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昭阿若遭遇霸凌
只见几个身着黑金色衣裳的剑修弟子将京昭和阿若围起。阿若可爱的花苞发髻被打得七零八落,哭得梨花带雨。
京昭的手臂上大大小小全是剑伤,修士无论选的是什么仙途,失去手臂就等于自毁前途。这群内门弟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十分刻毒。
其中一名女子,腰上别着的是武器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喋血双刃,长得十分貌美。 阴阳怪气地说道,“三殿下,从前在云秦国,连我的父亲骠骑大将军岳凌见到您也要跪着恭敬叫您一声殿下,如今这云秦帝国都已经灭国十三载了,世人仍唤您一声殿下,却是因为您的生母如今成了当今晟北帝王的宠妾了。”
周围的修士跟着哄然大笑,讽刺的话语不绝如缕,
“一个娼妓养的杂种也配跟我们一起上课,我呸。”
“尘可兄,这你可就说错了。三殿下是个灵根尽毁的废人,仙尊可怜他才让他在我们白薇峰混口饭吃,路边的野狗都明白的道理,咱们三殿下还高贵上了,真以为仙尊对他另眼相看呢。”
“熙敬兄言之有理啊!岳程溪师姐,教训野狗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吧,不劳您亲自动手。”
瘦高个猥琐地盯着阿若,不怀好意。 阿若像护鸡仔一样将京昭护在身后,哭唧唧地骂道,“大师兄才不是废人,大师兄还救过仙尊呢,大师兄的母亲是云秦帝国的皇后不是什么娼妓,是你们,是晟北帝将云秦帝后掳了去。你们不能胡说八道,岳程溪,你不要欺人太甚。”
岳程溪解下腰间的喋血双刃,装作不知道笑着问,“三殿下,您看这刀刃可还面熟?”
京昭一语不发地望着奚笑的岳程溪,看向她的目光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岳程溪恼怒了,她狠狠地一掌拍向京昭。毫无灵力的少年像只断线的风筝,吐出大口的鲜血,瘫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大师兄!岳程溪,大师兄是仙尊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不怕仙尊惩戒你吗”阿若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岳程溪轻蔑地大笑着,恶狠狠地说道,“薛萤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修士,整日与小月教那个叛徒眉来眼去,她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教训一个娼妓的儿子。”
少年双手狠狠抓紧泥土,慢慢弓起身子,青丝散开来,双瞳赤红,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不许你这样的人侮辱我母亲。”
空气凝结,那人鲜血如注,一步步朝岳程溪走来,活像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 一种远古的恐惧自天空而来,岳程溪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毒蛇缠住,吓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双目圆睁,紧张地说道,“赤瞳!你是魔修!魔修!”
“魔修,是魔修,快逃。”
养在温室里的仙门弟子未曾见过真正的魔修,只能抱头逃窜。
突然间,一道金色的剑光在众人四周垒起一层厚厚的屏障,冰冷的剑意自法障中传来。
白衣翩迁,太虚剑意带着至寒的气息以薛萤为中心冻结所有的活物。
走火入魔的京昭并不能认出眼前的人,他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薛萤。
“本来打算种下窥心咒就把你囚在海棠居,如今你倒是非逼着我了结了你。”薛萤冷笑着摇头,哪怕是将魔神安置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对男女主造成伤害。
望着那双澄澈迷茫的眼睛,薛萤却狠不下心,魔神之过,错不在他。杀了他又如何呢?魔神会继续寻找下一个躯壳。倒不如就此将魔神永远囚禁在他身体里,把这个危险放在她自己的身边。
剑光化为七彩剑意,穿透过寒冰里的人,伴随着远古龙吟。
阿若醒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不见了。岳程溪等人被一股凛冽的剑意捆绑着。他们也一头雾水的,只记得将阿若二人围堵在这里,然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阿若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好啊你们,持强凌弱总算落在本姑娘手里了。我这就将你们送到戒律司。”
无人在意的角落,白薇花瓣在阳光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