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术族
凌飞重新说道：“是这样的，早上我不是出去了嘛，我就想着先去街上转转，可是我发现街上女的很少，十个人中可能都找不到一个女子，你们没发现吗？”
凌云和温言顿了一下，这个问题确实还没注意到过。
“然后呢？”温言继续问。
“然后找了半天感觉也没合适的，要不就是感觉太柔弱了，要不就是已经成家有孩子，年纪不合适。”
“不是让你出城吗？城外那么多难民，那里应该更多！”温言说道。
凌飞无奈：“我出去了温小姐，你不知道，我发现一个很大的秘密。”
凌云：“你能不能讲一下停一下，把话说完整，你吊着谁呢？”
凌飞：……
温言：“接着说，你发现什么秘密。”
凌飞说道：“我发现这城里的女子特别少的原因是因为都不见了，城外的女子也是一样，一个小孩告诉我，她说他们这里的女子，每天都有失踪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但是呢，每隔几个月或者半年时间，又会有新的一批女子涌入城中，不知道为什么！”
凌云有些意外：“回来的是那些失踪的女子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小孩说回来的没有失踪的多，这也是他们这里女人越来越少的原因，而且她说他们这里女孩子成家都是要生十几个孩子的。最少七八个。”
温言简直不敢相信：“这他妈又不是兔子，能这么生？”
凌飞凌云：………………
“怎么了？谁是兔子？”暮之寒和姜月白这会儿刚出来，也就一起坐下，围着火盆加入他们的讨论。
凌飞又把刚才他们说的给暮之寒和姜月白重复了一遍。
暮之寒喝下姜汤：“不奇怪，很显然，他们应该是在做人口买卖，而且是跟外地的，今夜那批女子应该就是被拐卖的人口。”
凌云说道：“他们父母知晓吗？莫不是？”
姜月白拢了一下衣袖：“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众人：“什么猜测？”
姜月白说道：“在所有人眼中，北戎是一座废城，两国一个都不想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事实呢？北戎一片繁华，但是周边所有城池都不知道，那几乎就是断了往来，北戎靠什么发家？”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们应该是将本地的女子卖给某一个地方，为保持平衡，过一段时间又会送回来保持这个地方的人口平衡，但是问题来了，又是哪里人会与他们做这个买卖而且不被发现？”
温言说道：“还有，那位王大善人也很可疑，又与宫中哪位有联系，这座城里事情他参与了吗？还是他是主谋？”
凌云也说道：“这就奇怪了，总不可能是双方都知道这件事情，然后还是他们主导？”
“不可能”暮之寒说道。
众人看向他，暮之寒说道：“第一，这王富贵与宫中联系据我所知他绝对不是以北戎城王大善人的身份去。”
“第二，人口买卖这件事情王富贵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可能让新的女子涌入城中，以此来掩人耳目。”
“第三，你们应该应多多注意王富贵的家人。”
姜月白有点不理解：“这第一个我能理解，毕竟我们在宫中多年，陵王成婚算是大事，像这种大事，以前多得数不胜数，不可能我们从未见过他。这第二个我也能理解，既然这里是一座废城，也就说明没人关注，没有必要用新人代替旧人来堵别人的眼睛，可是这第三个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想法都和姜月白差不多，别的都能理解，就是让注意王富贵家人这点不太明白。
暮之寒继续说道：“大儿子与别人口中没什么出入，我们先不用管他，二儿子出去太大，不符合，里面肯定有猫腻，小女儿就比较奇怪，一个女子带一个异族男子回家，纵使别人不敢说闲话，但是本家人也会不闲话吗？我听那些百姓说，王富贵是一个极其古板封建的人，这种有辱名声的声的事情他不会不闻不问，至于他那位夫人，就值得细细揣摩了。”
姜月白知道暮之寒肯定发现了什么：“怎么说？”
暮之寒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那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荷包，全部都是绿色的，但是正中间有一个用红线绣出来的剑，对，没错，那就是一把剑。
温言不知道，但是姜月白和凌云凌飞他们一看到这个荷包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凌云问：“你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个荷包？”
暮之寒回答：“刚刚回来的时候，还记得刚刚路上那顶轿子么？”
“记得”姜月白说道。刚刚他们三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顶轿子，说是里面是一位夫人，北戎城里夫人那么多，他们也就没有太在意。
“你是在刚刚那里捡到的吗？”温言问。
“嗯，轿子过去之后从轿子里掉下来的。”
温言不知道一个荷包有什么稀奇的，据她所知，所有古代女子都会有这个东西，有的男子也会有，所以这一个荷包代表不了什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暮之寒告诉温言：“你可能不知道，甚至很多南临国子民可能都不知道，但是身在皇宫里的我们却知道，这是只有北狄国会有的东西。”
