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学境界
卢家飞刀主要是暗器，一般不与人正面厮杀。
卢家飞刀的绝妙就在于利用环境，把握时机。
卢家先祖总结了这些经验，形成了卢家独特、刁钻的飞刀之术。
飞刀之术算是偏门，但也是武术的一种，因此除了需要勤加练习，还需要强健基础。
练习主要是使用飞刀的力度和准度，基础指的是身体素质，这也是一个武者绕不开的两个屏障。
基础扎实后，才能开始学习如何借助环境，如何把握要害，如何运用技巧。
强身健体的基础，就是借助特殊的环境，使用一些草药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按理来讲，卢云在十五岁之前，就应该完成身体基础的锤炼。
可惜他不争气，根本受不了那种苦，所以身体一直都很弱。
环境和草药卢阳城都有，但这里没有。
卢云来到洛阳当质子，就意味着与卢家暂时断了来往，不可能再让卢家提供任何东西，否则就会被人诟病。
而且过了十五岁，身体基本上已经定型。
就是有这些东西，效果也极其微弱。
所以武者都是从小练起，没有人能半路加入的。
虽然卢云的身体基础不行，但他还可以勤加练习，提升熟练程度，再练习各种技巧，希望能提升自身的战力。
院子中，陈老做了一个假人，卢云开始练习卢家的飞刀之术。
他虽然知道怎么操作，但他的飞刀却都没有什么威力，甚至连准头都没有。
卢巧儿在旁边不断纠正、指点。
卢云也练的汗流浃背，但与卢巧儿相比，简直不忍直视。
累了，卢云坐下来休息。
“小妹，你练飞刀之术多久了？”
卢巧儿扳着指头算了算，笑道:“我从三岁开始练习飞刀，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卢云瞪大了眼，十三年，他难道也要练十几年？
卢巧儿笑道:“十三年不算什么，有的武者一练就是几十年，像父亲已经练了五十余年了。”
“听父亲说，武者就在于勤学苦练，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大成！”
卢云无语，自己这样能战胜刘月吗？
“对了，小妹是什么实力？”卢云问道。
卢巧儿摇摇头:“我不知道实力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陈老接过话:“老奴曾听老爷讲过，当今实力境界的划分大致有三个层级。”
“凡俗境，是基础的境界，大部分人都处于这个境界，意思就是凡俗之人。”
“再往上是龙虎境，听闻这样的武者势如龙虎，十分强大。”
“龙虎境之上，被称之为山河境，听闻能与山河融为一体，势如山河，但目前还无人达到。”
卢云竖起耳朵，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实力境界划分，让他眼界大开。
虽然他对这些境界没有什么概念，但从名字也知道其不凡。
“这都是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九个小境界，俗称重，比如凡俗一重、二重等。”陈老补充。
“不知小妹处于什么境界？”卢云问道。
陈老思索片刻:“小姐应该是凡俗境五六重的境界。”
卢云傻眼，在他看来已经很厉害的小妹，竟然才是凡俗境五六重。
“我父亲是什么境界？”
“离开卢阳城时，老爷已经踏入龙虎境二重。”陈老笑道。
卢云奇怪:“父亲修行五十余年了，怎么才龙虎境二重，比起小妹也高不了多少？”
陈老摇摇头:“境界越往上，自然越缓慢，而且小姐的资质很好。”
原来如此，卢云点点头:“陈老你呢？”
陈老叹了一口气:“老奴愚笨，现在才凡俗境八重。”
卢云被打击的没有任何脸面，他开始疯狂的练习飞刀。
陈老摇摇头:“请恕老奴直言，公子即便是天纵之资，想要一年内击败月公主，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公子没有武学基础，难如登天，公子还是早做打算。”
卢云彻底没了脾气，想要击败刘月是不可能了，但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
他即使不考虑一年后的事情，但眼前的总要去想，也不得不想。
那就是一群人的吃饭问题。
卢云招招手，让大家都过来:“你们都到城中去逛逛，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什么东西最赚钱？”
“我为了避嫌，就不去了！”
卢云交待，主要是他怕自己出去再受辱。
傍晚时分，众人回来，都开始说自己打听的情况。
卢巧儿最兴奋，抢先道:“洛阳城真繁华，有很多商品出售，很多我在卢阳城都没有见过。”
“女孩子用的胭脂、饰品都有许多，还有……”
“咳，咳！小妹，说重点！”
卢云忙制止，怕卢巧儿说个没完。
卢巧儿也知道自己兴奋过头了，面露尴尬。
“哥，我遇到了一个大好人，她跟我讲了很多赚钱的方法。”
“哦，都有什么方法？”卢云来了兴趣。
卢巧儿继续道:“最赚钱的方法，就是抢钱庄，听说钱庄里面有大把的金银。”
“再者就是到那些达官贵人家中借钱，只要把刀放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就会乖乖把钱交出来，还有……”
