处升起。
杨戬：“所以，九转金丹和蟠桃发明出来之前，他们不仅仅吃凡人，他们也吃这些劣化的神兽？”
玉鼎真人：“你这里说的他们是指谁？”
杨戬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不敢去猜想这个他们是谁，所有从创始之初活到现在的都可能是这个他们。甚至，所有从没有九转金丹没有蟠桃的年代活到现在的神仙都可能是他们，这其中不仅仅包括三清玉帝这一类，也包括了杨戬的母亲和师父。
玉鼎真人：“你是不是想多了？”
杨戬：“啊？”
玉鼎真人：“你三师祖确实发明了九转金丹，但他不是唯一会炼制九转金丹的，会的神仙很多，你师祖二师祖都会，你三师祖最厉害的是占住了兜率宫，天地灵脉运转的最大枢纽，因此能够快速量产九转金丹。”
杨戬：“哦~所以在三师祖量产九转金丹之前，神仙们都是自己炼制九转金丹或者别的什么丹药来渡劫的。”
玉鼎真人：“原则上是这样，但是自己练至九转金丹这个级别的仙丹大概要千年世间，还只能做出一颗。而且对于那些灵力强过头控制不好的大神们来说，通过劫难降低自身灵力水平以适应扩张的空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杨戬：“一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玉鼎真人：“上古时期空间小，灵力浓度高，随便修炼一下就能有很高的修为。当时确实容易出现在人们眼里的大仙，凡人随便修炼一下活上几千年很容易。为师我也是占了这个便宜。”
杨戬：“师父就是生在现在也一样能修炼成大仙的。”
玉鼎真人笑了笑：“总之，在九转金丹成规模量产之前，有一部分神仙靠着自己炼丹为生，但是大部分神仙还是来不及渡劫，因此就盯上了劣化的智力不够高但是灵力含量高的各种神兽。而且那时候整个世界的灵力浓度比现在高很多导致生灵灵力的散逸比现在慢很多。这些神兽吃下之后的效果就很好，甚至不亚于九转金丹。”
杨戬：“这，确实有些残忍。”
玉鼎真人：“在天庭成立之前，这种吃灵兽的行为甚至被固定成制度了，某些种族的子孙后代里只要是智力不够高的，统统都被拉出来吃掉了。”
杨戬：“这···”
玉鼎真人：“太残忍了是吧。还好，那时候我，还有你的三个师祖，以及我们这些师兄弟，我们都是不吃的。”
杨戬：“难怪现在世上神兽越来越少了，原来都是被吃的。”
玉鼎真人：“其实现在，也没有完全停止。”
杨戬：“啊？！难道说天庭的龙肝凤髓是真的龙凤身上摘得？”
玉鼎真人：“你自己也吃过，你自己不清楚么？”
杨戬：“我确实吃过，可是我吃的这两道菜实际上都是素菜，用各种奇珍异草制作的。”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道：“天条明确规定了，只能吃人以下的生灵，人以上的是不能吃的，龙凤自然也是受到这条天条保护的。”
杨戬：“但是在天条管辖不到的地方，就不一定了是吗？”
玉鼎真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杨戬。
杨戬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确实令师父难以回答于是打算把话题转移一点。
杨戬：“那，如果说人类也是兽的一种，那么修炼成神仙的人如果生育后代是不是也会产生劣化？”
玉鼎真人：“想想你自己。”
杨戬：“我自己？我母亲生下我的的时候我的灵力水平是超过常人的，但是远不如母亲，这应该也算是劣化吧？而且母亲生下我之后修为折损很严重。”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天庭禁止神仙私自生育。”
杨戬：“这？我始终觉得这很不合理。”
玉鼎真人：“你可能觉得这是神仙们的自由，可是，你想想一下，假如雷神生下孩子之后修为折损无法按照工作需要去打雷，那会产生什么后果？”
杨戬：“天庭可以换个雷神。”
玉鼎真人：“如果没有其他擅长打雷的神呢？”
杨戬：“培养一个。”
玉鼎真人：“如果来不及呢？”
杨戬：“提前培养一个。”
玉鼎真人：“那如果是别的什么掌握重大权力的位置上的神仙呢？生育后代导致修为折损没有足够的实力继续掌握权力。”
杨戬：“那就换一个。”
玉鼎真人：“你呢能保证这种重大核心权力的交替平稳不出错，或者这种重大权力的拥有者能自愿交出权力不抵抗？”
杨戬摇了摇头。
玉鼎真人：“发生冲突引发混乱怎么办？因此死人死神仙了怎么办？掌握大权的神仙为了保持权力偷偷生育然后暗中吃人以维持表面上的实力，又该怎么办？”
杨戬无语了，他自己就是参加过封神之战，那是建立天庭的统一之战。在天庭建立之前神仙们之间的权力利益之争有多混乱，很多大神因为生育后代实力受损继而引来敌对势力，爆发战争，将三界打的焦土遍野生灵涂炭。那个时代别说凡人，就是神仙都自身难保，更何况凡人。
这一切杨戬都是亲历者，因为自己的身世导致杨戬对天庭和天条怎么都产生不了好感，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了天庭之后神仙之间的明争少了很多，因此导致的凡间的灾难也少了很多。
杨戬：“唉~我当年正处于修炼的上升期，还没有真正遇到渡劫的难题，有些问题确实看的不够全面理解的不够深刻。但我还是觉得天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玉鼎真人：“天条如何制定不取决于神仙们怎么想。”
杨戬：“那···，对，确实如此，如果三师祖没有研究出量产九转金丹的方法来供应神仙们，现有的天条就根本不具备实施的可能。竟来如果想要让天条变得更好更人性化，就必须要解决眼前的难题。”
玉鼎真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听到你这些领悟，那我的话就可以说到此为止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悟出来我想告诉你的也是你所需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