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花烛她却想杀我
“第一关《步步惊心》—八爷。”
很好!是个混吃等死的皇子,吃穿不愁。
他云翼穿越过来,可没兴趣玩什么“九龙夺嫡”游戏。
反正他的任务,只是代替八爷泡妞而已。
所以他只要他不蠢得跟四爷斗,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任务:请玩家追到马尔泰若兰。”
听到这个名字,云翼皱皱眉头,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一关就这么难吗?
像若兰这么强烈固执的女子,死都不可能屈服老八。
一心只想着,她那个死鬼初恋情人。
怪自己老公去打听她不开心原因,间接害初恋做前锋战死。
靠,你丫讲讲理好吗?
派常青山去前锋是若兰自己的父亲。
要怨也应该怪她自己老爹。
关人家八爷毛事呀?
更何况身为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怕死就不要出来混。
目前剧情是八爷初见若兰,惊为天人。
发疯般,到处寻找若兰,想尽办法要娶到这小妞。
结果惊动康熙,立马给他赐婚。
今天是他们洞房之夜。
皎月星空,蜡炬成灰。
云翼有些醉意,他步伐蹒跚走进新房。
便瞧见床上端坐着一名女子,身体明显一僵,正襟危坐。
他拿起喜娘托盘里的喜称,挑起丝绸盖头。
她垂着眼,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这妞,真矫情!
云翼略显无礼,用喜称轻抬起她下巴。
逼她抬起头与他直视。
云翼凝视着她的脸,双眸深邃如海,顿时亮起来。
“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云翼吟道。
好个绝色佳人呀。
可惜,这么大美妞居然是个死心眼。
若兰听到他赞美,只觉惊慌。
身体下意识瑟缩下,柳眉深锁。
八爷嗓声,带着浓浓京片子,极其温和。
眼中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马尔泰若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云翼霸气宣布。
让她明白自己身份,安分守己点。
她美眸恍惚,带着不甘和倔强望向他。
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若兰在塞外时就听说过他,赫赫有名的“八贤王”。
在她跪求阿玛不成功时,她也想过求他。
但想尽办法,却不能如愿与他相见。
如今他站在她面前。
以一种玩味姿态,俯视着狼狈无措的她。
宣布她归属于他,不容反抗,绝对权威。
令她彻彻底底死心明白,即使婚前她见到他,结果还会一样。
他是皇子,她是臣女,只有听命,没有反抗。
想及未知命运,她眼眶湿润。
她很想克制内心澎湃悲伤。
但她已经痛得无法压抑内心绝望悲哀。
她倔强地想任性最后一次。
肆无忌惮在云翼面前泣不成声哭起来。
“马尔泰若兰,你哭什么呀?”
云翼最烦女人哭,不爽质问:“大喜日子哭哭啼啼多不吉利,让我听到还以为我老八欺负了你。”
若兰闻言,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
她在做什么?
居然在洞房里哭起来。
如果惹怒八爷,她全家上下都没活路。
她连忙用盖头擦眼泪。
垂头整了整混乱情绪,复抬起头,有点惊慌无措望向云翼。
见他依旧是刚才表情,丝毫无怒气,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归位。
他见她望着自己,微微露出笑意。
他笑起来温润如玉,宛如仙嫡。
想起临出嫁时,若曦搂着她脖子,满脸羡慕:“姐,你好幸福,你要嫁给全天下所有女人的梦中情郎。”
人俊才高,品性绝佳,温柔多情,风度翩翩。
是啊,八爷样样绝佳,超凡不俗。
但一个女人心中只能有一个男人。
她的心只属于青山。
她越想越伤,凄凄悲泪溢满眼眶。
一颗不安分的泪,落在云翼手背上。
温温热热从他手背上落下。
云翼凝神着她美眸晶莹,有一点酸楚。
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心疼。
女人总憧憬出嫁时,自己是如何幸福欢快。
然而她不爱八爷,她不能反抗。
除了用眼泪来发泄不满,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她很想停止哭泣,带着练习好的微笑面对他。
但崩溃至极的女孩,已经忘记佯装,任由眼泪横飞。
纷纷落在那件精致嫁衣上。
嫁衣上那迎风而绽的百合,已然被泪染湿。
云翼轻轻叹息,坐在她身侧。
用喜帕替她擦着眼泪,安抚:“别哭,爷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不说还好,一说她哭得更厉害。
云翼抓狂:“马尔泰若兰,你是孟江女转世吧。
前世把长城哭倒了,这辈子还要把我家淹了。”
他真想发火,但看到她娇滴滴模样,又实在不忍心向她发难。
见她还要啜泣着,他瞬间心软。
他把哭得像死了亲爹娘般的美妞揽进怀里,任由她眼泪落在他昂贵长袍上。
“你哪来这么多泪?”
这就是他期待中和美女洞房花烛吗?
紫泪凛就是个坑货,也不安排个高兴点的大美妞。
哭了一两个小时,若兰哭困枕着他手臂,沉沉睡去。
他轻柔将她头放到枕头上。
一把玉匕首,从她袖口掉出来。
云翼吞了吞口水,大惊失色盯着泛着幽绿光的玉匕首,吓得一身冷汗。
这小妞果然是军营里长大的人儿,动不动就喜欢砍人。
还好老子定力够,没有对她不轨,不然这洞房就要变成凶案现场。
云翼惊出一身冷汗。
对马尔泰若兰的好感度,刷刷下降。
这妞太刚烈,不好泡。
云翼活动了一下筋骨,愁眉苦脸。
美人在怀,怎么泡?
第二天,若兰望着趴在桌子睡着了的云翼,不由惊讶。
他居然在新房里,以礼相待,没有勉强她。
看来“八贤王”果然如传说中般谦谦君子。
不由对他好感提升。
她哪里知道,云翼是怕她一怒之下把他嘎了才这么老实。
云翼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缓缓苏醒。
听到外面一道太监嗓音在外面喊:“八爷、侧福晋该起了,奴才们进去伺候你们梳洗。”
猛然站起来,望着床上那方白丝巾愣了半天。
他居然差点忘记床上的“神物”。
昨天他和若兰什么都没有干,怎么交待呀?
“爷……”若兰焦虑望着丝巾,纤细手指指向它问:“那个要怎么办?”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上绯红若霞,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