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的拖油瓶弟弟(4)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两人也都是龙章凤姿,很容易就要人想出一些香艳的桥段来。
见顾锦洲没说话,门口的宋知雅哼笑一声走了进来。
她穿了一件丝绸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端雪白的胸脯,丝带随意系着,展露柔美的身段,叫人热血沸腾。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饶是宋知雅本人也脸色微红,一双玉手攀上顾锦洲的肩膀站在坐椅旁俯下身就要说话。
“宋知雅,请你自重。”顾锦洲倏然站起身,话语间夹杂的寒意叫一旁的女人打起了哆嗦。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顾锦洲鲜少将冷漠嫌恶等等情绪展露人前,即使是现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破裂,宋知雅却从那张平淡的表情中看到了上位者的警示。
她随即被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锦州哥,怎么这样说&34;女人眼中含泪楚楚可怜,不等她多做解释,一旁的房间传来尖锐的破碎声。
顾锦洲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大步跨过刚准备发挥的宋知雅推门走了出去。
声音是从宋知许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顾锦洲敲了敲门,问:“小许,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应,只传出干呕的声音。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拧开了房门,已近入夜,只有阳台的帘子被吹开时能隐隐透出星光。
少年坐在床边,弯下腰努力平复着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又开始干呕。
地上还有玻璃的碎片,依稀可见人鱼的形状,刚刚就是它发出了响声,
顾锦洲走过去将夜灯打开。宋知许的身体并不好,这一会的时间眼眶都红了,脸颊湿漉漉的布满了由于肠胃负荷过重而流下的眼泪。
顾锦洲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先天弱的人,各方面总是要比常人金贵一点。
本就淡的唇色此时近乎透明,由于太过痛苦,那一双带着讨好的眼睛紧闭着,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他伸出手,将颤抖的少年揽进怀里。
他身上火气重,宋知许浑身冰凉,在他怀里好受了一些。
“哪里不舒服?”
宋知许精力不济,只干呕了一下就感觉头昏眼花,好一会才做出反应。
他指了指肚子上的一块位置“这里。”气若游丝,那一只瘦弱的手只在空中浮来一下就撑不住坠了下去。
顾锦洲将手附上去,轻轻揉按着。另一只手划开手机,找到最近的联系人,只发了两个字‘过来’,心思便全放在了怀里的人身上。
宋知雅跟过来,就看见那个惹人嫌的拖油瓶又在给人找麻烦,翻了一个白眼,还是走了上去。
“小许怎么了,你身体不好小病小痛都是难免的,也是个大人了还是要成长起来,姐姐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是不是。”
宋知许闻言抬起了头,紧抿的双唇吐露出气音。
“是的姐姐。”说着便强撑着身体准备坐起来,他那点力气对比顾锦洲简直就是蜉蝣撼树,自然是一动不动,平白浪费了力气。
“出去。”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别让我说第二遍。”
另一边,陈哲衍接到消息,认命地从家里赶了出来,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还是要去给人家看病的。
刘叔收到消息去接人,一路上没事,陈哲衍就开始打听,毕竟他从来没有这个点被自家老板‘传唤’过,一时有些好奇。
“顾总没什么急病吧?”陈哲衍让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虽然他仇富,但是对顾锦洲还真的没有什么意见,人家那是真本事。
刘叔汗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来了。
上楼的路上,正巧碰到宋知雅,陈哲衍呀了一声“这位女士火气有点重啊。”刘叔低声说了句不是这一位。
【宿主,你还好吗?】
【不太好】这一具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弱,【感觉快死了】
【!!】系统惊恐。
陈哲衍走进门,他已经难受得神志不清了,无意识地往热源的方向靠近。在外人眼里,两人上身就紧紧贴在一起。
陈哲衍: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不会过问老板的感情生活,放下手提箱后蹲下,开始为少年检查起来。
过了一会,他起身说:“肠胃不好,吃太多太少都不行,口味清淡一些,吃我开的药,等他好一些了再喂一点盐水下去。”陈哲衍向上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来的太急了没有带眼镜,而后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顾锦洲认真听着,还问了几句才点点头。
“麻烦你了,陈医生。”
陈哲衍摆摆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什么谢不谢,要真说还得是我谢谢你。
只是他没想到,顾锦洲还有对人这么上心的时候。
两人是校友,顾锦洲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搞开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两人也还算有一点交集,算不上有多熟悉,但是这么多年也摸清楚了此人的秉性。
对周围人表现的谦逊有礼但是对于不能为自己创造利益的人或事称得上是冷漠。
这一位或许是价值连城的瓷器吧。
陈哲衍没有多留,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了,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锦洲继续替他按摩着胃部,手下的触感柔软,伴随着呼吸起伏,眼见着少年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一些,顾锦洲将人抱起来一点,低声询问:“小许,吃点药好不好。”
病痛折磨下人的胆子似乎大了很多,少年将头往他胸口埋了埋,没有理会。
顾锦洲无奈,只好打开药片松到他唇边,小指轻轻碰了一下软嫩的脸颊。
宋知许不胜其烦,只好余尊降贵地伸出一点舌尖将药片卷了进去,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顾锦洲不作他想,拿过一旁的水递了过来。
痛感下去了一些之后睡意就开始涌上,顾锦洲先是将陷入睡梦中的少年放在了床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了另一侧。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值得他花这么多的时间吗。