“荷包吗？我看你们这边也有很多荷包啊？”
“荷包当然不值得奇怪，是这荷包外形，因为这个颜色加上外形，代表了北狄的一个名族，术族，北狄的一个特殊民族。”
“特殊民族？”
“对，这个民族每个人都会有一把剑，在很小才出生的时候父母就会为自己的孩子准备一把剑，寓意着长大以后像剑一样锋利无比，耀眼无比。”
“为什么说只有皇宫的人才会知道？”
姜月白摇头：“并不是所有皇宫的人都知道，知道的人很少，应该不超过十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太子刚刚封位，整个皇宫办了好大的宴会，那时候姜月白凌云凌飞和暮之寒都是半大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宴会过后就跑到御花园玩闹，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来自北狄的和亲公主，那时候北狄还不强大，但是暮之寒的父皇当时对和亲没有兴趣，于是便把这位公主放在了宫中，不准许外人瞧见，也不给北狄回话，至此北狄这次的试探算是彻底没用了。因为国力薄弱，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这位公主一待就是五年，因为样貌也不出众，也没人会怎么注意到他，人们也就渐渐的忘记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位来和亲的公主，她成了两个国家之间的弃儿。
这天她感觉到整个皇宫都比平时要热闹，因此她打算走出房门去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不料撞上了暮之寒他们。
暮之寒撞到她之后并不知道她是谁，反而是她主动自报家门暮之寒他们才知道了这是一个来和亲却被抛弃的公主，暮之寒和姜月白他们听这位公主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觉得这位公主有些可怜，于是暮之寒送了她一块玉佩，而那位公主就把从小挂在自己身上的荷包给了暮之寒。
他告诉暮之寒：这个荷包是他们那里的人特有的，每个人身上的都不像，秀着的剑上只要好好看，其实你在剑柄上可以看到本人的名字，那是独一无二的。
小姜月白问那位公主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们，到现在姜月白还记得当时那位公主是这样说的。
我最重要的，独一无二，特别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那时候他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然而过了几天他们就懂了，因为那位公主自杀了。
也许，她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东西就是自由吧，而不是成为一个弃子，每天被关在这个深宫大院里不见天日，毫无自由可言。
“你的意思是说，王富贵的夫人是北狄人？”
“嗯。”
这就奇怪了，北狄不是明着都说不想要这座城吗？暗地里也用不着这样，也许说一声南临就把这座城给他们了，何必费尽心思来慢慢吞噬这座城呢？
只有一个可能，这夫妻俩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你不知道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做什么！
这就说的通了，王夫人是想要侵占这里，所以做了人口买卖，那王富贵呢？他又是为了什么呢？与宫中哪位有联系？她和宫中那位这么费尽心力的来养这一座城，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他们不知道的还是太多了，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发现，太多太多的不知道了。
“对了，凌飞，你说你抢回来一个女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温言还没有忘记这个。
凌飞也是才记起来：“暮，是这样的温小姐，我本来在大街上游荡，可是找不到适合温小姐所说的女子，于是我就打算去城外碰碰运气，还真给我碰到了，一个乞丐，但是我看她身材像较于其他女子已经够可以了，虽说比起男子差远了，但是也已经跟小姐你说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就打算上前我去问问。”
“可是还没等我上前去问他，就有两个男人来把她带走了，我就以为那两位男子看着她无依无靠好欺负，于是我就跟姐上去，打算来一段英雄救美，就是我发现那两男的没有那个想法，而是把她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打算喂她吃那种东西，于是我就上前把那两个男的杀了，从那两禽兽的手上就下了她。”
“那你把她带上来”温言说道。
凌飞起来去带那女子进来，众人看向那女子。
个头确实比一般女子要高那么这一点点，衣服褴褛，面送但是不错。
“留香，带着位姑娘下去洗洗，然后给这位姑娘找一套干净衣服呢。”
留香应声把这位姑娘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