“停，停！”
卢云面色古怪，还以为有什么好方法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再说下去他们就成了江洋大盗了。
陈老也是面露异色，忙插话道:“洛阳繁华，再加上已经与他国开辟了商贸，所以最赚钱的自然还是商业。”
“商业能稳赚不赔的不外乎衣食住行，奇珍古玩，但都不好做。”
“一个这些都被洛阳权贵把控，另一个我们也没本钱去做，所以根本不可能！”
卢云脸色难看，询问其他几人，有的说去当劳力、杂夫，有的说去当学徒。
其中一名车夫抱抱拳:“公子，请恕老朽直言，我们这些人除了跑跑腿，不能给公子任何帮助，而且在这里花销也大，不如就让我们到外面自谋生路，”
卢云脸色更加难看，这几人是打算自立了。
他很恼火，但也能理解他们，谁愿意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世子。
到了现在，脸面对他已经没有意义。
多次受辱，就是仆人散去又如何。
“好吧，既然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就随你们吧！”
众仆从都抱抱拳:“多谢公子成全！”
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三人，卢云看向陈老。
“陈老不一起去吗？”
陈老摇摇头:“老爷待我一向不薄，我怎能在公子落难之时离去，再说我也年龄大了，不想再折腾了。”
“对了，老奴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前些日子日月城卓仙师的大弟子到洛阳城游历，带了一批叫做丹药的东西，被洛阳权贵疯抢，每一枚都价值不菲。”
日月城的卓仙师，卢云自然听说过，是今年整个东方大陆的传说人物。
开辟了新的修行道路，被称之为仙师，现在到处都有关于他的传说。
“丹药？”
卢云觉得这个词既陌生又熟悉，仿似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是啊，听闻这是卓仙师采用名贵药材亲手炼制，能够强身健体、养精孕神，十分了得。”陈老继续。
药材也就是草药，卢云并不陌生，小时候强健基础时用过。
药草如何炼成丹药，又能有如此效果，他却是不知道。
“陈老是想让我试试看能否通过丹药赚钱？”卢云疑惑。
陈老一愣，跟着忙摆摆手。
“不是，我是在想，如果能为公子购得丹药服下，能不能让身体强健起来。”
卢云一愣:“不知丹药价钱几何？”
“便宜的也要数金，贵的就没数了，听闻有人出价数十金购买强筋健骨的丹药，可惜没有货。”陈老回道。
卢云倒吸一口凉气，便宜的就要数金，实在可怕。
这里的金指的是金子，一金就是一两黄金，着实贵的可怕。
卢云摇头苦笑:“我们现在还在为生计发愁，这种东西看一眼都是奢望，更别想服用了，能服用的都是金主！”
陈老点点头:“是啊，老奴多想了，不过看一眼或许也不难。”
卢云疑惑:“陈老见到过？”
陈老点点头:“洛阳最大的药堂圣药堂中就有一枚，摆在大厅供人参观，我下午外出打探消息，有幸远远看了一眼。”
“这里也有草药？还专门开设店铺贩卖？”
卢云吃惊，他本以为草药只有他们卢家有。
陈老哑然失笑。
“用药浴或者服用草药强健身体并不罕见，很多武者都会选择，洛阳的武者更多，自然有草药贩卖。”
卢云点头:“这圣药堂既然购得丹药，为何不服用，还拿出来供人参观，这是何意？”
陈老笑道:“这就是这圣药堂老板的厉害，拿出丹药供人参观，又没有什么损失。”
“相反很多人都会慕名前来一观，连带着生意都火爆许多。”
不过丹药的神奇，让他心痒难耐。
卢巧儿也是兴致高涨，让陈老快带他们过去看看。
三人来到圣药堂，果然发现里面人来人往，生意好的很，但大部分都是来看丹药的。
三人挤了半天，才得以挤进去，一睹丹药的真容。
在大堂中的展架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瓶子。
瓶子中有一枚樱桃大小的药丸，通体青色，流动着特殊的气息。
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在丹药的一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卓字，代表了是卓仙师炼制。
卢云一看到这枚丹药，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一般。
摇摇头，卢云又看了看店中的草药，价格倒是不贵。
如果丹药真是这些草药炼制，那简直就是暴利。
夜里卢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还都不是好事，让他十分烦躁。
既然睡不着，卢云索性直接起身来到院落中，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
渐渐的，他的心也平静下来，似乎拂去了白日的浮躁。
他心中不觉响起一道声音。
“我是谁？”
夜深人静，周围的空气中传来特殊的气息。
卢云猛的一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