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赤尻马猴 身世
“吾等拜见圣子，圣子万福金安！”
小姑娘率先带头，一干人等接连跪拜。
孙圣看出这其中有些人心有不甘，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这秘境，就被系统坑得死死的。
别的系统都是送天送地送空气，哪像这个破系统，一本正经沉默是金。
说真的，有些丢穿越者的脸。
“咳咳，各位先起来吧！我不知道圣子的身份对诸位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想大家还是甄别清楚得好，我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猴妖……”
族长摇摇头，也不生气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圣子既然不知情，那就请跟我们来吧！”
孙圣耸耸肩，跟在老者走上前去。
一旁跟上的小姑娘朝他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勾了勾嘴角，小声说：“我叫于清儿，鲛人族圣女。”
孙圣心中一轻，照着族长的样子，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我知道了，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族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后面的长老们都是一脸恭敬的样子，面容严肃。
四周水流不急，气压也不怎么高，非常的舒适。
于清儿的衣裙一摆一摆的，在人群中尤为突出。鲛人善织，少女白皙的皮肤，加上身着贝壳和海草编织的衣袂，斑斓绚丽富有别样的风情。
似乎是感受到脑袋的温度，于清儿害羞地低下头，忽的抬头瞪了孙圣一眼。
“哼，要不是因为你是圣子，我必定要剁了你的咸猪手！”
孙圣一愣无奈摇摇头，心道这小丫头表面上乖乖巧巧的，真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小辣椒。
秘境的分布很有规律，地方很大，有着许多和善的海中生灵，甚至孙悟空记忆里也不曾见过的异兽。
珊瑚丛也有许多把鲛人族围了起来，必须要走到深处才能看到聚集地。
经过的人群对着长老族长们恭敬地行礼，然后各自手上都忙碌着自己的事。
就像是陶老心中的桃花源一样，这是一块乐土。
至少对于洪荒来说是的。
只是孙圣不喜欢这样，他安稳不住，这样的生活不怎么适合他。
一行人的终点是秘境的最深处，一路上机关繁琐，甚至还有多层结界，看得出来鲛人族很小心，应该没有几个人来过这里。
系统依旧什么提示也没有，孙圣这次是真的心灰意冷，彻底决心一条路走到底了。
反正这些人也不可能贪图他些什么。
脚步顿住，孙圣抬起头，眼前是一座礁石山，有痛苦，和周围生机勃勃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门楹上大大的祭坛二字，有力而又磅礴。
说是秘境，倒是更像困住人的牢笼。
只不过，这牢笼更加安逸，他们生活的很平静。
之所以说是像牢笼，是他本能的不适，自由对于他来说很可贵。
嘭！
族长不说话，只是打开机关，伸手让孙圣一人走进去。
孙圣耸耸肩，有些犹豫，走了进去。
有时候，人生既然无法选择，那就痛快接受。孙圣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蝼蚁偷生。
石门后面很平静，灯盏长明遇水不息，孙圣讶异地瞧了瞧，也不多想，外面的鲛人还在守着。
乖乖向着深处走去，孙圣看到了一只猴子，安静地躺在那里，这只猴子和孙悟空长得有些相似，只不过更加凶悍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类。
身体的周围摆上了祭品和灯盏，把眼前的小空间照得发亮，孙圣有些疑惑，身体下面是一张玉床很珍贵，这只猴子会和自己有关系吗？
“没想到啊！你这凡人还有这样的来历，倒是老孙俺小瞧了你！”
孙圣震惊地看了看周围，显然没想到孙悟空能够联系到自己。
难道他已经跟在自己身后逃出来了？不可能啊，如果他逃出来，佛教还不闹翻天？
“别想了，我们现在占据一个身体，还拥有着系统这般奇物，我能够联系你又有什么奇怪的！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专门留给你的，你这臭小子来历定然不凡！”
孙圣皱了皱眉头，尝试着用手感应这具身体。灵台和身体交汇。
有些微凉，孙圣消失，只留下一根熠熠发光的猴毛。
……
或许，我本来就是一只猴子。
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游荡，大脑跟浆糊一样西里晃荡。
一片黑暗中，我出世了。
醒来的第一眼，我眼看着周围是汪洋大海，波涛汹涌，我很孤单，因为周围看不到一个生灵。
手握着无根之水，脚踏着磐石不动，天地之间第一只赤尻马猴。
在所有的先天生灵里面，我可能是名声最小的一个，靠着控水的本领在海里面偏安一隅。
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总算能够在这汪洋大海间称霸一方。
那时候的生灵们看多了毁天灭地天雷滚滚的场面，他们怕了，都隐居了起来。
偷偷修行，占据灵山妙岛是当时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直到后来，天地主角出现了。
气运大概就是在这时候走进了神灵的眼中，好奇和贪婪。
不同于开元量劫的万丈深渊，盘古大神一人独战三千混沌神魔，一往无前，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那次的量劫平静了太多，不关乎天下苍生，只是族群之间的气运争斗。
为了天地共主的盛名，背后埋藏着魔道两方的险恶试探。
也就在这个时候，龙族盯上了他。
我不知道这时候其他三只猴子在经历着什么，我正面临着来自龙族的围追堵截。
龙族的人都很霸道，脾气不好而且好色得很。
我那时候真的很狼狈，一直逃啊逃的，只因为这天地之间只我一只赤尻马猴而已。
后来的我遇到了一只被追杀的鲛人，在龙族的追杀中救下了她。
不得已的我们一同逃亡，消失在了海洋的深处。
那时候的我选择变成人形，成了天地之间的一个化形成人的生灵。
那时候女娲还未造人，鸿钧还没有成圣，有着太多太多的未知数。
我和小鱼儿共同设下了结界，打造了这处秘境。
外面都是无根之水，进不去出不来，这水滋养着秘境里面的一切，同时有想打破它的人都会化为齑粉残渣。
可能，那时的我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吧！
……
山中无日月，眨眼就是几十年，孙圣拥有了一个专属于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