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囚禁,迁城
“棋茵蓝!”
“棋茵蓝?”
以李付欢为首的一群人立刻四处散开,大声呼喊了起来。
就在一两分钟前,队伍末尾的棋茵蓝不小心崴到脚,摔进了旁边的一条山沟里。可是当李付欢跑过去时,却发现山沟里面并没有棋茵蓝的踪影。
就像是棋茵蓝当场消失了一样。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毕竟连安市里面好几个市民消失的事情可还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琴奈不住的回忆着周围的环境,印象中,按照这片区域的隐蔽性,如果不是对环境十分熟悉的人故意躲起来的话,是不可能隐蔽到不被发现的程度。这样一来,棋茵蓝又会去了哪?
想到这,琴奈无意间看了眼临纪别墅的方向,然后是远处的两尊机甲。
“我在这!”突然,棋茵蓝发出了声音,来自琴奈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后面。接着,棋茵蓝探出了身子,走向了四下散开的众人。
看到棋茵蓝出现了,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也有几个人走上前去表示关心,提醒棋茵蓝注意山路的崎岖。
但是,琴奈却盯着棋茵蓝的衣服出了神。淡红色的裙子上面,并没有留下一半颗泥点,完全不像是摔进山沟后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刚才只是棋茵蓝惊呼了一声,然后声音立刻远去,当众人回头时,她已经消失了,而且碰巧大伙的身边有条山沟而已好像自己这帮人想当然的就认为棋茵蓝摔到沟里去了。
看见棋茵蓝重新回到了队伍中,几个人上前询问棋茵蓝刚才经历了什么。棋茵蓝笑了笑:“刚才路边看见了个神奇的动物,细细长长的,就有点看出神了。可是它突然就朝我蹿了过来,把我吓了一大跳,然后我好像就一个劲的想躲开,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大家了。”
“棋茵蓝看见的那个是不是蛇啊。”一个男生说,“如果是蛇的话,出现在山上也是挺常见的,不过棋茵蓝你没见过吗?”
棋茵蓝换上了尴尬的神色:“呃——好像没印象。”
“对了啊,棋茵蓝你们是都失忆了的人啊。”那个男生自顾自的继续说,“不过棋茵蓝你还真厉害啊,能躲开蛇还不弄脏衣服。”
“衣服?”棋茵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没有沾染上污迹的淡红色裙子,身体猛的一颤。
“怎么了吗?”那个男生注意到了棋茵蓝的异常,问。
“不,没什么。”棋茵蓝僵硬的挤出了笑容。
应付完了众人,大伙再次上路了。落到了最后面的棋茵蓝双眼无神,小声嘀咕着:“坏了,两件衣服不一样啊。难不成屏羽离开图书馆时看了我的那一眼,看的就是这个吗”
时间过的很快,用不了多久,就已经到中午了。李付欢带着同学们和棋茵蓝回到了连安市里。
和早上不同,连安市的街道上明显热闹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一路上,琴奈遇到了好几名市民打包着行李,四下走动着。
感到了疑惑,但琴奈一时也没找到什么熟人,和李付欢等人分开后,琴奈带着棋茵蓝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过,快要到家的时候,琴奈注意到,住在隔壁的李奶奶站在了自家的门口,和着另一位街坊邻居争论着。
邻居已经开始张牙舞爪了,李奶奶还是一脸淡然的摆着手。
“这位是——”棋茵蓝问。
听到棋茵蓝问,琴奈解释着:“头发白花的那位是李奶奶,我的邻居。知道吗,在整座连安市李奶奶她都是年纪最大的人了,都已经八十多岁了。而且都这个年龄了,她还能每天来学校给我们上课。”
“李奶奶?”棋茵蓝有点不理解:“她的名字就叫‘奶奶’吗?”
琴奈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又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名字,其实李奶奶她一直都没说。不过连安市的大人们基本上都是李阿姨李阿姨的叫她,毕竟同一岁数段的只有李奶奶一个人姓李,所以这么叫也叫不出什么问题,久而久之,人们就都这么叫了。我们嘛辈分还要小一点,所以平时在学校就李老师或李奶奶的叫。说起来,也早就习惯这么称呼李奶奶了。”
这边琴奈还在给棋茵蓝介绍着李奶奶,那边的邻居已经忿忿不平的离开了。转头对视上了琴奈,李奶奶笑了。挥了挥手打招呼。
琴奈招呼了回去,带着棋茵蓝走过去。
“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生啊。看来我又老了啊。”李奶奶看向了琴奈旁边的棋茵蓝。
琴奈一时被逗笑了:“不是您老人家老了记忆不好,而是棋茵蓝她就是今天才来的连安市。”
棋茵蓝走上前去鞠了一躬:“李奶奶你好,我叫棋茵蓝,今天莫名其妙出现在连安市的,多亏了琴奈,我才了解了这个城市。”
话还没说完,李奶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环绕着三人的氛围顿时压抑了不少:“你说——你也是今天出现在连安市的?也是白衣白裤出现的?”
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棋茵蓝感到了几分畏惧,思量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吗?”
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街道,李奶奶转过身去,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进来说吧,估计一时半会说不完。老了哟,站不了多久腿就酸了。”
棋茵蓝看了眼琴奈,可是琴奈也是一脸的困惑。看着李奶奶远去,两人还是走进了李奶奶的屋子。
给两人张罗了椅子和茶水,李奶奶晃悠悠的坐了下来:“你们刚才是去哪了吗?没有听到政府的通告是吗。”
琴奈告诉了李奶奶,自己和棋茵蓝跟着李付欢他们绕着连安市巡了一圈逻。
“一整圈啊。”李奶奶叹了口气:“算一算时间的话,通告的时候你们大概还在巡逻吧,怪不得不知道。”
“李奶奶,政府说了什么。”琴奈越发感到紧张。
“第一,今天所有出现在连安市,白衣白裤的人,都要统一住进市里的旅店。”李奶奶慢慢的说。
“哎?”琴奈听了一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李奶奶苦笑了一下:“实际上哪里是住啊,明明就是囚禁。无非就环境好点。”
棋茵蓝不由得握紧了手:“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李奶奶喝了半杯水,歪过水壶补满:“为什么?无非就是怕了嘛,还能为什么。统一服装却没有记忆,你说你们这群人是哪里来的?政府说,你们大概是新域逃出来的,新域咱们小连安市惹不起,到时候万一新域的人追过来了怎么办?不得把你们好好的送回去?而且外面还躺着两架大块头呢,这难道还算不上威胁?”
一时,棋茵蓝和琴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连安市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宽和的接纳流浪的灵魂,而是在第一时间臣服在了新域的威压之下。
哪怕这威压并不存在,只是人们擅自妄想出来的。
“那——”棋茵蓝咬着嘴唇问,“如果一直都没有新域的人出现呢,连安市打算把我们一直关下去?”
“怎么可能。”李奶奶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等连安市的人都走光了,你们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便你们?谁管得到。”
“走光?”琴奈抓住了关键词,“走光又是什么意思?”
李奶奶又喝了半杯水,长呼了一口气:“走光啊,就是字面意思。
政府说,咱连安市出现了新域的机甲,以后肯定会很危险。
为了保证市民的安全,从今日起,连安市全体市民须前往周围其他的城市避难。
一名市民都不要留在连安市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