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现实中的疯子
但此刻桐生并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在增加陈翠翠的负担，她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桐桐，桐桐不要乱动，桐桐……”
她一边跑一边喘气。
【她只是个还不会走路，牙齿都没长齐的孩子，她只能老老实实被妈妈抱着，为什么，为什么，好想保护妈妈，好着急啊】
桐生没在乱动了，安静的窝着，但陈翠翠的手突然被疯子拉了一下，“老婆老婆！”
王疯子胡子没刮，突然就要脱裤子，陈翠翠不敢看，“你是谁啊，你是谁啊！”
【阿西吧，好辣眼睛，救命】
“松手，松手，救命啊，进海，进海！”
【不许，不许碰我妈，疯子，把手拿开】
【疯子，丑疯子，死疯子】
桐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这么一个疯子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胡搅蛮缠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疯子，精神病，他就是拿个刀把人砍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完全就是疯疯癫癫的状态，甚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每个村几乎都有这个一个疯子。
“进海，进海……”
陈翠翠拼尽全力，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疯子还在往前，就在这大路边。
这个点整个村袅袅炊烟升起，大家都关上门做饭，几乎不会出现在小路上。
周进海也在家做饭，桐生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救命，谁能救救我妈，救命啊！】
不远处一辆电三轮出现在路边，村里买得起电三轮的屈指可数，陈翠翠吓得魂都没了，紧紧地抱着手里的桐生，一只手被疯子拉着，挣脱不了，退无可退。
【救命，电三轮大侠，救我妈，以后你就是我的爹】
桐生心里盼着，只见李屠夫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拉过疯子，“哪来的神经病！”
疯子手里抓了一块陈翠翠的衣服，噗嗤一声，破了。
还好是衣袖，陈翠翠连忙缩回来，桐生看到了她脸上的眼泪……
“嫂子，你没事吧！”
“你个神经病，你是从哪里来的，滚，滚，不是我们村里的你来乱晃什么！”
疯子跑了，裤子褪到脚边，跑几步又摔下去，李二狗看李屠夫打得酣畅，捡起一块石子，咚的一声，砸在了疯子的身上。
疯子大叫一声，跑得更快了，裤子依旧束缚着他，令他迈不开步子。
“嫂子，吓到了吧，这疯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乱晃悠，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干爹，我的干爹啊，你虽然丑了点，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啊，感动啊】
“嫂子，孩子我来抱吧。”
【可以可以，来吧干爹】
【不过怎么回事，干爹身上怎么有一股猪粪的味道】
陈翠翠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谢谢你啊，老李，谢谢。”
“叫老弟就可以了，海哥在家吧？”
“在家，去坐坐吧。”
“不坐了，我去镇上买猪没谈拢，还是村里附近买吧。”
“你自己没养猪吗？”
“我是屠夫，我养什么猪？”
李屠夫自己不养猪，猪都是从外面低价买来，多少钱一只，再按斤卖肉的，他赚个差价。
【李屠夫彪悍，不对，干爹彪悍，但是很有商业头脑】
“嫂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走回去，马上到了。”
“万一那个疯子再来呢？”
【妈妈还是坐车吧，桐桐也怕了呀】
陈翠翠比谁都怕，点了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李老弟。”
“不麻烦，电三轮很方便的。”
电三轮真的快，几乎是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李老弟，进屋坐会儿吧。”
“不了，我也不去跟海哥打招呼了，我还着急买猪，马上过年了，要大量买猪肉了。”
“是啊，今天谢谢你了。”
“嫂子进去吧。”
陈翠翠脸都白了，这会子还没缓过来了。
“等等李老弟。”
“还有什么事嫂子？”
“我，今天的事别跟进海说了，我怕他担心。”
【在这个年代里，发生这种事是不好的，无论是施暴者或者受害者，少不了被议论】
【王疯子在伤害舒清雨未遂之前，也有过在村里调戏村妇的例子，但年代保守，就算有也没人敢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桐生细思极恐，难道当时书里那短短的几个字。
【所谓的也有先例，指的就是这个先例？】
按照剧情，桐生已经死了，陈翠翠到舒美兰家送土豆，回来是一个人回来……
陈翠翠被吓得心有余悸，目送李屠夫离开，虽然打了招呼，但腿还是软的，当即便抱着桐生蹲下来了。
看到桐生的脸苍白的不像话，陈翠翠捏了捏女儿，“桐桐，桐桐……”
【妈妈】
桐桐动了动嘴巴，没喊出这两个字，但心里喊了。
陈翠翠擦了擦眼泪，“回家吧，回家……吓到桐桐了。”
桐生是真的被吓到了，晚上发了高烧。
【疯子，离妈妈远点，疯子……】
她做梦都梦到自己没在，王疯子抓着妈妈往路边的地里去。
【放开我妈妈，放开】
桐生吓得哭了，“哇……”
哭声响彻黑夜，吵得隔壁屋不得安宁。
“杀猪啊，这是要死了啊，要死又不死。”
米雪花翻了个身，“吵死了！”
“你忍忍吧，你就是不累，累就没有睡不着的。”
周进海能读到孩子的心声，他想，怕是做噩梦了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摸到桐生身上很烫，“别烧坏了脑子了。”
陈翠翠状态也不好，也感觉身上痛，无力，从回家后一直不安，没有闭眼。
“我去打盆冷水来，敷一敷看看会不会好。”
陈翠翠声音也无力，刚起身便倒在了地上。
“翠翠，翠翠！”
扶着陈翠翠起来，发现她额头也是烫的，周进海无奈，只好到了两个儿子房间。
“向南，向善！”
“你们快起来，你们看着你妈。”
“爸，我好困。”
“快起来，看着你妈，我带桐桐去看病，你妈跟桐桐都发烧了！”
【疯子，不要碰妈妈，走开，疯子，要是有机会老娘一定把你写死，把你这个人物删掉，不存在，不存在！】
【疯子，我跟你拼了】
周进海连夜撬开村里医生的门，“医生，医生，起来啊医生，我女儿病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